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日,行止又和沈璃进了城。沈璃惦记云南过桥米线,和行止便去了米线店。
沈璃对乐律不感兴趣,吃了米线后,就缠着老板向老板请教做法。让行止一个人去乐坊听曲。
行止看不得老板对沈璃的殷勤,气呼呼地去了乐坊。
行止去得有些晚,白浅已经下了台,被张员外请了出去。
行止听了几曲,便觉得索然无味,便走出了乐坊,去了一家酒楼。
“哟,陈县令……这美……人漂亮……"张员外笑眯眯地给陈健斟上一杯酒。
"县令?"白浅抱着琵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正是绿洲城赫赫有名的县令陈健。
陈健身边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身着轻纱裙,玉峰半露,是远近闻名的翠玉楼头牌花魁。
"美人……喝两杯,大爷我重赏。"张员外去扯上白浅袖子。
白浅吓得花容失色,退了两步:"大人,我不陪酒。"
"……不……陪酒,你清高什么!"张员外醉眼朦胧看着白浅。
"你不就想多要点银两而已,大爷有的是钱。你要卖……卖多……少?给……你一百两,卖……不卖?"
突然,张员外一把抱住白浅,白浅心急推开了他。
"张兄,你喝多了。"陈健冷眼旁观。这女子性子挺烈,美是美,没有我家媚娘解风情。
花魁嗑瓜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浅,心里冷笑,都是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
白浅杏目怒瞪,握着琵琶的手指骨节泛白。
"怎么?嫌少,二百……两!"
张员外再次扑过去。
"啪——"白浅的琵琶打在他头上,他头上立刻起了一个包。
张员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扬手一耳光甩了出去。
白浅脑袋嗡嗡作响。
“啪——”又是一声脆响。白浅嘴角一丝血流出来。
张员外像只被人激怒的狮子。
白浅瞳孔紧缩,往后退去。
"啊——"一声尖叫划破黑暗,白浅被张员外一脚踢倒在地,琵琶摔成两截。
“大人……饶命……”白浅花容失色,眼泪簌簌。
张员外一把将白浅扛上肩头:“乖,等会儿本员外好好疼你。”
白浅努力挣扎着,无济于事,大声呼救。
“砰——”门被人踢开。
行止像山一样耸立眼前。
“你是谁?”张员外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神圣不可侵犯的男子,傻了眼。
“公子,救我——”白浅趴在张员外肩膀上,瑟瑟发抖,哭成泪人。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行止。放开这位姑娘。”行止冷冷看向俩人。
“放开她!”行止挡在张员外面前,行止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只能俯视着他。
“不想死就滚开!”张员外将白浅放下。白浅坐在地上,瞳孔放大,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行止屹然不动。
“找死!”张员外从腰间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向行止扑去。
忽然眼前一个黑影,还未反应过来,张员外已被踢出一丈以外。
行止甩了甩腿,心想,幸亏被沈璃被迫练了几招凡人武功。今天派上用场了。
原来,行止自从上次收服上古神龙后,神力和法力就所剩无几。便被沈璃强迫着练习了几招武功,对付普通凡人绰绰有余。
陈健坐在茶几旁,不动声色地看着行止。原来他就是大家说的术士行止。
张员外抱着肚子,哀嚎:“贱民,你胆敢伤我。我舅舅可是朝廷命官。当朝太子老师。”
行止嘴角一丝冷笑,他微微弯腰,又对着张员外肚子踢了两脚。
张员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公子,我错了,饶命啊——”张员外求饶。
“姑娘,刚才他是不是打了你?你要不要还回去。”行止向白浅伸出手,看着白浅红肿的脸说道。
白浅拉住他手臂,站了起来。她泪眼婆娑,眼里有火,高高举起了手,忽又放下:“公子,还是算了吧。”
“行止不要太过分!"陈健冷着脸呵斥。
行止沉默了几秒,微微一笑:“那就滚出去吧。”滚字拖得很长。
张员外正要跑,衣领却被行止抓住:“我说的是滚!”
张员外无助地看着陈健,陈健把脸转向一边。
张员外无奈地抱头,缩成圆球,真的滚了出去。
“公子可是城西术士行止?”陈健观察行止。
“在下称不上术士,只是偶尔给别人帮帮忙,看看宅子风水罢了。”
“那便是你了!”
“公子,能否也替本官看看宅子的风水?”
陈健紧张地看着行止,生怕他拒绝。
“陈县令,刚才谢谢你没有叫人进来,在下刚好今日空闲,倒可以去你府上走走。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术士请说。”
行止指了指白浅:“这位姑娘是乐坊歌姬,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又弹得一手绝世好琵琶。今日之事必然得罪了权贵,以后还望县令能够护她周全。”
白浅瞬间眼泪流出,跪在县令面前:“求县令护我。”
“姑娘请起,今日之事本就是张员外之错,本官他日找他好好理论一番便是。谅他以后也不敢再寻你麻烦。”
“谢大人恩德!”白浅深深磕了三个响头。
“姑娘,你应该谢的是行止术士。”陈健笑。
“公子,若不嫌弃白浅,奴家愿到你府中为奴,愿做牛做马,服侍公子。”白浅眼里闪出感激和崇拜。
“这可不行。”行止吓了一跳。
“还望公子成全!公子如若不答应,奴家就长跪不起。”
“你想跪就跪着吧!”门口传来沈璃声音。
她黑着脸,叉着腰站在门口。
行止看着沈璃眼睛,知道她已经吃醋,嘴角弯了弯,心想着阿璃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我夫人说,你要跪就跪着吧,陈大人,我们走吧。”
行止快步出门,挽住了沈璃的手,沈璃却一下甩开。
“行止,刚才我是不是错过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沈璃眼角扫了扫行止,高高昂着头。
“我这不是学你吗?先前可是你出手救了她。”行止浅笑。
沈璃白他一眼,不再说话。
陈健跟在俩人身后,暗中惊叹。
他从未见过如沈璃一般的女子,穿着黑袍,头发高束,气质清贵出尘,又英姿飒爽。
此女子颇有传说中的花木兰的风度和气场,定非凡人。陈健心里默默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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