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明的眼睛亮晶晶的,两只手里都攥着糕点,腮帮子吃的鼓鼓的。
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好吃,好吃。”
韩君玉怕人给呛到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嗯嗯。”
嘴上这么回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慢下来。
这段时间也是苦了他了,晕车已经好久没怎么吃过东西了,现在多吃些也好。
出了江南知府一事,顾林白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跟萧炀耗下去了。
随意胡邹了句便回了王府。
萧炀这段时间也是真的累了。
压根就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应对顾林白,这样最好不过了。
但萧炀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硬程度。
之前是因为事情压着,让他根本就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思考。
现在闲了下来,又在刘福根陪了他二十多年的地方,
所有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水,直接将他给淹没了。
心也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痛的他连腰都直不起来。
不喜欢酒的人,此刻只想大醉一场。
醒了之后,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那该多好啊。
萧炀手里提着青瓷的酒壶,大剌剌的靠在门上,抬头看着头上的月亮。
仰头猛灌了一口,“刘福根,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他知道不会有任何回应,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刘福根没有走,一直陪着他呢。
萧炀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也说了很久,直到彻底没了意识。
酒壶从手里滚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萧炀也往旁边倒去。
却被一只手托住了头。
看着萧炀脸上还未干透的泪痕,顾凛的心就一阵绞痛。
刘福根没了,他也知道萧炀难过。所以这段时间才一直没有提过有关刘福根的任何事。
却不料物是人非往往是最勾人回忆的。
顾凛小心翼翼,满眼疼惜的将萧炀脸上的泪痕擦净。
弯腰将人抱回榻上,将鞋子,外衣帮人脱好。
又将从他师父那里顺来的解酒丸倒了一粒出来,喂到了人嘴里。
用干净的手帕一点点的将薄汗给人拭尽。
萧炀没怎么喝醉过,这点酒足够他难受了,断断续续的吐了几次。
顾凛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着他,一夜都没有合过眼。
喝醉的人,早就将平日里包裹自己的盔甲丢弃干净了。
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顾凛附身在人额头上亲了亲,柔声的哄着:“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阿凛陪着哥哥,不离不弃,直至老死。”
许是顾凛的声音太过于温柔了,抽抽噎噎的人,还真就不哭了。
双手抱住人的手,拉进怀里,用脸颊蹭了蹭。
顾凛看他这样,也松了一口气。
手在人额头摸了摸,一直嘟嘟囔囔的陪着人。
直到天蒙蒙亮,侍候的人要来了。
顾凛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抽了出来,给人将被子掖了掖,最后吻了吻人的嘴角才离开寝宫。
他了解萧炀,既然哥哥不希望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那他就满足哥哥的愿望。
萧炀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疼,伸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低头看了看整齐的里衣,昨夜他迷糊间好像看见了顾凛。
“原来不是梦啊。”
他低低的呢喃了一声。
任凭其他人帮他更衣。
收拾妥当后,便去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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