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越手里的瓜子壳掉了一地,他忍不住道:
“什么?第一居然不是大师兄,也不是华胜胜?可凭啥是将月离!恶趣味。”
云姐得意洋洋昂首挺胸:
“谁不喜欢软萌可爱又力大如山的小师妹?”
斯越下意识想顶嘴,可又想到两人如今的关系,立马改了态度,温和问:
“你呢?看好哪一个??”
云佳早就知道了答案,但还是实话实说:
“哪个都不看好,他们没看见小师妹尴尬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吗?”
斯越远远望去,确实如此。
聂白藜安慰好小师妹后,原地深呼吸三次。
像是在做心理准备。
随后毅然决然踏入雄竞赛场!
三个男人跪的整整齐齐,外面的弟子看的眼睛不眨,生怕错过名场面。
聂白藜走到华胜胜面前,就在大家以为她做出选择的时候,她拍了拍做鬼脸的华胜胜
“胜胜,我知道你很优秀,但很抱歉,我不喜欢睡觉不洗澡的男人。”
华胜胜眦着的大牙瞬间不热了!
一张脸上满是寒霜,都是朋友,要不要这么互相伤害?!
围观弟子爆发惊呼:
“不洗澡?天呐,这也太脏了吧!”
“可能是有怪癖,听说有的地方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洗一次,成亲洗一次,死了再洗一次。”
“下一个下一个!”
紧接着是鬼见愁,对着他看好戏的眼神,聂白藜温柔一笑:
“见见,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有男子汉气概,但是你脚气太重了,原谅我无法接受。”
鬼见愁忍不住手指自己,他啥时候有脚气?
可招魂幡一蹦三米远,生怕被传染脚气似的。
围观的弟子更加相信了。
“连他随身携带的招魂幡都怕被传染,小师妹还是别选他为好。”
“难不成师妹喜欢姬言?”
轮到姬言,他聪明的抢先说话:
“师姐,我一天洗一次澡,浑身干净,绝对没有脚气!”
聂白藜不忍心上海这个大傻子,于是说:
“我喜欢豹纹款,你这款白虎花纹,我不喜欢。”
姬言:“师姐喜欢什么样的豹纹,我明天就是纹身!”
聂白藜抿唇,小子挺难对付啊。
“行吧,刚才的话是不想打击你自尊心。真正的原因是,你脱了毛裤的样子被师姐师兄看了个遍,我这人独占欲强,决不允许我的男人被别人看光!”
话音刚落,姬言差点把后腿埋进土里!
“我我我......”
他气得说不出话。
围观的女弟子则颇为理解地点头:
“贞洁,是一个男人或者雄性最好的嫁妆!被这么多人看,以后带出去多丢人啊!”
“就是就是,本以为白虎品相好,没想到也是个不守贞操的。”
“那岂不是只剩下大师兄了?”
“这话说的,芳华台盛况本就是因为大师兄求婚!”
聂白藜此刻已经站在沉霁面前,对上他灿若星辰的眼眸。
聂白藜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问: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沉霁隔空传音:“昆吾秘境,你看穿了我的秘密。”
但张嘴却是:“第一次见面,你张嘴就找我要底裤,我当时被你深深吸引,后来到了清霄宗,日久生情,我更确定心中情谊。”
聂白藜张大嘴巴,一句‘滚犊子’硬生生被她咽回肚子里。
小时候的回旋镖狠狠砸中后脑勺。
打得她猝不及防!
聂白藜憋出笑容:“你、还、记、得、啊!”
沉霁宠溺望着对方,随后从储物戒里放出一头黑色动物。
“当然,你送我的驴,我都养的油光水滑。好看吗?”
聂白藜嘴角抽搐,望着旁边肚子快拖到地上的傻驴。
过了这么久,驴兄还没忘记她。
一个劲儿凑上来蹭她的腰。
又用脑袋把她往沉霁面前推。
聂白藜为了尽早结束这场闹剧,把驴脑袋往旁边一拨,朗声笑道:
“师兄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很喜欢。”
“其实我也没和你说,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长得像糯米团子,我可不是谁的底裤都要的!”
沉霁也笑了。
眼里满是敬佩。
对于师妹的还击,无比开怀。
但周围人却看得一头雾水:
“咋的,这就成了?”
“这么简单,大师兄也太没诚意了吧!一头驴......”
“二十万灵石呢,你们忘了,当初被砸得两个大洞!”
“原来如此...”
聂白藜拉着沉霁的手,把人扶起来,转身朝围观弟子大喊:
“这个男人,是我的了!现在,我要单独约会!大家散了吧。”
围成一圈的弟子瞬间作鸟兽散。
跑得比兔子还快。
有的甚至兴奋大喊:“大师兄求婚留影石,十万灵石一个!先到先得!!”
无关的人走了。
神无月也放下心。
他就知道聂白藜会做出正确选择。
随即消失。
就连看热闹的长老也回去各司其职。
将月离一秒行动自如。
火速奔跑到沉霁面前:“算你走运!”
沉霁将通往幸福道路上的‘坎坷’们看了个遍。
“确实比你走运。”
华胜胜早就站在一旁,手里的洋葱都没用到,直接扔进驴嘴。
“定情信物送你俩,走吧!”
说着他带着姬言和鬼见愁离开。
将月离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懂事离开。
等整个芳华台只剩聂白藜和沉霁,她才大喘气一屁股坐死一堆花。
“呼~总算结束了。我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观,还是围观求婚。真的真的太难熬了。”
沉霁颇为心疼:“下次不会了。”
“这些日子,神无月费尽心思不让我俩见面,如今正大光明在一起,才好说话。”
通灵玉牌被监视,隔空传音又有距离限制。
两人几次秘密通话都是靠暗号和默契。
聂白藜干脆躺在地上,驴正在树下啃花,沉霁坐在她身边。
远远望去,还真有几分退隐后恩爱的世俗生活。
聂白藜不解:
“为什么神无月知道我俩在一起后,不担心我把事情全盘托出呢?”
沉霁屈膝,手里的花环刚见雏形:
“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知道和不知道没什么区别。”
“他自始至终,都不希望我飞升。”
说这话时,他语调中没有悲凉,冷静的仿佛不是在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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