两人的背后,秦菡霖看着他们,握紧了手里的绢帕。
墨儿扶着她,激动道:“小姐,那女人被关进居安寺了,你不高兴吗?”
秦菡霖道:“高兴,有夏姑娘在,她翻不了身,我终于不用被她胁迫,嫁给不爱的人了。”
墨儿道:“小姐,下午我们去外面逛逛吧,就不要躺床上了。”
秦菡霖对她微微一笑,握住了她抚自己的手,笑道:“好。那我们就出去走走吧。”
她心里的雀跃是真的,二叔死后,她几乎没有了这样的感受。
夏侯静被关居安寺,绝对是夏念的主意。她突然很佩服夏念,她好像永远那样冷静,能想出这样的计策,虽然是为了他们,也间接性帮了她。
她心里也羡慕她,无论长相还是头脑,都是一顶一的好,背后还有夏侯羽撑腰。
想想先前,她还想过利用她,让夏侯羽对夏侯静出手,现在看来,自己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
夏侯羽手下的人办事格外利索,他们上香回来后,夏侯静已经被带走了。
为此,居安寺外还多了些值守的人,尤其是关夏侯静的院子,早晚都有人守着。
两人回到斩月堂,大堂内,傅年正和唐瑞诉苦。
“瑞姐,你是没看到夏侯静的样子,可吓坏我了。”傅年委屈巴巴地说,唐瑞在一旁憋笑安慰他。
夏念上前道:“别委屈了,给你加工钱,好吗?”
傅年眼睛瞬间亮了,他先是拱手行礼,又上前了几步。
“多谢夫人!我就知道夫人最疼我了。”
“滚一边去!”夏侯羽捏住他的后衣领,把他甩到了旁边。
夏念款款坐到椅子上,道:“其实这计她还是能破的,例如认出和我在湖边的人就是夏侯羽。”
夏侯羽道:“可惜了,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没脑子,还胆大包天。”
说完,他看向一旁揉着脸的傅年和唐瑞,道:“这次你们有功,一会下去领赏吧。”
夏念看着两人高兴的样子,心里也舒坦不少。
傅年牺牲最大,需要亲自面对夏侯静,十分考验演技和心态,夏念觉得,他在现代应该是个不错的演员。
而唐瑞则负责在前日易容成夏念,傅年易容成夏侯羽,两人在斩月堂。这是确保万无一失,就算夏侯静真找了斩月堂的人,也不用担心口供不一。
——
吃过晚饭,夏念惬意地躺到床上,微微合上眼。
夏侯羽坐到她腰边,俯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阿念,累了吗?”
夏念点头,道:“有点,夏侯静被关了,你可以安心找玉简了。”
夏侯羽心疼道:“阿念,辛苦你了。夏侯静背后还有些势力,等我拿到玉简,再一并处理。”
夏念道:“好,你身为内阁官员,没有证据本就不好拿人,到时候找到她的把柄,再下手,永绝后患。”
夏侯羽笑道:“阿念,要不洗漱了再睡?”
“行啊。”夏念伸手让他拉自己起来,“昨天不知道哪个狗弄的,我现在腰还痛。你!伺候我睡觉。”
夏侯羽一下抱起她,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好好,那我们一起沐浴。”
夏念瞪大了眼,双手捏成拳捶打他的肩膀。
“等等!我没有说一起洗!”
“有的,阿念别反悔。”
……水里一系列动作后,夏念被他掐着腰抵在墙边,哭诉:“夏侯羽你不要脸!”
夏侯羽眨眨眼:“阿念,难道我以前表现的不明显吗?”
夏念咬着唇,狠狠瞪了他一下,又被他的动作逼得只能使劲抓他的背。
——
深夜,外面下起蒙蒙细雨,雨势渐大。
夏念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空中,耳边清晰地听到雨点打到地上的声音。
眼前混沌一片,好不容易见到一点光,她看到一朵绯红的月季花。
“红色,阿筝最喜欢的颜色。”夏念心想。
雨越下越大,孤独的月季花被打的弯下了腰,在黑暗中摇摇欲坠。
夏念皱起眉,试图控制身体前去护住它不受雨水摧残。
纤细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花瓣,下一秒,一道冰柱突然掉下来,将花砸了个粉碎。
“怎么回事?”夏念跪坐到地上,月季花的花瓣渐渐变成光粉,缓缓漂浮起来,好像汇聚成一个人影。
她伸手想去触碰,地上的冰柱突然飞起,又冲散了马上要汇聚起的红色光粉。
夏念被吓一跳,她转而看见地上的花枝,一股莫名的悲伤迫使她拿起花枝。
雨打到她身上,她觉得好冷。
滴答一下,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眼泪掉落到花枝上。
“为什么我会想哭?”夏念不解,难以言喻的悲伤在她心底蔓延。她觉得自己马上要大哭一场时,身后却突然飘来一条绯红的衣带。
那衣带穿过她的身体,在风中摇晃着,离她越来越远。
“不……你要去哪?”夏念大喊,猛然发现自己没有发出声。
直觉让她站起来去追,她跑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上,没有痛觉,可她心里就是难受。
这种悲伤,怎么形容,她好像在失去什么。
“不……不……不!!!”夏念试图喊出来,耳边忽然传来喊她名字的声音。
“阿念,阿念…”
夏念猛然睁开眼,看到了夏侯羽放大的、带着担忧的脸。
“夏侯……羽?”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那股悲伤还在心里没有散去,她坐起身,大口大口喘息。
夏侯羽忙用手去抚摸她的背:“阿念,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刚刚你突然尖叫。”
夏念怔怔地看向他,她做噩梦了?可刚刚的感受……太真实了,真实到她还以为是现实。
窗台上的啪嗒声传到她耳里,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丑时了。阿念,是不是太累了,或者哪里不舒服?”夏侯羽问。
夏念摇头,慢慢躺了下去:“没有……”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裴玄溪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找到玉简了吗?”
夏侯羽躺进来,将她搂进怀里,道:“没有,明日我就去拿玉简了,回来后问问他们。”
夏念颔首:“好。”
夏侯羽道:“我会留下齐盛,让他贴身保护你,不用怕。”
夏念闭上眼,道:“我不怕。”
好悲伤,她的脑中,那条绯红的衣带一直在坠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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