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仙阵内,申屠无措四肢都被阵法锁住不得动弹。
他自身的灵气也被迫抽出来供养阵法运转。
好毒的阵!
更毒的是那个卖惨的小伙子!
身体如龙似虎,还装柔弱骗可怜的小姑娘。
真正受伤的分明是他这个老人。
而且是从身体到精神的双重伤害!
申屠无措干脆闭眼,眼不见心不烦。
聂白藜上完药,叮嘱他这几天不许再打架,免得撕裂伤口。
沉霁自然乖乖点头。
心里高兴得像一千只小鹿乱撞。
这一剑挨的真值,既让申屠老鬼放松警惕,还让阿藜对他怜惜。
早知道他多挨几刀。
聂白藜帮他把脱下的衣服穿好: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阵法?难不成还是隐藏的阵修??”
至少能困住申屠师叔祖的阵法,绝世罕见。
沉霁抬起下巴,颇为自得:
“哦,这是当初在上界那群狗屁仙人抓我时的阵法,我中招了好几次,干脆学了学,果然好用。”
聂白藜真心佩服,竖起大拇指:
“太棒了。”
“想问什么赶紧去问,他现在落在我手里,不回答就是死。”
聂白藜转身,走到阵法边缘。
“申屠师叔祖,你和魔奴究竟是什么关系?”
申屠无措眸光深沉,嘴巴却很紧:
“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魔奴,那都是千百年前灭绝的东西!”
“行,既然和你没关系,那我现在就让大师兄把望梅沙漠里的桃源村给灭了。”
聂白藜悠然转身:
“大......”
“等等!”
申屠无措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桃源村?”
聂白藜:“我就是知道。”
她缓缓绽放出一个瑰丽的笑:
“所以,申屠师叔祖,您现在要不要推翻之前的回答。”
“或者,我重重新问一遍,你和魔奴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风吹过,万籁俱静。
申屠无措彻底不敢轻看眼前的凡人。
为了村子里人的安全,他不得不回答:
“没别的,只是我当初三剑杀魔尊后受了重伤,被村子里的魔奴救下,为了报恩,索性庇护。”
报恩?
可真是万能的借口。
离真相越来越近,聂白藜面色愈发凝重:
“好一个报恩,说得通,确实说得通。”
聂白藜微微点头:
“那我再问你,听说过沈漆寒这个名字吗?”
沈漆寒三个字如同平地里的一声惊雷。
直接把在场两个男人都震的大惊失色。
申屠无措脸上的震惊藏都藏不住:“你从哪听说的这个名字?”
沉霁则思索两秒:
“可是万年前,一直霸占中州世家第一的沈家?相传沈家灭门之前,曾出过一个惊世绝伦的孩子,但没有资料记载此人后来如何。”
聂白藜目光沉着,心凉了大半。
从申屠师叔祖的反应来看,他极有可能是当年的沈漆寒。
名门世家第一公子,可惜后来被正道以魔奴的身份送到魔族。
受尽磋磨,被欺凌、被羞辱,感受到天差地别的待遇。
煎熬了一百多年,终于被救。
因为资质好,进入清霄宗内门,修行一日千里,为了报仇,屠尽魔族。
三剑杀魔尊。
如今成了修真界的定海神针。
利用在清霄宗的名望,照顾剩余魔奴,一直源源不断提供经济援助。
又因为曾经的心理阴影,想要报复修真界,所以假扮魔尊,四处作乱。
聂白藜细细推断一番,逻辑上没有错误。
“你就是沈漆寒,对不对?”
阵内,申屠无措的双手紧握成拳,肃穆的脸上满是杀意:
“这个问题,奉劝你烂在心里,有些事,不是你一个小小弟子能知晓的。”
反应如此激烈,十有八九是猜对了。
但她没有证据。
申屠无措也知道这一点,怎么都不会承认!
在聂白藜的注视下,他忽然散掉浑身灵力,短时间内效果如同兵解。
作用也很直观,捆仙阵只捆仙人,不捆凡人。
散尽灵力短时间内造成凡人的假象后,申屠无措逃了出去,顺道一掌轰向聂白藜!
沉霁果断挡在身前,长袖一挥。
灵力相撞,照亮了半边夜空。
可在场哪还有申屠无措的身影?
“逃了?”
“逃了。”
聂白藜咬牙:
“没想到师叔祖平时看起来疯癫,关键时刻脑子这么聪明。”
说着,她话锋一转,思维发散:
“你当初是怎么逃脱捆仙阵的?”
沉霁实话实说:“和申屠老鬼一样,短时间内散尽灵力,强行停止浑身灵力运转,假装凡人。”
聂白藜又问:“那你花了多久想出这个办法?”
沉霁不说话了。
随后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回家。”
躺在床上,聂白藜满肚子疑惑,想和沉霁分享。
但对方只是拍拍她的被子:“好好休息。”
进入梦乡的前一刻,聂白藜还在想:
上次是睡一觉穿越回去,这次呢?
然而再一睁眼,她又回到了熟悉的魔渊。
“醒了醒了!小白师姐醒了!”
入目是将月离瞪得比哈士奇还圆的眼睛,脸上写满了兴奋。
“师姐,你还好吗?”
聂白藜一巴掌把她的脸往旁边挪了挪:
“还好,就是有点困。”
在外人看来,她是长时间昏迷。
但实际上,她是两个世界无缝穿梭。
一刻都没休息好。
鬼见愁把她从转生花床上扶起来,聂白藜不过脑袋来了一句:
“谢谢大海。”
直接把鬼见愁整懵圈了。
将月离:“哪?在哪有大海??”
聂白藜赶紧转圜:
“是谢谢像大海一样无私奉献的见见。”
鬼见愁也狠狠松了口气。
但转念一想,他这身份早就暴露,也不用再藏着掖着。
等出去后再和她说吧。
“如果身体能撑住,我们现在就上去?”
将月离拿出自己的花被,放大十倍,足够将三人齐齐覆盖。
“走!”
三人合力往上爬,有了花被覆盖,业火不侵,只是滚烫的温度还是传递了一部分进来。
将月离憋气:
“等回家,让爹给我把花被弄成隔热的!”
聂白藜爬在半山腰,伸手拉了她一把:
“省着点力气,才爬了不到三分之一。”
鬼见愁在最前面,动作灵活向上攀爬,顺道在光滑的石壁上钉钉子。
好形成落脚点。
越往上,呼吸的空气越热。
好不容易到了顶,鬼见愁准备飞跃上去。
却在即将冒头的一刻被结界弹了回去。
“见见小心!”
聂白藜紧急伸手拉住了下落的鬼见愁,另一只手死死抓着石壁的参差处,指甲渗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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