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皇宫内,
“娘娘,硕王的死讯已经去文宁公主墓前禀报了。”温嬷嬷说着。
华姝点头,她全权接管了这次的丧事,阵仗大,也是为了让全天下都看得见他们楚国公主的付出。
那硕王说是以死谢罪,十有八九就是禹国拿他平民愤。
知白从外面走进来,说着,“娘娘,华夫人,侯夫人来了。”
再过两日就是太子和小公主的生辰,娘娘是不打算办宴会,毕竟现在情形不适宜。
华姝点头,坐下。
没一会母亲便与姐姐走了进来,华姝笑着招手,“不用多礼,快坐吧。”
现在的华妧气色极好,肌肤白里透红的,身材丰腴了些。
几人唠了会家常,到后面又将带的礼品给孩子们送过去。
张婉怡是真的喜欢孩子,平日里,闲来无事就去侯府带云骁,若非入宫没有那么方便,她觉得同时带三个也是没有问题的。
华妧站在那里看着娘亲的笑容,也是跟着笑了笑,说着,“近来娘挂念昀珏,时常发愣。”
华姝抿唇,没说话。
华昀珏是个倔脾气,他或许没办法原谅自己从前做过的一切,想着出去闯出个名堂。
这些年他立了不少功,皇上也有意召他回来,依家里的关系,当个皇城护卫首领也是可以的。
可能随着时间流逝,他的眼界心性都变了很多,有了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想守护的人。
“父亲忙不在身边,娘她觉得孤单,姐姐若是得空,就多带娘进宫走走。”华姝说着。
华妧颔首,“好。”
她们两人相视,谁也没有往深了讲,因为她们都明白,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虽然舍不得亲人,可退避又能退到哪里去,若是人人躲避,那谁来守护楚国的山河?
覆巢之下无完卵。
“对了,这个给你。”华妧往后瞥了一眼,从嬷嬷手里拿过来一方木盒,打开,里面装的是银票,“还有一些上好的兵刃,我让人清点好就送去兵营,其他的金银珠宝、粮草,等我再整理整理,过些时日,底下的一些富商都会赶往京内,届时我去多跑几家。”
她之所以带这些,是知道姝儿最近节省了宫中开支,加之外界发生的那些事,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打仗是最耗人力物力的。
尤其面对禹国,不是一时之功,说不定是场持久战,那样财力物资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华姝看着这些,心中感然,
她在这个地方,体会到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亲情,家国大义,每个人的使命,一件件的都让她有了新的感受。
这让她的外壳变得柔软,内心平和。
她不像从前,处处带刺,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跟着一起痛。
傍晚,就传来峡州的消息。
禹国促使淩国大乱,又假借援兵去淩国,实则大军直攻峡州。
楚泽当即派遣将士前往,快速支援峡州。
同时让远在淩国的温衡义辅淩帝重新掌权。
一件件安排下来,就到了深夜。
楚泽揉揉眉心,抚动着手上的白玉珠,不由想起广宁王的话。
那玉佩是广宁王在太后私库里拿走的,压箱底的宝贝,他心生好奇便带回家仔细研究,但瞧着玉佩平平无奇,也没看出特别的,本来想放回去,没找着合适机会,一来二去,他就忘记这件事了。
广宁王又爱在江湖上行走,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被人劫了财,若非是跑得快小命都可能没有了,饥肠辘辘就剩这块玉佩,他便当了,为了当高价对得起这玉佩,他还极力渲染了来历。
至于后面的事,他便不清楚了。
从楚祺说的这些,能得知这块玉佩很早就在赵太后手里,她藏起来,是不想让旁人知晓。
尤其是他。
楚泽目光微垂,他找人去查了当年的事,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皇上,夜深了,您该歇息了。”李胜走进来,见皇上发愣,小声提醒着。
楚泽回过神,摆动袖子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他是去坤宁宫,说真的,他已经不习惯一个人了。
这个点,华姝早就已经歇下了。
楚泽站在房间里瞅了瞅榻上的女子,蹑手蹑脚走了几步,他没有去床榻,而是在对面的小榻上将就。
他知道姝儿睡眠浅,一碰她就容易醒。
楚泽和衣而卧,透过那窗缝能看到隐约的夜色,现在天冷了,就是连星星也少了些。
瞧着瞧着,倒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以至于次日华姝醒来,看到小榻上躺着的人,都吓了一跳。
她捡起掉落在地的毯子给他盖上,不过皇上显然是没睡好,他兀然睁眼,带着几分迷茫,等看到华姝,他才清醒过来。
“夜深露重的,皇上怎么在这歇息,小心着凉。”华姝语气有些责怪。
楚泽伸手搂住她,蹭了蹭她的脸颊,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
华姝眼眸流转,试探问了句,“峡州出事了?”
朝堂上的事她自然知道一些的。
楚泽嗯了一声,“朕已经派兵驰援了。”
华姝点头,看着他疲倦的模样,手微微抬起,轻轻给他揉揉额间。
“这个时候,皇上更要保重龙体。”
此战避免不了,禹国谋算已久,若非皇上布局抵御,破除禹国蛮横行事,那楚国与现在的淩国也没什么两样吧。
淩国一分为二,内乱不止,甚至各州县有些人已经占山为王,时局动乱。
楚泽点头,感受她手指尖柔软,那疲倦骤然减轻了些许。
不过他也就待了片刻,就去上朝了。
这边华姝用着早膳,踏雪今天倒是没有乱跑,乖乖趴在她的脚边,时不时用它的小爪子扒拉裙角。
华姝用完膳,就将它抱起来了,“出去走走。”
近来事情太多,她闷得慌。
华姝抚摸着踏雪的头,只见它舒服地打着哈欠,很是惬意。
她走着走着就看到之前种下的红豆,现在长高了不少。
还有小公公正在打理,回过头见到皇后娘娘,吓得连忙跪地行礼。
华姝看了看,目光倒是瞥向了那最西头的角落,往那边走。
小公公见娘娘的意图,小声提醒,“娘娘,那边煞气重。”
听闻那个地方从前闹过鬼,还传得是有模有样,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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