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灵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是大中午了。
后知后觉,才发现腰上圈着玄溟的手,转头一看,玄溟早已醒来,眼中漾着温柔餍足的笑意,像惹人沦陷的三月春水。
墨色的头发被他挑出一缕,与她红色的发丝交缠在一起,鲜明的撞色竟是格外的好看。
想起昨夜的旖旎,婀灵的脸又红了红。
因为身体刚刚恢复的原因,他的动作无法太激烈,一切都像是春风化雨般温柔细腻。
而且该说不说,他服务意识还挺强的,会很照顾她的感受,就是有时会使坏,故意说一些让她羞红了脸答不上来的情话,还偏要让她回答,她答不上来他就眼角红红,一副马上就要掉小珍珠的样子,明明是他在压着她欺负她,怎么搞的好像是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灵,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兽纹?”
玄溟薄唇微勾,撩开头发的遮挡,露出带着薄肌的皮肤。
左胸的胸口处,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有一个属于她的兽纹,是一只火红色的狐狸纹路,毛茸茸的尾巴半遮半掩地落在狐狸脸颊的地方,露出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
“很像你。”玄溟道。
婀灵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兽纹的纹路,从相贴的肌肤之下,忽然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婀灵忽然觉得一阵颤栗,在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和玄溟的羁绊。
这,就是伴侣契约吗?
总感觉有一条无形的红线,将他们紧紧绑定在了一起。
她的左手手指处,也出现了一道属于玄溟的兽纹。
在大拇指处,有一个张开翅膀的小恶魔的形象,玄溟没有兽型,所以上面是一个Q版的小玄溟,看起来很可爱。
在五个手指里,大拇指是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兽纹出现在此处,便是第一兽夫的象征。
此后的伴侣,不管雌性有多么喜爱,兽纹只能往其他的地方排,唯有第一兽夫,不可撼动。
“溟,快看你的兽纹,好可爱……”
婀灵摊开手掌,眼中满是笑意。
却猝不及防地被玄溟亲了亲眼尾。
一个翻身,便又将她压在身下,炽热的唇落在她的香肩处又亲又啃。
“呀!溟!你怎么……”
“你想不想,再来一次?”
玄溟问的很有礼貌,一双好看的眼睛抬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是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不、不是来了很多次了吗?”
昨天晚上两次,今早一次,不然她也不会昏昏沉沉睡到大中午才醒。
“嗯。都怪灵太迷人了,你看看,我又很精神了呢。”
微微上调的无辜语气,让婀灵气得咬了他一口,“你身体才刚好,不能太纵欲,要克制!”
“没关系,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
“……可是,我,我肚子饿了。”
“那你就先吃吃我吧?好不好?”
婀灵:“……”
到底是谁吃谁啊?明明是她又被某人吃干抹净了……
可怜的婀灵,刚开荤,就两天没从床上下来。
玄溟像是一头喂不饱的饿狼一样,虽然不会让她感到太难受,但偏偏体力恢复的快,让她几乎没什么时间休息,婀灵甚至怀疑这个家伙之前是不是在装病,怎么能好的这么快的?!
窝在王殿里休息了好几天,婀灵才去看墨凛。
来到银沉的小屋,银沉远远地看着她带着玄溟过来,一下子就闻到了她身上结侣的气息。
心好像被针扎过一样,丝丝密密地疼。
明明早就想过像她这么优秀的雌性,会结侣、甚至会找很多雄性结侣都是正常的事,可真正看到她和别的雄性缔结下伴侣契约,银沉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难受。
墨凛很快就能得到她的认可,连玄溟这样的弱雄性也能得到她的喜欢,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好不容易从她那里得来的一点儿关心,她还要三令五申地强调不是对他有情意。
似乎只有自己得不到她的认可,不患寡而患不均,他真的感觉快要疯了,很想逼问她,自己到底哪一点不好,她为什么一直不喜欢他?
论身份,他不比玄溟差,论认识她的时间,他也不比墨凛短。
如果说是少了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可她也从没给他陪伴的机会啊!他光是想表现又有什么用?
“银沉,墨凛这几天怎么样?”
“不好。你自己看吧。”
银沉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遮掩不住的痕迹,像是被针扎过一样避开目光,带着隐而不发的怒气转身离开了。
婀灵:“?”
怎么感觉银沉好像很不爽,她打扰到他了吗?
“灵,我们进去看看吧。”
玄溟牵着她的手,丝毫没有前几天过来时的局促和担忧,他当了她的第一兽夫,说话做事都有了许多底气。
婀灵点了点头,被玄溟拉着走进昏暗的木屋里。
兽皮床上,躺着一条十几米长的大蛇,虚弱地闭着眼睛休息,但在她进来的时候,墨凛还是在那浓烈黏腻的欢好气味中探查到了属于婀灵的味道,慢慢睁开了眼睛。
“婀灵。你是来看我吗?”
墨凛有气无力地说着,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
却被婀灵摁住,“你别动,就这样躺着。”
“你和他结侣了……”墨凛的目光落在她和玄溟之间,又回到她的身上,她被玄溟标记的气味和痕迹是那么地刺眼,墨凛露出难过的神色,而后又故作坚强地笑了笑,道:“挺好,有雄性照顾你了,等我死了,我也能放心了。”
“墨凛,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就,别劝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没几天活头了。”
微弱的呼吸从墨凛嘴里吐出,平静而难过的语气让人听了心疼。
这几天,他的身体没有一点见好,反而越来越差,身上的伤,就算是敷了药草也没有半分愈合的迹象,如果再不结侣,他真的会……
“不会的。墨凛,我们恢复伴侣关系吧。”
墨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你、你在说什么?”
婀灵又强调了一遍,墨凛忽然抬起尾巴,用尖尖的牙齿咬了尾巴一口。
“墨凛!你干什么!怎么能伤害自己?!”
婀灵抱着他的尾巴,略带薄责的话落下,尾巴上又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咬伤!这又要养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原来不是在做梦,太好了……”
他黑色的眼睛渐渐被水雾打湿,一滴泪,从眼角慢慢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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