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山城夜色沁凉如水,应渊带着含光君等人回到自己的大宅子。
这里应渊本来就是打算要用来与颜淡二人居住。
所以打理得极好,颜淡替众人安排好房间后,众人纷纷回房歇息。
莲花池边的凉亭内只剩下蓝湛与应渊:“现在没有其他人我就直接唤你蓝湛了,你也唤我应渊这样我比较习惯。”
蓝湛难得面有难:“这样不妥,毕竟你是。”
应渊耸耸肩不以为意:“没什么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蓝湛一脸勉为其难:“那好吧!”
应渊化出一壶茶,替二人各斟了一杯茶:“蓝湛,这次的冠礼除了魏婴与慕君之外,我还想要一并帮慕君的兄姊一起举办。”
蓝湛一脸微惊:“慕君还有手足?”
应渊摆摆手:“不是亲手足是颜淡铘镧山的亲人。”蓝湛似乎懂了点了点头。
应渊端起一杯茶:“这次魏婴的加冠,我会希望由你来帮他挽发。
因为他似乎没有其他长辈了,你作为他最亲近的人。
所以我希望由你来做,加冠则会由我帮他们加冠,他们的冠冕与礼服我已经着人去准备。
等蓝氏冠礼完成后,我会让我的仙侍去寒室接你们到铘镧山。
魏婴这次典礼后会知晓我的身份,还希望你居中周旋不要让他外传我的身份。”
蓝湛也端起茶喝了一口:“那是该然,对了今日你是否有尽力与我尽全力比试。”
应渊一脸赞赏看着蓝湛:“我还不知道你修为竟如此之高,一个凡人竟有仙神般的修为,蓝湛看来你是下了很大的苦心。”
蓝湛放下手中的空杯:“为护他周全,这是不得不为之事。”
应渊笑着点点头:“今日我若不尽全力,恐怕我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蓝湛你让我是真心地拜服,如果慕君有你一半的修为我也不用担心了。”
蓝湛拿起茶壶替二人斟了杯茶:“慕君还小,他日后造诣必不可小觑。”
应渊看着蓝湛:“慕君在蓝氏的冠礼我就不参加了,你全权处理便可。
近日我会着人送几套慕君新作的衣物上山,再请含光君转交给他。”
蓝湛小心试探:“小事一桩,慕君还会留在凡界多久?”
应渊端起茶喝了一口:“不急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历练,他还会在你身边很长一段时间,魏婴他的修为是不是没有完全恢复?”
蓝湛顿了一下:“他的修为已经修不回来了,他现在这个躯体太孱弱了,已经无法再重新结出他前世的金丹。
所以就算他的剑法再好也只能是这样而已。”
应渊思索了一会儿:“如果我渡他仙力或许他可以再进一步。”
蓝湛难得眉头紧蹙:“千万不可。”
应渊一脸疑惑:“怎么了?”
蓝湛缓缓说着:“只有他现在这般他才会安分待在云深不知处。”
应渊点了点头:“有你他便可以安心,高枕无忧了。”
蓝湛看着远方:“。现在我只想他可以无忧无虑开心的生活着,我不希望再走前世之路,哪怕他修为全无我也可护他一生,这样我此生便已无憾了。”
应渊:“那冠礼之事就这样说定,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蓝湛点了点头:“我在坐会儿今天月色不错。”
应渊点点头起身往房间走去,应渊回到房间颜淡还没睡下:“你跟含光君在密谋些什么事,那么神秘?”
应渊拉着颜淡:“好吧!我跟你说说。”
应渊便将要替众人举行冠礼一事向颜淡细细说明,颜淡听完之后便对应渊开始打心里的另眼相看起来。
他真心觉得应渊开始有了人间的烟火气息,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清冷睥睨一切的神仙,现在的他多了点人味:“那我需要准备什么?”
应渊轻吻着颜淡的额头:“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我已经回天界都吩咐妥当了,衣冠袍服紫忆的冠钗我全都吩咐好了,你只要当天开开心心的出席帮紫忆及笄就好了。”
颜淡蹭到应渊怀里:“我帮紫忆及笄,那琳琅呢?”
应渊搂紧颜淡:“琳琅帮她梳髻,我帮男子戴冠你帮紫忆戴笄,这样对他们够正式盛大了吧!”
颜淡点点头:“的确是够正式盛大了,但举行之地选在铘镧山是否妥当那边毕竟是妖界地界,就怕魏婴管不住他自己的嘴。”
应渊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不用担心魏婴蓝湛会管好他的嘴。
而且我正在提升自己的修为,以便可以造出大范围镜湖水月的灵域。”
颜淡轻推着应渊:“那就是你最近不见人影的理由。”
应渊轻啄着颜淡的脸颊:“当然,不然我怎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对了今天演出的反应你满意吗?”
颜淡用手支着头看着应渊:“这话你应该问蓝湛,看他是否满意吧。”
应渊用力一把颜淡拽进怀里:“我觉得他看起来很高兴很满意。”
颜淡白了应渊一眼:“希望这部戏可以像当年的梨园会一样,让大众都喜爱。”
应渊一脸坏笑:“肯定会的,夜深了我们该好好休息了吧!娘子。”
夜色沁凉如水,一轮明月高挂,大宅院里万籁俱寂,只剩蛙鸣声。
天色逐渐翻出一抹鱼肚白,应渊信步而出在凉亭下化出了一壶茶一盘棋,应渊又恢复了他往日的日常作息。
一个人独坐在亭内喝着茶与自己对弈,过没多久慕君也步出了房间,慕君看到应渊在凉亭里下棋便往凉亭走了过来。
慕君进入凉亭相应渊恭敬的行了个礼:“父尊,昨日可有受伤?”
应渊抬头看了他一眼:“在你心中我难道如此脆弱吗?”
慕君小声道:“我只是有点担心。”
应渊皱着眉:“担心我打不过你的含光君?
还是担心我丢了你的面子?”
慕君一脸惊慌:“我只是担心你受伤了,昨日我便察觉父尊仙力不稳,所以有点担心而已。”
应渊朝招手:“坐下来破一局吧!”
应渊用手拂过棋盘,随即现出一盘残局,应渊独自喝着茶。
看着慕君独自破解棋局,不一会儿慕君就解开棋局了。
应渊对慕君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不差,进步不少.再来一局。”
应渊又起手化出一盘更难的残局。
应渊站起身化出刃魂走出亭外练了一会儿剑,在应渊练剑时景仪跟思追纷纷走出了房门。
他们看到应渊身着单衣在院中练剑,慕君则衣冠端正坐在亭内破解棋局。
思追往亭内走去,景仪则站在应渊身边看应渊舞着剑:“唐公子起的真早。”
应渊停了下来看着景仪:“你们都卯时前起身吗?
起的也真早,饿了吗?我让人帮你们准备早膳。”
原来昨天颜景仪吓得赶紧闭嘴。
泽无君一脸笑意:“颜淡还没起身吗?”
应渊一脸宠溺:“一向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你们先吃不用等她,等她醒了我会张罗给她吃。”
应渊转头向凉亭喊着:“慕君跟你师尊一起去用早膳吧!”
应渊转身向二人道:“你们先行用早膳,我去更个衣。”
随即应渊收起刃魂往房间信步而去。
泽无君看着应渊的背影:“原来唐公子也是一个率性不拘小节之人。”
蓝湛微微颔首:“他的作风一向如此。”
泽无君转头看着蓝湛:“忘机,你似乎很了解唐公子。”
蓝湛神色自若:“有听过慕君提起过而已不算了解,慕君总说唐周天色微亮便会起身。
独自一人饮茶对弈,待颜淡起身后才会让颜淡帮他束发更衣。
兄长我们先行吧!小辈们还在等我们用膳。”
二人缓缓步至正厅,正厅内思追等三人正端坐着等二位长辈前来。
二人一步入正厅,思追等三人随即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
待二人坐定三个小辈才坐了下来,泽芜君看着几人:“我们来者是客,等主人来再一起用膳吧!”
不一会儿唐周更衣后宛若一个风姿飒爽的隐士缓缓步入正厅,景仪看着眼前的唐周跟刚刚未更衣的唐周判若二人。
跟着天在戏班的唐周气质又不一样,现在的唐周宛若一个隐士高人般的气质,对眼前这个气质多变的人景仪产生了兴趣。
景仪打趣着唐周:“唐公子气质真是多变。”
应渊看着景仪:“有吗?”
景仪点点头:“昨天像一个戏班班主,刚刚练剑时像一个一般习武之人,现在则像一个世外的隐士高人。”
慕君心想,景仪要是你看过他高高在上威严震人的时候,不知道你心里做何感想?
毕竟那个威严震人不苟言笑。杀伐果断才是他印象中他父尊的样子,众人安静的在正厅里用膳,唐周并没有跟着用膳,他只是自顾自的饮着茶。
泽无君看着唐周:“唐公子不用早膳?”
唐周放下手中的茶杯:“恩,我长久以来的习惯,午前不食只饮茶。”
景仪看了唐周一眼:“他起的比我们还早,我们起来时唐公子已经在练剑了。”
含光君一脸正色看着景仪:“食不言。”
小辈们一听都吓得不敢再说话了,大家不想一大早就被含光君罚抄家规。
景仪是唯一的例外,他可是连五千多条家规都管不住的人,大家安安静静的无声中度过早膳时间。
用完早膳后一行人步行至院中,含光君拿出了他的琴招着思追一起弹琴,泽芜君也拿出他的裂冰在旁合奏着。
慕君继续回到亭中破解未解开的棋局,景仪则在莲池边拨弄着莲花。
唐周靠近景仪:“景仪要过二招吗?”
景仪噘起嘴来:“我才不要,我怕你把我的剑砍断了,剑法那么高是想欺负我吗?”
泽芜君放下了裂冰:“景仪,慎言,唐公子一早便如此有兴致要找人挑战?”
唐周摆摆手:“我是怕景仪无聊而已。”
泽无君带着笑意看向唐周:“如果唐公子想过几招那我奉陪唐公子过招吧。”
在场三个小辈看着泽无君露出惊讶的眼神,泽无君如此温润如玉的一个人。
待人从来都是温文儒雅,他们第一次听到泽无君对人下战帖。
含光君停下手中的琴:“兄长……”
泽芜君笑着:“忘机,无妨。“
泽芜君收起裂冰,取出了朔月,唐周也化出刃魂。
而且他也没有要压制自身仙力的打算,毕竟姑苏双壁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含光君修为如此之高想必泽芜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二人互相行了个礼,便开始出招,剑起剑落。
二人的剑招都是干净俐落,没有一丝多余的招式与动作。
转眼之间二人已过了百招,但泽芜君突然往后纵身一跃停住了手,泽无君行了个礼:“唐公子,剑法造诣之高果然非常人可言,我受教了。”
唐周拱手作揖:“泽芜君客气了。”
在将近巳时之际,含光君起身往他跟魏婴的房间走去,唐周看着含光君诡异的行为露出疑问的眼神。
思追走了过来:“含光君是要去叫羡哥哥。”
唐周听到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含光君在讲学时怎么办?谁叫魏婴起床。”
思追很认真的回答:“会有外门弟子去负责叫羡哥哥起床用膳。如果没人叫他,他会一直躲懒一直睡着不肯起床。”
唐周一脸不以为意:“想睡那就给他睡,睡饱自然就会自己起来。”
思追小声道:“含光君说万事皆有定律,什么时辰该做什么事都有一定作息,早膳一定要吃,不然羡哥哥爱喝酒身体会坏掉的。”
唐周转头看向思追:“思追,你想学以意驭剑吗。”
思追一脸疑惑:“以意驭剑?”
唐周点点头:”就是用意念控制剑,不一定要手持着剑也能控制剑自行攻击。”
唐周向慕君招着手:“过来,你用你的傲雪教思追驭剑。”
景仪一脸疑惑:“为何不拿他昨天那把露着青光的剑。”
唐周摇摇头:“那把不适合,景仪有兴趣吗?让慕君一起教你。”
景仪白了慕君一眼:“慕君你可以啊,还藏招不早点教我们。”
慕君走了过来:“那是我舅舅教我的,我舅舅不擅剑法。只擅长心法,以意驭剑算是一种心法。”
慕君从身上化出傲雪,他一边教他们驭剑口诀一边驭剑给他们看。
景仪一脸好奇:“慕君你的乾坤袋在哪里,我还要看看你有什么好东西。”
慕君歪着头:“我没有乾坤袋,我的法器都收在身体里。”
景仪惊讶:“你的剑都没有剑鞘,插在身体里不痛吗?”
慕君十分不解道:“为什么会痛?
含光君现在也已经没用乾坤袋了,也没听含光君说法器收在体内会痛啊!”
景仪好奇看着慕君:“为什么你有两把剑?
为什么你的剑都没有剑鞘?”
唐周受不了景仪的一连串疑问:“景仪你怎么有那么多的问题啊。
没有剑鞘是因为打架方便,剑化出就能打架了,二把剑是因为如果剑被砍断了还有备用的。”
景仪默默听着唐周开始漫天胡诌,思追拉着慕君慢慢离开胡诌唐周的身边:“你叔父唬人能耐也很好。”
慕君无奈道:“慢慢习惯就好了。”
思追看着慕君:“不过把法器收在体内真的不痛吗?”
慕君一脸认真:“不会,而且还不怕人偷,更可以快速修炼出法器的灵性。
我的青离剑剑灵就是这样修炼出来的,听说法器如果灵性够高可以化身出人型。”
思追闻言讶异不已:“你叔父的剑灵会化身人型吗?”
慕君摇摇头:“不知道,通常自己法器的器灵只会在主人面前现身。
除非主人身陷危险或者生命垂危器灵才会在他人面前出现。”
思追面露崇拜之情:“你好厉害懂得好多。”
慕君看着思追:“那都是我舅舅以前教我的,你想学把法器嵌在身体里吗?
我可以教你,很简单的。
以后你的剑跟琴都可以收在自己的体内不怕别人偷走。”
慕君便开始教思追法器氪体之法。
慕君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未做:“对了,你先练习一下我先拿棋谱给我叔父查阅。”
随即慕君化出一个大包袱的棋谱,随即捧着棋谱往唐周走去:“叔父这是二百套棋谱请你查阅。”
唐周顺手就收起了所有棋谱,随即慕君又走往思追身边。
思追一脸疑问看着慕君:“什么都可收在身体里吗?”
慕君点点头:“什么都可以法器,行囊,棋谱都可以。
以后你也不用剑鞘了这样打架比较方便。”
思追一脸正色:“不行持剑而行是君子之道。”
慕君歪着头:“那我怎么持剑而行?”
思追满脸笑意:“现在不是都跟泽芜君一样,泽芜君持箫而行你是持笛而行。
而且你长年都待在寒潭洞,没关系不会有人发现你不能持剑而行的。”
慕君思索着:“看来我还是要去帮傲雪打一把剑鞘。”
思追:“我送你吧,当成你行冠礼之礼……”
慕君看着思追:“什么冠礼?”
思追解释着:“对啊,你还不知道吗?含光君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准备在中秋行冠礼。”
慕君一脸不解:“可是我年纪还小。”
思追差点笑出声:“你现在看起来小吗?
看起来都像个已经是弱冠之年的男子了,对了你家人不来吗?没看到含光君有填写你的家眷观礼名单。”
慕君一脸失落:“应该不会有人来吧,我舅舅在很远的地方。”
思追看着唐周:“可是你叔父不是就在这吗?”
慕君拉着思追往莲花池走去:“他应该不会去的,他不喜欢我.跟我说说行冠礼有什么程序。”
随即二人在莲花池边找了个干净的大石头坐下闲聊了起来。
景仪则还在听唐周漫天胡诌,唐周把景仪唬得一愣一愣的。
约莫巳时二刻含光君从房间拖着魏婴走出了房间,大家看到如此滑稽的画面,含光君向来清冷的形象瞬间破灭。
含光君一只手用力拉着睡眼惺忪的魏婴,一边往正厅而去,魏婴则在含光君身后耍赖。
唐周看着经过眼前的二人笑着:“这是什么状况。”
景仪大笑:“这个简单,就是有人要睡觉,有人不给睡阿!”
景仪瞬间说不出话来,原来他又被含光君禁言了,唐周看到景仪的样子哈
哈大笑了起来。
唐周看着慕君与思追:“你们被含光君禁言过吗?”
慕君看着唐周摇摇头,思追看到慕君摇头也跟着摇头。
大家看着含光君死活把魏婴拖到正厅用完早膳后,魏婴终于开始神智清醒,二人从正厅缓缓走向院中。
魏婴手中转着陈情:“怎么没看到曼华?”
唐周挑了挑眉:“她还没起身。”
魏婴看着含光君:“蓝湛你看看,人家都能睡到自然醒,你每天死活都让人挖醒我。”
含光君一脸正色:“万事有规律身体才会好。”
魏婴耍赖道:“你看看人家身体不好吗?”
唐周笑着:“她确实有时候身体不太好。”
魏婴用陈情敲打着手心看向唐周:“你都什么时候起身的?”
唐周笑着:“我都天刚鱼肚白就起身了,一个人独自饮茶下棋,偶尔练练剑活动一下,你也想效仿一下吗?”
魏婴皱着眉:“无法,我天天都在丑时就寝,那么早哪有办法起的了身?”
颜淡听到院中声响缓缓起身,她更了衣梳洗一番步出了房门。
魏婴靠在蓝湛身上:“曼华起来了,昨天的藕汤还有吗?曼华你的手艺让我想起一个人了。”
曼华笑着:“当然有啊,让你想起谁了?”
含光君面容微动:“魏婴,你想起江姑娘了吗?”
曼华一脸疑惑:“江姑娘是谁?”
魏婴一副若有所思:“一个故人,她已经不在了。”
曼华带着笑:“你若喜欢我便常做些送上云深不知处如何。”
含光君琉璃色的眼眸闪过身旁的魏婴:“不如曼华你教我做吧!”
在场众人听到含光君又发惊人之语,曼华吃惊道:“教你做?”
含光君一脸认真:“是的。”
曼华点点头:“那跟我到厨房我教你吧!”
含光君看向泽芜君:“兄长,那我们用完午膳后再回去。”
泽芜君带着笑点点头:“无妨,我先去戏班看看众人。”
唐周看着几人:“泽芜君我陪你一起去吧!”
二人步出了大宅子,三个小辈也跟着二人出来。
唐周看着泽芜君:“含光君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
泽芜君叹了一口气:“江姑娘是魏公子的师姐,当初因为一场意外不在了。
江姑娘的手艺相当好,从小就照顾着无羡的生活起居,也是因为江姑娘之死让无羡深受打击才会丧失求生意志跳下悬崖。
忘机,会学习厨艺也是想让无羡心里有点慰藉。”
唐周点点头:“含光君真是用心良苦。”
泽芜君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行人来到戏班子门口,蓝氏子弟都在等着他们前来,众人见到泽芜君都纷纷恭敬的拱手行礼。
泽芜君笑着:“大家可以出去逛一逛,我们用过午膳后才会动身回云深不知处。”
泽芜君说宣布完后一众弟子们三三两两的往门外走去,泽芜君则跟唐周及两个小辈则在戏班里坐了下来。
在他们闲聊之际,一个小妖喜出望外向门外的人招招手:“余墨你来了。”
泽芜君跟唐周转身看着门外的来人,原来是余墨他来姑苏了。
余墨身后还跟着一个风姿俊逸的小公子,慕君一看到小公子开心地站了起
来:“紫枫你怎么也跟着舅舅来姑苏了?”
身着紫衣的少年跑了进来,一把就抱着慕君不放,把慕君勒得喘不过气来:“臭小子听说你现在神气得不得了,上次回去我都没遇到你,你现在好不好啊?”
唐周皱紧眉头:“紫枫,放肆了。”
紫枫一听到唐周的声音赶紧放开了慕君,向唐周恭敬的行了个礼:“姑父,近来可好。”
唐周摆摆手:“恩。不好好用功你来做甚?”
紫枫小声道:“我想你们了,我回…都没看到你们。”
紫枫意识到差点说错话,唐周冷冷瞪了紫枫一眼:“余墨,你带他来做甚?一个做妖还不够吗?”
余墨向泽芜君行了个礼,泽芜君也起身向余墨回礼。
余墨摇着扇子:“这不是紫枫太久没看到你们了,瞧瞧你一副生人勿近把他吓得。
之前他姑姑不是要我带他来姑苏开开眼界吗?这不我就带他来了。”
唐周看着二人身后:“紫忆呢?没一起来吗?”
余墨摇着扇子翻着白:“你眼里就只有紫忆。她可没来,她被紫麟禁足了。”
唐周翻了个白眼:“为啥?”
余墨阖上扇子:“还不是怕她一来又不想回家了!”
在大人们说话时,慕君拉着紫枫跟身边的思追还有景仪介绍着她最好的兄弟跟最好的朋友紫枫。
唐周瞪着慕君:“慕君你跟紫枫上去比划一下看紫枫长进了没。”
紫枫闻言一脸着急:“姑父,我可没带武器出门。”
唐周瞟了眼紫枫:“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会做妖。”
唐周边说边化出刃魂,并且在刃魂上下了一道禁制:“拿去让我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唐周把刃魂递到了紫枫眼前,唐周这一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在场的几人都知道唐周的剑碰不得,尤其是慕君他更知道刃魂是一把会认主的剑。
唐周刚刚对刃魂下禁制的举动在慕君眼中看来的是失落,他从来也不曾碰过刃魂一次。
而他的父尊却为了紫枫亲自对刃魂下禁制,紫枫接过刃魂心里五味杂陈看着慕君。
慕君也化出自己的青离,二人一跃到戏台上。
慕君对紫枫心理一直是羡慕与嫉妒的,因为紫枫的剑法多来自于他父尊的教导。
而他的父尊却不曾教导过他剑法,台上久未见面的二人一见面就被迫一比高下。
台上二人一触即发,开始过招之后没多久慕君就占了上风。
毕竟现在慕君除了有魏婴的教导还有一个修为高深的师父,在云深不知处的这些日子,含光君并没有因为他在寒潭洞不出就减少对他的剑法要求。
余墨看紫枫拿刃魂打得辛苦,便化出了紫枫的逸云,把逸云往戏台上丢。
紫枫一看到余墨把逸云抛上戏台,便转身将刃魂抛给了余墨,接起自己的逸云继续跟慕君比试了起来…
唐周睨了紫枫一眼:“看你在继续做妖阿,余墨你也真是够了,宠孩子也该有极限。”
余墨一脸无辜:”是紫枫非要把剑塞我身上,我有什么办法。”
泽芜君看着紫枫:“这个小公子是?”
余墨摇着扇子:“是我另一个弟子,紫枫他也是慕君的表兄。”
余墨一脸嫌恶边说边把刃魂递回给唐周:“快拿走,等等伤到我了。”
唐周接过刃魂解开禁制收回身上:”紫枫怎么都没什么长进?”
余墨摇着扇子看着唐周:“在你眼里就没一个有长进的。”
约莫过了一炷香紫枫手中脱手而出向着景仪飞了过去,唐周跟泽芜君见状二人即刻挡到景仪身前。
唐周一把接过逸云.狠狠瞪了紫枫一眼,慕君赶紧收住手.看着唐周一愣一愣的。
唐周怒道:“现在连剑都握不好了是吗?
不会握剑那就倒立着握,看脑袋会不会清醒一点,去倒立握剑一个时辰。”
紫枫接过逸云在戏台下用剑尖倒立着,景仪跟思追看到唐周的惩罚都吓坏了。
景仪小声道:“他这样用剑尖倒立一个时辰会不会晕倒?”
慕君不以为意:“不会,他常常这样被罚。”
思追闻言满脸错愕:“慕君,你叔父真是太可怕了,含光君的抄家规算什么。”
景仪翻着白眼:啧!啧!啧!这要是我,我肯定会马上全身血液逆流而亡。”
余墨摇着扇子看向慕君:“我这次来是曼华来信跟我说慕君要行冠礼,我特地带紫枫来参加慕君的冠礼,不要我们一来你就罚人好吗?”
唐周喝着茶:“不罚,等他做妖伤人吗?”
不一会儿魏婴跟含光君走了进来,曼华则跟在后面端着一大锅的藕汤。
唐周看到曼华端着一锅热汤起身就去接过曼华手上的热汤,曼华把汤给唐周便坐了下来,曼华看到了余墨。
曼华一脸开心:“余墨,你一个人吗?怎么来的如此快?”
余墨向台下方向抬了抬下巴,曼华顺着方向看过去。
看到一个少年剑尖抵地整个人倒立撑在剑上,曼华定睛一看是紫枫:“紫枫你在做甚?一来就这样是怎么了?”
唐周瞪着紫枫:“我罚的,刚刚做妖差点伤到了景仪。”
紫枫求援道:“姑姑我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路途遥远体力不济……”
唐周又瞪了紫枫一眼,紫枫立马闭嘴了。
曼华打着圆场:“大家见笑了,紫枫这孩子没规矩惯了,千万不要见怪,快点起来。”
紫枫抬头看着唐周不敢起身,颜淡伸手扯扯唐周的袖子,唐周瞪着紫枫:“下次再做妖,我就折了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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