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女儿回来,她差点露馅。
还好见到女儿交了朋友,还能和宗门首徒说上话。
证明女儿这条路算走对了。
况且女儿有宗门任务在身,她更不能拖后腿。
王婶子是看着聂以纯长大,提议道:
“你既不想拖累白藜,又想找人,要不,你也写那啥...传异书?让大宗门帮你找?”
“不行!!”
聂大娘毫不犹豫否决这个提议。
“白藜是正道弟子,她哥却跑去...鬼域,万一别人污蔑白藜是奸细咋整?”
她不懂啥大道理,但也知道隔壁村嫁过来的媳妇都还得坐两年冷板凳。
更何况正邪不两立。
王婶子也是没了办法。
最后幽幽叹了口气:
“你家白藜今天走,不去送送?”
聂大娘猛摆手:
“不送不送,越送越舍不得。”
可等外面的垂髫儿童指着天空喊:
“飞,仙女,飞!”
她还是忍不住出门看了一眼,正巧和御剑的聂白藜四目相对。
“哈哈哈哈哈哈娘!我在这!”
“怎么样,我就说,我娘舍不得我会躲起来偷偷看吧!”
鬼见愁心服口服。
凡人真是奇怪的物种。
既能口是心非,还能为人着想。
聂大娘等聂白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伸手抹了抹眼泪。
一行人越过一座座城池,飞过一座座高山。
终于远离凡间,来到了与妖族交界的十万大山。
华胜胜兴奋喊:
“十万?天呐!阿言,你家真大!”
“是一座山叫十万大山!不是有十万座大山!”
姬言看见原始山林,骨子里的野性被激发。
头上两只耳朵冒了出来。
“而且...这已经不是我家,是我叔叔家了。”
华胜胜脑补了一出兄弟相残的大戏。
安慰道:
“小破山头罢了,在清霄宗,你有我们亲自开辟的一整座山!”
刚说完,姬言就指着远方:
“不过没关系,那里是我封地。”
华胜胜伸长脖子往前看。
一片白雾。
不过不妨碍他脑补。
封地,一听就不止一座山头。
“好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姬言再次低头:
“是我父王封的,可惜已经被叔叔拿回去了。”
华胜胜嫌弃撇开他的手:
“说话能别大喘气吗?!”
姬言明显感受到华胜胜态度前后不一致。
“是不是兄弟啊?”
华胜胜毫不客气:“兄弟?是啥?能吃吗??”
姬言用上了他最新学会的成语:“兄弟阋墙,我好伤心。”
剑上的人都捂嘴笑。
可就在分神的一秒,六人齐齐撞上隐形结界!
妖气瞬间将六人吞噬。
沉霁虽然分心,但反应最快,妖气吞噬前他瞅准时机朝聂白藜方向抓去!
“卧槽!谁扯我裤衩子?”
“别踩我脸!”
“给我挪开!”
聂白藜总觉得有人扒拉她裤衩子,干脆随手扯了一个人砸过去。
没成想把结界砸碎了,一伙人开启自由落体运动。
砰咚——
“哎哟!”
“我的腰!”
“起开!”
“谁踩我??”
“别踩了!”
待紫色妖气散去,聂白藜总算看清楚周围环境。
她们居然掉在了妖来妖往的大街上。
四周都是顶着猪脑袋直立起来的人!
“卧槽!”
聂白藜赶紧拉着身边俩起来。
将月离还晕晕乎乎,看见一群猪脑袋,没忍住喊了句:
“好多二师兄!”
聂白藜以前给她讲睡前故事,就经常把猪称为二师兄。
鬼见愁扶着腰,看见一圈猪头人。
心中警铃大作。
“小心,他们吃人!”
刚说完,四周猪妖便捂嘴笑了出来。
“哈哈哈,美味的人类,王的盘中餐!”
“抓住他们,有了祭品,我们就能参加王的盛宴!”
“嘿嘿嘿,真香啊。娘,我们可不可以先吃一口?”
一群猪妖将三人围成一圈,地上还有三两只小猪,看样子不会化人形。
聂白藜保守评估了一下双方战力。
她,筑基后期。
将月离,筑基中期。
鬼见愁,表面的筑基期,实则是个大佬。
但在不暴露的情况下,战斗力约等于废物!
而这群猪妖,最低也在金丹,最高居然有元婴之上。
硬扛,她们铁定吃亏。
“呜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聂白藜哇哇大哭。
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将月离直接收起离火,笨拙用袖子给师姐擦眼泪。
“不哭不哭,别怕,我掩护师姐逃走。”
鬼见愁心里也是直叹气。
平日看起来能顶事儿,一到关键时刻居然吓哭了。
不过能理解,一个小姑娘。
受了惊吓哭也正常。
“别哭,我保证,咱们一定会平安出去。”
没等猪妖反驳,聂白藜先不自信。
“跑不掉的,我们就三个筑基,猪妖大人可是金丹以上,还有元婴大佬!”
“呜呜呜早知道要死,我中午就不和娘亲吵架了!”
“现在好,成了别人的盘中餐,到死都不能饱餐一顿!”
一旁的猪妖对她的认知表示赞赏:
“没错,妖王在妖族境内设立了结界,你们闯进来的时候就被打上标记,全妖族都能看见,别想逃跑!”
聂白藜梨花带雨问:
“你们妖王,喜欢吃肥的还是瘦的?”
“当然是肥的!越肥越好!!”
聂白藜哭得一抽一抽:
“能不能(吸鼻子)让我们(鼻子冒泡)死之前(抽气)再吃一顿!”
“能死在妖王的嘴里,也算死得其所!”
猪妖们听了聂白藜的话。
很是用力思考了一下。
可惜猪脑壳虽大,但猪脑却很小。
他们从上午讨论到下午,最终以瘦肉塞牙不好吃的原因。
决定暂时不吃,等养肥了再献给妖王。
鬼见愁和将月离全程旁听,这才明白,聂师姐(妹)怕是又想出新主意了。
最后三人手脚被绑在一根竹竿子上打横抬走。
另一边,挂着虎头旗帜的城楼上。
沉霁嫌弃松开手,望着地上的小白虎:
“怎么是你?”
姬言委屈回答:“我也不知道啊,白藜师姐踹了我一脚,我就来了。”
沉霁虽然担心聂白藜,但也知道她聪明灵巧。
定不会让自己受伤。
干脆又踹了一脚地上的小白虎:
“妖王寿辰在哪日?”
姬言老实摇头:“不知道。”
“你不是他侄子?”
姬言烦不胜烦:
“对啊!侄子又不是儿子。而且他每年开心了都要留一个月过生日,谁知道他生日是哪天!”
沉霁恍然大悟。
他说怎么有人不过一千岁,非得贺九百九十九。
原来是年年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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