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仪走近要扶起金凌,金凌开始挣扎着大吵大闹,思追上前帮景仪要扶金凌,金凌在挣扎时不小心推了思追一把,思追不小心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这一幕刚好被进来的慕君看到,慕君一把就拎起金凌的后衣领,小心拉起思追:“摔伤没?”
思追轻轻地摇了摇头,慕君面带微愠恐吓着金凌:“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
“蓝三岁出现了。”景仪翻着白眼。
“谁是蓝三岁。”慕君瞪着景仪。
景仪简直快疯了:“我是蓝三岁,我是蓝三岁,快点把金凌弄到我背上,我背他回去。”
紫枫笑了起来:“看到没,阿离喝多了,就是这个样子。”
瞬间紫枫就无法说话。余墨摇着扇子:“这是?”
景仪长长叹了口气:“我们蓝家的禁言术。”
余墨开始哄着慕君:“快给紫枫解开。”
慕君别过头去:“不要。”
“我累了,我们回家。”慕君拉着思追。
余墨忍不住皱着眉:“回家,要回什么家?”余墨还没说完话慕君与思追二个人就不见踪影。
余墨一脸诧异:“他们人呢?”
“大概去琊镧山了。”景仪耸了耸肩。
余墨摇着扇子:“哪可能,他们二个不会跑回慕君的府邸去吧。”
“不知道,余先生帮我看一下金凌,我去喊人来帮忙送他们回去休息。”景仪耸了耸肩。
“紫枫的禁言术怎么办?”
余墨摇着扇子。随即景仪解开了紫枫的禁言术:“阿离这个疯子,喝多了个性还是跟以前一样疯,余墨我去找他们。”
紫枫振袖一挥随即不见了人影,不一会儿紫枫回来了:“余墨他们没回...怎么都还在?”
景仪一脸无奈:“弟子太忙了,要等等才有人手。”
余墨摇着扇子:“我们送他们回去吧!”
紫枫一脸无奈:“江宗主我背,景仪你背金凌吧!”
“紫枫找到他们了吗?”
余墨眉头紧皱,紫枫看着余墨:“没有他们没回…府邸,不会真回琊镧山了吧?”
余墨摇着头:“慕君已经许久不回琊镧山。”
不久来了几个蓝家弟子帮忙送江澄与金凌回去休息,景仪深吸一口气:“我去寒潭洞看看,看他们在不在那里。”
余墨一脸无奈摇着扇子:“紫枫,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好。”紫枫点点头。
景仪带着二人前往后山的寒潭洞,三人在寒潭洞外景仪看着二人:“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紫枫一脸疑惑:“何不一起进去?”
景仪解释着:“这里是蓝氏的禁地,只有内门地子可以进的去。连应渊君都无法自行进入,你们在这等等。”
景仪进了寒潭洞不一会儿随即出来,紫枫一脸担忧:“怎样他们在这吗?”
“他们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景仪摇了摇头。
“什么叫又,他们常常这样吗?”余墨摇着扇子。
景仪眉头深锁:“也不是常常。偶尔他们总会不知所踪一、二日,不过含光君倒也习惯了。”
“阿离,现在怎么变的古古怪怪神神秘秘的。”紫枫叹了口气。
岐山思君小筑内,慕君坐在案前在香炉内焚起一炉好闻的薰香,化出一盘残棋坐在桌前下棋。
思追则进去温泉盥洗,不一会儿思追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醒酒药,思追走到桌边把醒酒药放在慕君面前:“醒酒药吃了他。”
“我又没醉。”慕君抬头看着思追。
思追神情略显不悦皱着眉:“没醉,刚刚会发酒疯?”
慕君忍不住笑着:“那样就叫发酒疯?我只是多喝了几杯还不至于醉,偶尔装装醉可以少喝很多酒。”
思追睨了慕君一眼:“你怎么酒量也那么好,我都不曾看你饮过酒。”
慕君挑了挑眉:“饮酒又不是饮给人家看的。”
思追皱着眉深吸一口气:“所以你常饮酒?”
慕君轻叹了一口气:“那是以前。”
思追一脸不解盯着慕君:“以前为何常饮酒。”
“你也知道我以前的际遇,那时候我心情不好时,常会一个人躲起来独自饮酒,但自从去了云深不知处后就不曾再饮过酒。”慕君抬眸看着思追。
“所以你刚刚是借酒装疯,那你刚刚还敢那样对待应渊君。”思追皱着眉。
“放心他喝多了,明天起来他就忘了。”慕君轻轻笑着。
思追一脸不悦:“你都这样唬弄人的吗?”
“对了云深不知处应该没有醒酒药,你的醒酒药哪里来的?”慕君突然看着思追。
思追深吸一大口气:“这不是怕你醉酒,我特地去找叔叔要的,你不是累了不休息吗?”
“我现在就已经是在休息了。”慕君淡淡笑着。
思追一脸不悦:“你是又在唬弄我了吧,不是在下棋哪里是在休息。”
慕君忍不住笑了出来:“回来这里,就是最好的休息。”
思追坐了下来:“你很喜欢这里。”
“当然这是我们的家,这里虽然不大,不华丽但是有你。”慕君点了点头。
思追一脸认真看着慕君:“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慕君摇摇头,思追默了默:“那你喜欢我吗?”
慕君沉默了一会儿:“你比喜欢重要多了,对我而言你是必须的存在,而不只仅仅是喜欢。”
思追一脸不解:“必须的存在。”
慕君看着思追点了点头:“恩,就像魏前辈之于含光君,我母亲之于应渊一样。
一般的人只看到他们之间的喜欢或爱,但是我母亲对于应渊那就是必须的存在。
没有颜淡的应渊,只是一个清冷高傲没有情感高高在上的帝尊,那样的应渊没有喜怒哀乐,没有魏前辈的师尊,你觉得他活的还有滋味吗?”
“你把今日的婚礼办得十分体面,含光君他们一定终身难忘。”思追点点头.
慕君停下了下棋的手:“其实今日的大婚,有一半是为了你操持的。”
思追一脸不解:“我?”
“恩。”慕君点了点头。
思追依旧是一脸不解:“为何?”
“因为以我的身份,不管是在蓝家还是以后回天界,我都轻易无法像含光君一样给你一个大婚。”慕君一脸正色。
“我不需要大婚,我们可以相互为伴这样就够了。”思追甜甜笑着。
“你需不需要,那是你的决定,我做不做是我的心意。”慕君摇了摇头。
思追轻叹了一声:“有时候你太执拗了。”
“你认识我时就知道,我一直是个执拗的人不是吗?”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替慕君倒了一杯茶:“对了你怎么说,你操办含光君大婚一半是为了?”
“因为我想让你看看,如果是我的大婚是何种规格,但今日的大婚只能表现出部分。”慕君笑着宠溺的望着思追。
“所以你是想炫耀炫耀。”
思追甜甜笑着。慕君突然一脸正经:“听说数百年前应渊大婚时,我母亲从琊镧山出嫁到天界。
她从琊镧山出门时,振袖一挥三界四海都下起了曼陀罗花雨。
而且还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她说那就是她出嫁的规格。”
思追一脸惊讶:“母亲的修为如此高深,可以让凭空化出的花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
慕君大笑起来:“你称她为母亲,她要是听到了会很开心。”
思追忍不住皱起眉:“我只是一时口误说错了,抱歉我没有冒犯之意。”
“这是我们的家。在这里无论你说错什么,做错什么都无须说抱歉。”
慕君笑着点了点头。思追走到慕君身后伸手轻轻拆起了慕君的发冠,放下了头发:“这顶头冠真是精致好看。”
“放心,虽然我无法给你一场盛大的大婚,但以后我们回天界我会让你日日都戴上这样的头冠。”慕君转头看着思追。
思追一脸震惊:“我们回天界什么意思?”
慕君一脸正经:“因为等我回归天界时,我一定会光明正大带着你一起回
去。”
思追轻叹一口气:“不可能,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凡人。”
慕君看着身后的思追:“你早已经不再是一个平凡的凡人,你忘了你已经有我的半个仙灵跟半副真身。”
“你不打算取回去了吗?”思追皱着眉。
“仙灵我已经重新修炼完整,真身我早已经无法取回。”慕君摇摇头。
思追一脸惊讶:“应渊君曾经说过你没有完整的真身,遇到危险时你会有灰飞烟灭的可能,你赶快把真身取回去。”
慕君面色一沉:“真身是无法再取回,不是我不取。”
“为何?”思追眉头紧蹙。
“没有为何,以后再告诉你。”慕君面色淡淡。
随即慕君起身往浴间走去盥洗,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慕君才身着单衣缓缓从浴间走出。
思追坐在桌边泡着茶:“你刚刚在温泉池里睡着了吗?”
“刚刚打了个盹。”慕君笑着点点头。
思追皱着眉:“就说你喝醉了。”
慕君缓缓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思追倒了一杯茶递给慕君。
慕君接过茶:“我要是醉了可以跟你说这么多话?”
思追歪着头:“你现在说的是醉话。”
“你还不去睡吗?”慕君淡淡笑着。
思追一脸不以为然:“那你不也还不睡吗?”
慕君皱着眉:“我有一曲尚未谱好,我想今晚把他谱好。”
思追一脸不解:“大婚都结束了,还有什么曲子要谱?”
“我不是说这大婚也是为你所操办的,所以我有一首曲子要送给你,只是我还来不及谱完。
我想今晚把他谱完明天就能吹奏给你听。”慕君一脸笑意看着思追。
思追一脸期待:“什么曲子我现在想听。”
“还没谱完整不想。”慕君皱着眉。
“不过你谱的蒹蘧跟凤凰于飞谱的真是好好。”思追满脸笑意。
“知道蒹葭的意思?”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替慕君又倒了一杯茶:“不太懂。”
慕君喝着茶:“那关鸠呢?”
“你不是在求亲时念过了吗?”思追不禁皱着眉。
“恩,蒹葭跟关鸠是差不多意思。
你知道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慕君笑着。
思追摇摇头,慕君笑了:“不懂最好。以后慢慢体会,不过我们不会老,只会永远岁月静好。”
“所以这是做给我的?”思追甜甜的笑着。
“当然,不过可以把琴瑟在御改成琴笛在御。”慕君点点头。
思追睨了慕君一眼:“你都这样乱改古诗词吗?”
慕君喝着茶:“乱改很重要吗?不是开心就好吗?”
思追用手支着头:“那你谱曲我陪着你。”
慕君一脸嫌弃:“不要那这样就没有惊喜,你快去睡觉。”
思追站起身:“那我去院中赏月观星。”
“不行夜深了,夜风太凉,不谱了休息吧!”慕君皱着眉。
二人一起走进寝室,慕君走往躺椅上坐下。思追坐在床边:“你不睡床上吗?”
“我的习惯你不知道吗?”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默了默:“那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以后我们一起回天界,我是跟你一起宿在你的青离殿,还是另宿在其他殿阁。”
“在灵衍天宫里你想宿哪就宿哪?没人管的住你连应渊也不行。”慕君不禁笑了笑。
思追看了慕君一眼:“如果我宿在青离殿里,你也一直睡椅子上吗?”
慕君轻笑一声:“那是自然。”
思追噘着嘴:“堂堂一个帝君睡在椅子上,我却睡在床上,如果被其他人知道那我如何自处?”
“我寝房里的事不会有人知道,更何况也不会有人管的上这些事。”慕君笑着。
思追一脸不悦:“含光君与羡哥哥不也同榻而寝。”
慕君双眉颓皱:“不同寝是想让你好睡一点,两个人挤一张榻榻太小了。”
思追爬下床起身走到躺椅边拉起慕君的手,慕君一脸诧异:“你要做甚?”
“改掉你的习惯,以后陪我一起睡。”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拗不过思追的胡搅蛮缠,起身跟思追一起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改了习惯,以后我一个人怎么居住在寒室?”
思追一脸笑嘻嘻:“你可以来临月阁睡。”
“胡闹。”慕君带着笑。
“我都不知道含光君他们的婚房是什么样子?”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正色:“你当真想知道?”
思追点点头:“恩。”
“你当真不后悔?”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摇摇头,随即慕君一挥手不离居霎时结满了红彩,床边挂着红萝帐,桌上燃着一对大红烛。
“婚房就长这样子?”思追看着满屋的红。
慕君皱着眉:“我怎么觉得你在套路我。”
思追满脸笑意:“有吗?”
“好了,该睡了明天还要一早回云深不知处呢。”慕君摆摆手。
二人一起躺在床上看着房顶沉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思追省先打破沉默:“这算我们的大婚之夜吗?”
“当然不是,真的大婚之夜当不会如此寒儭,今夜全当第一次同榻而眠吧!不过你什么都别乱想就安心睡觉。”慕君转头看着思追。
思追皱着眉:“乱想什么?”
慕君看着思追笑道:“我不是含光君,你也不是魏婴,时候未到之前一些事我绝不会逾矩。”
“你在想什么?”思追瞪着慕君。
“累了,我想好好睡觉。”慕君笑着。
或许是白日太过忙碌,思追拽着慕君的衣袖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慕君看着身边沉睡的人,心里想着原来身边有人陪伴着是如此安心的感觉。
他转身看着沉睡着思追,不由得伸手把散落在思追脸上的头发轻轻拨开。
二人在思君小筑闲适安逸休息时,此时的云深不知处正闹得人仰马翻。
景仪因为找不到二人,遂秉告了泽芜君慕君与思追失踪之事。
而泽芜君则担心慕君因饮酒而发生意外,于是便派了许多门下弟子在云深不知处四处寻找二人的踪迹,不少参与婚礼的宾客也被惊动到了。
景仪一脸担忧:“这两个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泽芜君眉头微蹙:“景仪,别担心已经很多人在寻找他们。”
景仪叹了一口气:“一早还要举行奉茶礼,这两个真会搞事,希望这件事不要让含光君跟应渊君知道,不然慕君可就惨了。”
“什么事不要让我知道?”含光君面色淡淡。
泽芜君眉头微蹙:“忘机,你怎么来了?”
“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来看看吗?怎么回事?”含光君面色微动。
泽芜君欲言又止:“这…这…”
景仪一脸小心翼翼:“慕君与思追二个人在宴席后又不见了,而且慕君饮了不少酒。”
含光君眉头微蹙:“他们没说要去哪里吗?”
“只听到慕君醉言醉语,拉着思追说要回家,两个人就消失踪影。”景仪皱着眉缓缓说。
含光君松了一口气:“兄长不用找了,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日他们二人就会回来了。”
“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泽芜君眉头略松。
“不知道,但我约略猜得出来。”含光君神色自若。
景仪一脸担忧:“他们去哪里了?”
“们应该去慕君当初离开云深不知处时的暂居之地,之前无意中有听到他们在讨论小屋的事。”含光君面色淡淡。
泽芜君略显担忧:“忘机,那小屋在何地?要不要派人去看一看。”
“不知道,我没有问他们好了兄长,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你们也早点休息。”含光君摇摇头。
随即含光君便返回寒室之中,寒室里魏婴发呆坐在榻上,含光君一进入寒室就看到魏婴傻坐在榻上:“魏婴你怎么醒了。”
魏婴摇着头:“蓝湛,我头疼,什么时辰了?”
蓝湛赶紧替魏婴倒了杯水:“还早,刚到丑时而已,再睡一会儿吧。”
魏婴挠着头:“你刚刚去哪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蓝湛轻揉着魏婴的头:“慕君跟思追二个人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景仪担心慕君饮酒过多,会有意外禀告了兄长。兄长担心二人安危,便让门下弟子到处寻找二人。”
魏婴喝了一口水:“他们二人越来越明目张胆,一起到处跑了。”
蓝湛接过魏婴手中的杯子:“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你满意慕君为我们操办的婚礼吗?”
魏婴把头蹭到蓝湛怀里:“我真是太感动了,真不知道慕君会如此尽心帮我们操持婚礼。”
蓝湛搂着魏婴:“如果我说慕君不是只为了我们,如此尽心操办这个婚礼,你相信吗?”
魏婴抬起头:“这是我们的婚礼,不是为我们还能为谁?”
蓝湛轻轻吻着魏婴的额头:“如果我说有部分是为了思追,你相信吗?”
魏婴把头又钻进蓝湛怀里蹭了蹭:“阿苑,又干他何事?”
蓝湛轻抚着魏婴的背:“无事,我猜想的而已。我们在睡一下吧,一早你还要向蓝家的人奉茶呢。”
“蓝湛,陪我睡我头疼。”魏婴撒娇着。
在红烛红帐的婚房里,蓝湛与魏婴二个又相拥沉沉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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