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得到应允的人,带着一众大臣进去,结果只有萧炀揉着太阳穴,半倚在榻边。
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眼睛里还带着几分湿润。
顾林白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昨夜他明明安排了一个女人进来。
刘福根也被他给打晕拖走了,萧炀中了药,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他又伸长脖子,往里面的书案处瞟了瞟,还是什么都没有。
顾凛皱了皱眉,疑惑不解。
萧炀自然知道他在找什么,出声打断顾林白乱瞟的眼睛,“皇叔。”
“陛下,怎么了?”
顾林白低头跟人的视线对视上,
萧炀嘴角带着笑,作势就要将被子掀开,“皇叔,您找什么呢?朕陪您一起找找?”
“还有刘福根那懒货,一早又不见踪迹了,也不知道又躲哪偷懒去了。如果皇叔看到了,可要告知朕一声。”
顾林白赶紧上前,将人重新按回榻上,扯过被子给人盖好。
还特意往人脖颈处看了看,什么都没有,收回手,“陛下,您宿醉头疼,还是好好休息吧。”
“臣只是瞧您今日没去上朝。”他将身旁跟着的几位大人拉了过来,“李大人几人想着陛下昨夜喝的有些多,不太放心。这才让臣带着来瞧瞧陛下,正巧臣也有些担心陛下。”
“多谢皇叔跟几位大人挂心了,朕酒量不好,昨夜又有些贪杯,这才没赶得上上朝,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既然陛下无事,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臣跟几位大人就先回去了。”
跟着顾林白的那几位大人,也很有眼力见儿的拱手,一个个说自己有事,全都告退了。
顾凛被萧炀赶走后,也十分听话的收拾东西回了王府。
穆神医虽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也问过顾凛。
顾凛只是说他父王回来了,想家了。
后来穆神医也没揪着人不放,顾林白确实不常在京中。
顾凛想他也是应该的。
韩君玉从靖州回去后,就升官了。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发展着。
萧炀处理奏折的时候,夹页里掉出一张纸。
他从地上将其拿起来,只瞥了一眼,就知道这是那个人的笔迹。
【三司盐铁使贪赃枉法,卖国求荣,将官家放出的盐与南疆商人私下相授】
这可是大事,盐铁一类的,可是关乎国运,万万不能出差错。
得到消息的萧炀,连夜拟了一封密信,送到墨奕寒手里。
盐铁如何的重要,不用萧炀多言。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直接去了秦时宇的屋里,将人从被子里拖出来。
被扰了清梦的秦时宇,人都没看清,就开口骂人。
墨奕寒害怕整出来得动静太大了,会吵醒他爹娘,便直接上手捂住了秦时宇的嘴。
低头在人耳边轻声道,“得罪了。”
秦时宇看清人后,便不再挣扎了。
虽然不能出声,但手是可以动的啊。
往后一动,胳膊肘就捶到了人肚子上。
不得不说他最近的训练起了些作用。
苦的就是墨奕寒了,肚子被重击一下,还得忍着痛,不哼出声来。
撒气撒够了,秦时宇也不针对墨奕寒了。
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人松手。
他自己也伸手将捂在嘴上的手扒开,小声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说说吧。”
“官盐出了问题,三司盐铁使严松跟南疆商人来往,偷卖私贩官盐。”
这给秦时宇气得,手直接拍到了榻边。
邦硬的木板,震得他手疼,恨恨道,“我就知道那老匹夫贼眉鼠眼的就不是个好人,真是后悔死了,当时我怎么就没打死他呢,竟让他出来坑害人。”
秦时宇自言自语的话,让墨奕寒抓住了重点。
他问道,“你认识严松?”
“认识。”秦时宇应了一声,随即抬眼看他,“问这做什么?”
墨奕寒没回答他的话,继续按自己的想法往下问,“那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或者有什么弱点,喜欢什么?”
听他问得这么细,还有这认真的表情,秦时宇不难猜出他想做什么。
便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墨奕寒。
“严松,三司盐铁使,平生好赌,吃喝嫖也沾。家里有四子二女,一子入朝为官,一女嫁给王平之大儿子王子珏,剩余还未加冠及笄。”
“好赌?”墨奕寒有些疑惑的拧眉,“不应该啊,盐铁这般重要的部门,还是暴利,国库的主要来源,不可能让一个赌徒管理啊。”
京中人对严松的看法里,也压根就没出现过赌。那秦时宇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他好赌?”墨奕寒思虑半天,想不明白,还是问出了口。
秦时宇一瞧这人人敬仰的战神,还有想不明白的事,顿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里得意极了。
伸着胳膊,绕着人脖子,揽到自己怀里,开口道,“想知道?”
这不废话吗?
墨奕寒瞪了他一眼,将他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掰下去,“赶紧的,别动手动脚的。”
“诶呀。”秦时宇叹了口气,带着深意的看向墨奕寒,“怎么突然有些口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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