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岁一突然顿住脚步,她神情冷肃的示意几个人不要动。
“有人过来!”岁一的耳力一向好。
几人仔细听,果然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渐近,他们迅速找好位置躲藏起来。
通过脚步声可以断定,来人是受过训练的。
就是不知是敌是友了,毕竟今天那些走私犯大部分也是受训人员。
很快,一行八个穿着迷彩服脸画油彩的人出现了。
在八个人要穿过去的时候,岁一这边的一个人突然现身。
因为这次参与的人员多,又要伪装,所以有很多人互相不认识。
有的犯罪分子装备杂,衣服也能区别,所以很好辨认。
但也保不齐有伪装的。
在没有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前,双方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岁一这边的人伸出手对暗号,对方只是互相打眼色,然后直接拿出了枪。
岁一这边的特种兵闪身躲过,其余除了伤重的秦柏跟岁一,全部加入了战斗。
即便知道他们处于弱势,命丧于此的可能性很大,他们依然目光坚毅,寸步不退!
这就是华国的军人!
确固不拔!
九死不悔!
眼见一个人发现了不能动的秦柏,岁一从树上跳下去,拽着秦柏的腿把他脱离了落下的匕首尖。
然后她飞起一脚,把那个持匕首的人踹飞了出去。
她这一脚可是用了十足的力道,那人当场丧命。
接着她守在秦柏身旁拿出银针,瞅准机会又放倒了一个。
最终他们通力合作,赢得了这场胜利。
几个人看着岁一的眼神也带上了惊讶跟佩服。
小丫头年纪不大,医术用毒已经是个能人了,谁成想人家还是个高手。
也不知是谁家把孩子教的这么能。
返回营帐,岁一还被看着她平安无事的祁连长板着脸教训了一顿。
岁一能怎么办?
人家的地盘儿,受着呗。
两天后,营地迎来了让岁一再次惊愕的熟人。
在岁一的印象里,除了荣老爷子那次,荣墨寻好像从来都是冷静从容,波澜不惊的模样。
可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在他脸上捕捉到了提心吊胆后的庆幸与放松。
“你怎么来了?”岁一奇怪。
“你说呢?”荣墨寻提着的心放下,还给了岁一一个白眼。
“靠,你这是被啥附体了?”岁一还上手扯了扯荣墨寻脸皮,她还是第一次见荣墨寻有这么多表情。
“跟着进山,还立了功回来,你可真厉害。”荣墨寻咬着牙,语气也阴阳怪气的。
“嘿嘿嘿......”岁一有些心虚的躲避荣墨寻的视线。
刚开口想解释,随即她意识到了不对。
等等!她为什么要跟这家伙解释?
莫名其妙吗这不是?
岁一表情一换,挺了挺小胸脯理直气壮道:“我为国家做贡献,我光荣,我骄傲,咋滴,你有意见呀?”
“不是,这跟你有啥关系?”
“担心我死了没人给你家老爷子调理身体呀?”
“你放心啦,以老爷子目前的身体状况,只要他不作,几年内是不会有啥大毛病的。”
荣墨寻再次为她的不开窍感到深深的无奈。
他想着自己要是现在跟她说自己喜欢她,以这丫头的德行可能会给自己来一脚,然后大骂自己老牛吃嫩草,可能还会怀疑他居心不良。
想到这些,荣墨寻默默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祁连长看着他那憋屈的样子,在一旁憋不住的闷笑。
有人从外面拿了一套装备进来递给荣墨寻,荣墨寻拿着装备走出营帐。
再回来,他已经从沉稳的大老板,变成了硬朗锐利的士兵。
“你这是……?”啥情况呀这又?
祁连长走过来解释道:“这小子以前可是我们特种兵里的强兵利刃,荣立过好几次一等功。”
“所以你不是来找我的?”感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祁连长看着她误会也不解释,什么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来了就得给他留下干活。
荣墨寻带着跟他一样从部队退下来的保镖进了山,岁一还想跟着,被跟盯贼一样盯着她的祁连长拦住了。
他们在这里待了足有一个多星期,临走的时候岁一还想薅祁连长几根儿羊毛。
祁连长也不是啥善茬儿,嘴上说的好听,什么荣誉什么表扬的,反正就是一毛不拔。
岁一坐在回去的飞机上,越想越亏,跟荣墨寻吐槽了一路他们这些人老奸巨猾,剥削她这个小老百姓,不做人。
回来后的荣墨寻立刻投入了工作之中,岁一也返回学校。
见到她平安归来,田梦跟丁珊珊提醒吊胆了好多天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大半夜的被带走,喊声惊动了整个学校,她们又什么都打听不出来,能不担心吗?
田梦是个很有分寸的人,没询问岁一什么,就是丁珊珊比较不会看人眼色,逮着岁一一个劲儿的问。
本着共患难的情谊,岁一还到军区医院看望了秦柏,没想到又看到了荣墨寻。
“你们俩认识?”问完岁一又马上恍然道:“对了,你们都是特种兵出身。”
认识也就说得过去了。
“不过你们在京市是怎么回事?”岁一那小脑袋瓜子又开始瞎转:“还装不认识的,整谍战片呀你们?”
“还是说......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话说两个人站一起确实比较养眼,一个温(小)润(家)如(碧)玉(玉),一个俊(八)朗(块)英(腹)挺(肌)。
就是还算般配。
“你上次去边境也是奔着他去的吧?”
岁一看着荣墨寻询问的同时,还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出爱恨嗔痴的大戏。
岁一的目光越发的......猥琐,让两个人都满头黑线。
这丫头脑子就不能正常点儿?
荣墨寻与秦柏对视,眼神交流了一会儿,荣墨寻转头,就见岁一那看着他们的表情更加猥琐了。
“我们父母是故交。”荣墨寻觉得再不说清楚,这丫头还不定思想龌龊成什么样呢。
“十几年前我们一家在送母亲去医院生产的路上出了车祸,被爷爷奶奶护着,我侥幸逃过一劫。”
“而母亲也只来得及剖腹产生下愉心。”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能遗忘的伤。
午夜梦回,他总是梦到妈妈满身是血,用尽力气轻轻抚摸他头安抚他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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