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振袖一挥跟思追二人随即回到了望云榭。
慕君与思追回到望云榭中时景仪正坐在厅中打瞌睡,景仪一听到声响立刻醒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慕君看着景仪深吸了一口气:“快来帮忙,快把思追背去我房里,让他好好休息。”景仪接过思追背往慕君房里。
慕君振袖一挥来到不净世的囚狱中,慕君缓缓走到墨霄囚笼前唤出傲雪剑:“本君会放了你一命,但思追再也不能习武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慕君剑光一凛墨霄化为冰的右臂瞬间碎裂,慕君剑光再一凛墨霄双脚筋脉瞬断。
“你会有报应。“墨霄哀嚎着。
慕君面色寒冷犹如万年冰山:“报应?我就是你的报应。”
慕君伸出手对墨宵施了禁制咒,还施了目盲咒。
墨宵霎时无法言语:“你这恶…”
慕君冷冷说道:“口不能言,目不能视。
恩,我是答应凤九歌放你活命,所以你只要活着就好,怎么活着不重要,我要你往后残生像个废人一样活着。”
慕君伸出手废除了墨霄的修为,击碎了他的灵丹。
“射艺大会后我会向四大宗主求情放你走,你就跟凤九歌这样一起渡过余生吧!
以后不要让我在凡界再看到你们二人,你只要敢在我眼前再出现,无论三界四海我一定会杀了你。”慕君恶狠狠地看着墨霄。
随即慕君手一挥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墨霄默默流下眼泪,他从不知道有人的心比他更冷更狠更决绝。
慕君回到望云榭中时,余墨已经坐在厅中等他:“你去了哪里?”
“该去的地方。”慕君面无表情。
“你做了什么事?”余墨双眉微蹙看着慕君。
慕君看着房间的方向:“该为之事。”
“那个墨霄呢?”余墨轻摇着扇子。
慕君望向余墨:“还活着,舅舅放心,我说过我会让他活着,就会让他活着。”
“活着有很多种方式。”余墨语重心长看着慕君。
“我只说我会让他活着,但没说会让他如何活着。”慕君冷眼看着余墨。
余墨站起身:“带我去看墨霄。”
慕君挥了挥手:“舅舅我累了,我想去看看思追。
那个人在不净世的地牢里,你自己去吧。
我不想再看到那个人,我说过让我再看到他,我一定会杀了他,我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慕君你变了。”余墨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慕君面无表情看着余墨:“对我变了。
为了要保护我所重视的一切,我变的强大。
为了保护我所珍惜的人,我变的心冷且决绝,这一切没有对错只有值不值得。”
“这一切只是因为墨霄伤害的人是思追对吧。”余墨皱紧双眉看着慕君。
“不对,如果他今天伤害的是你,他一样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因为你们都是我所珍惜重视的人。”慕君目光坚定的看着余墨。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余墨轻叹了口气。
“舅舅你问吧。”慕君背着双手望着余墨。
余墨一脸正色:“你为何如此重视思追。”
“因为当我一个人在云深不知处,最孤单无助的时候,是思追陪着我。
当我无故撒气的时候,也是思追在包容我,宽慰我。
当我受伤昏迷在寒潭洞时,还是思追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对于这样的思追我能不重视他珍惜他吗?好了舅舅我要去陪思追了你自便吧。”慕君背着双手看着余墨。
“慕君,你会不会看不清自己的心。”余墨暗自叹了一口气。
慕君沉默的一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头也不回。
慕君走到房间推开房门口,看到景仪趴在床边睡着了。
思追依旧一脸的死白昏睡着,慕君化出一件毯子披在景仪身上,又在窗边化出一张躺椅,慕君合衣躺在躺椅上若有所思地缓缓睡去。
余墨来到不净世的地牢中,他看到眼前景象顿时惊住了。
一个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四肢筋脉尽失,一只手还残废。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修为尽废,灵丹尽毁,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一口气。
余墨运出龙丹想要一助眼前之人,突然他发现此人身上所下的禁咒自己竟然无法解开。
余墨心里着实惊讶,曾几何时慕君竟然已经变得如此强大,强大的远远超过他所想像。
他走到牢笼前:“你应该就是那个夜枭族的后人吧?”牢里的人流着泪,
疯狂的点头。
“我也是上古遗族的后人,我很想帮你一把。
但我帮不了你,我不知道他已经成长得如此强大,术法如此精湛。
你的修为跟灵丹已毁,以后你只能如此渡过残生,我本想帮你续筋接骨,但你全身筋脉皆已被封。
我实在爱莫能助,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稍稍减缓你肉体上的疼痛,你千不该万不该去针对蓝家少家主,尤其还是对他重视的人痛下杀手。
现在只能等他自己想通,帮你解开身上的禁咒让你往后好过一点,你好好休息吧。”余墨长长叹了口气。
随后余墨离开了不净世的地牢中,他来到含光君的房门外,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含光君。
让含光君设法去说服慕君解开墨霄身上的禁咒,让他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余墨沉思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跟含光君商量这件事。
他伸手敲了敲含光君的房门,不一会儿魏婴前来开门:“余先生,你这时间怎么会在这里?”
“含光君在吗?”余墨一脸歉意欠了欠身。
“余先生,你等等我去唤他。”魏婴忍不住打着哈欠。
不一会儿含光君走了出来:“余先生,怎么了?”
“我觉得有件事,还是要跟你说的好。”余墨摇着扇子神情严肃。
“我们到院中坐下慢慢说,魏婴你先睡我等等就回来。”含光君面色淡淡缓缓看向房内。
二人走到院中凉亭下坐了下来。
“余先生,有何事要与我商议?”含光君面色淡淡。
“我刚刚去牢中看过那个墨霄了。”余墨轻摇着扇子。
含光君轻轻颔首:“恩。”
“你知道慕君对他做了什么事吗?”余墨眉头微蹙顿了一下。
“他在我面前做的我都知道。”含光君神色自若。
“他在你面前对墨霄做了什么?”余墨一脸讶异停下手中的扇子看着含光君。
“ 他用凌迟之法,问出了修罗箭的化解方式。”含光君神色自若。
“你默许他这样做。”余墨眉头紧蹙。
“你们没有人告诉我思追可能会死。
只有慕君一个人告诉我,思追的修罗箭如果不解开他就会死,思追不能死。”含光君面色微愠。
余墨轻叹了一口气:“所以你没阻止他。”
“那种情形下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包含应渊在内,都无法阻止慕君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你知道事发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吗?四大宗主还有应渊,没有人可以拦的住慕君射杀那个墨霄。
最后是兄长冒险伸手拨开了慕君的弓,墨霄才能活下来。”含光君看着余墨。
“我没看过如此失控的慕君。
思追对他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余墨一脸惊讶愣了愣。
含光君看向远方:“余先生你不懂慕君,思追对慕君而言,是必须的存在,而不仅仅只是重视而已。
从慕君来云深不知处,他们二人就一直互相扶持互相鼓励。
慕君因为思追的鼓励而变的强大,思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慕君心中最依赖的那个人。
他们是兄弟,是好友更是知己,又或着慕君……”
“慕君变了,变的我不认识他了。”余墨轻叹了一口气。
含光君一脸正色:“人都是会变,会成长的。
曾经慕君想变强,他问过我是不是心里有真正想保护的人,自己才会变的强大,我回答他是的。
你们在慕君身边都太过强大,慕君觉得你们是他的天,他永远追不上你们。
或许是因为这样慕君才会把想保护的对象,设定成思追跟景仪。
因为慕君想保护他们,他今日才能如此强大,如果没有思追跟景仪,慕君还是以前的慕君,他不会有所改变。”
“你可以让慕君解开那个人身上的禁咒吗?”余墨面色凝重的看着含光君。
“我会尽力,但是我知道思追可以说服慕君,思追他是一个心地柔软的人我觉得你去找思追会更有效。”含光君神色微动。
余墨起身向含光君拱手作揖:“含光君夜深打扰了,慕君以后还需你多多照看。
另外这次的事也需你费心多多斡旋,希望这次的事,不要让慕君在心中留下,未来会遗憾之举。”
含光君微微颔首,随后余墨起手一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含光君坐了一会儿也自行回到屋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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