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红绡帐中,罗衾被里,柳阿娇赤身裸体、玉体横陈,与小三爷巫山云雨、热吻缠绵。白皙的皮肤,绝美的身姿,让小三爷魂牵梦绕,流连忘返…
只恨春宵苦短,只恨不能与良人相伴,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两人已经不耐其烦。
事后柳阿娇躺在小三爷的胸脯上,小三爷抚摸着她的秀发和额头。两人卿卿我我,海誓山盟。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因为今晚马保长不在家,才有了两人共度良宵的机会,柳阿娇是彻底的爱上了小三爷,而小三爷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沦陷在她的温柔乡…
自从那次旗袍事件之后,柳阿娇对小三爷心存感激,互生情愫。爱情的火花一旦点燃,就像那滚滚黄河奔流至海那样,一发不可收拾。
从此在这深宅大院里,柳阿娇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她不在乎世俗人的眼光,也不关心背后的尔虞我诈,她只想天天能见到她的情郎。
“万三,我们什么时候能天天在一起就好了。”柳阿娇在怀里撒娇的说道。
小三爷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
“放心吧,迟早有一天,我要带你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别介,我可不想跟着你,端着破碗要饭到天涯,哈哈…”
“你好坏啊,你就不能有点诗情画意,在调皮小心我揍你!”说着,朝柳阿娇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
疼的柳阿娇直咧嘴,在小三爷身上撒泼打滚,小三爷怀里有这么个宝贝,自然是爱的不能自拔。
出身青楼的柳阿娇,在拿捏男人这方面,还没有服过谁。不是有首诗是这样写的嘛::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因为两人是不正当的关系,而且在人伦道德上算是有失纲常,枉而为人。为此马万三也没少愧疚,在爱欲与亲情之间没少衡量,很明显,老爹没有柳阿娇香。
一次次在内心忏悔发誓,转头看见柳阿娇又全都抛诸脑后了。一时间,小三爷就像是抽了鸦片烟一样,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柳阿娇扭着屁股的身影,整日里盼着马保长出差不在家。
柳阿娇曾经也劝小三爷,说道:
“这种事算什么?你情我愿的,总比逼迫我的强。你爹花钱把我买来,就是贪图我的身子,把我当玩物一样,好多床上的事情,我不好意思对你讲,总之你爹就是一个变态。
他那么大年纪玩我一个小姑娘,他怎么好意思的,他怎么不讲究伦理纲常?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希望我们能早点脱离苦海,我们去南方,去大理,那里四季如春,百花绽放,那里就是我们的天堂。
唐高宗李治怎么娶的武则天?还不是他的小妈和后娘。唐明皇李隆基又是怎样霸占的儿媳妇杨玉环?戏里都唱得明明白白,跟他们比起来,我们算的了什么,只不过是尘世中的一粒沙子罢了。既然是做沙子,我也要做迎风飞翔,自由自在的沙子!”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三爷心里的纠结和顾虑豁然开朗。唯独有一件事,是万万不可行的,那就是千万别让他爹知道。
小三爷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的人就是他爹。马保长二百多斤的身体,财大气粗,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发起火来地动山摇,整个马家大院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那次的旗袍事件,柳阿娇并没有去马保长那里告状,也不让小三爷去讲。如果真的告状成功,那几个姨太太非得流落街头卖艺不可!
到现在几个姨太太还夸赞柳阿娇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对柳阿娇是百般温顺,无事还献献殷勤,有时送来点西洋的胭脂,有时送来点东洋的燕窝,还教柳阿娇唱《夜上海》,跳交谊舞…
马保长每次看到一家人其乐融融就非常高兴,一高兴就发赏钱,一把把的大洋撒在地上,看着她们去抢…
柳阿娇心里最清楚,她最感激的是小三爷,旗袍事件因祸得福,虽然丢了老脸,但是收获了爱情。在这如花似玉,如狼似虎的花季,柳阿娇当然明白爱情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没有爱情的滋润,在鲜艳的花朵也会枯萎凋黄。
反而马保长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以前和柳阿娇行周公之礼的时候,不说她百依百顺吧,最起码也是卖力的迎合。而现在马保长要去找她亲热,不是腰板疼,就是肚子痛,要么就是生理期…
十次九扑空,让马保长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嫌弃自己老了,没有男人魅力了,还是自己没有满足了她,让她心生厌恶?
为此马保长还专门跑到县城理了个军阀大帅的立式板寸的发型,还让全县城最出名的中医馆“杏林堂”,给他配了很多滋补强身,补肾壮阳的药…
可结果还是一样,柳阿娇推三阻四,不让马保长近身,即使死缠烂打,勉强得到一次,也是草草了事,丝毫没有了当时青楼第一头牌的风韵。就这样,马保长依然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宠得跟宝贝一样。
这一天马保长因为童男童女的事情彻夜未归,大清早火急火燎的赶到家里,刚踏进门槛,和一个小孩撞了个满怀。
“他娘的想死了,大清早急着去投胎啊!”马保长气愤的骂道。
“小的有罪,小的有罪,老爷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是小辫儿呀,我以为是谁家的毛头孩子呢,老爷我刚从外面回来,一夜未归!”马保长拍着他的大肚皮说道。
“老爷你昨夜不是睡在柳姨太太房间里吗?我还听到你们说话呢!”小辫儿不假思索的说道。
马保长眼珠子都瞪圆了,惊恐的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谁在柳姨太太房间里?”
小辫儿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回答道:
“没有没有,小的记错了,记错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马保长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柳阿娇的不正常反应。怒火一下就燃烧了起来,心里骂着:
他娘的是谁把绿帽子扣到了老子头上,狗日的敢动老子的女人,老子要生吞活剥了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不得好死!
怒火中烧的马保长一把抓住小辫儿的衣领: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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