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聋了是不是?!”
纳兰镜闻有些头疼,将他拉住。
“你过来做什么?”
裴云彻挽住她的手,冲着镜池扬了扬下巴,趾高气昂道:“怎么,他能来,本少爷就不行吗?”
纳兰镜闻微微蹙眉,将手臂从他手中抽出来。
“你先回去。”
“我不,凭什么让我回去?为什么不让他回去!”
裴云彻指着镜池气急败坏道。
纳兰镜闻转头对着镜池道:“你也回去。”
镜池却只是看了裴云彻一眼,面无表情道:“伺候您是属下份内之事。”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走,我也不走。
裴云彻闻言,倔脾气上来了,三五下将鞋子外套脱了,露出里面有些薄到透明的里衣,也不害羞了,爬到纳兰镜闻的床上就躺下,还冲着镜池挑衅道:“王爷今晚不需要你伺候了,有本少爷就够了,镜侍卫回去休息吧。”
镜池看都没他一眼,反而一直将目光放在纳兰镜闻身上,对裴云彻的话充耳不闻。
“王爷,属下伺候您更衣。”
纳兰镜闻退后两步,未让他的手碰到自己,揉了揉眉心。
“裴云彻,回你自己的房间,别逼本王丢你出去。”
“好啊,你丢我出去,让你那些手下都看清楚,我裴云彻衣衫不整地从你房间里出来,到时候本少爷名声受损,正好你就将我娶了,本少爷巴不得呢!”
他抱着被子不松手,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瞪着镜池。
后者只是微微垂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抬手解开自己的衣扣,镜池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力,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扣子,上衣滑落在地,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随后跪在了纳兰镜闻面前,仰起头,那睛蓝的眸子太过纯净了,令人忍不住生出想要污染的欲望。
“王爷,让属下伺候您休息吧。”
裴云彻看得目瞪口呆,指着镜池的手都在颤抖,声音都结巴了。
“你……你你你……!”
“你竟然给本少爷玩阴的!!”
他没想到这个镜池居然那么直白,还只穿了一件衣服来纳兰镜闻的房中,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是个傻子,竟然穿了两件!
纳兰镜闻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神色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的男子,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裴云彻看着二人若无旁人地在那深情对视,火气上来了,几步跨下床,挡在了纳兰镜闻面前,搂住她的脖子,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纳兰镜闻,天色已晚,咱不理有些莫名其妙的人,睡觉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裴云彻如今的目的就是,爬上纳兰镜闻的床,最好有点什么,他就好不用入宫了,顺理成章嫁给纳兰镜闻。
可他不知道,一旦有人发现,裴云彻失踪和纳兰镜闻有着关系,那么二人就算被彻底钉死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以后他裴云彻会被彻底冠上纳兰镜闻的名字。
纳兰镜闻神色淡漠,看着搂住自己的男子,明明什么都不懂,偏偏要装出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身体轻轻地磨蹭着她,可偏偏这青涩的勾引,是最诱人的。
裴云彻见纳兰镜闻不为所动,干脆豁出去了,闭上眼便想吻上那红艳的唇,却不想纳兰镜闻别开了脸,那一吻印在了她的脸颊上。
感觉到触感不对,他睁开了眼,便撞入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眸,被震慑住,神情略微呆滞,就被纳兰镜闻从她身上扒了下来。
纳兰镜闻扫了眼房中的两人,一个衣衫不整,表情呆滞,有些傻傻的模样,这纯洁天真的模样,最能激起人心底的兽欲。
另一个依旧沉默着,却上半身赤裸,静静地跪在那,就像是在等着被凌虐,看他极致中压抑出声。
纳兰镜闻突然有些燥热,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
“本王出去走走,你们自便吧。”
说罢,随手拿过外套便出了门。
随他们自己怎么折腾,她如今身上燥热,情绪莫名其妙地烦躁,干脆出了门。
裴云彻反应过来,已看不到纳兰镜闻的身影,气得咬牙切齿,看到地上没有反应的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怪你!把人吓走了吧!本少爷的计划全被你搅乱了,你自己慢慢玩吧,本少爷不奉陪了!”
说罢,气鼓鼓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地上的男子才动了动,略微失神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仿佛还残余着纳兰镜闻身上独有的气息,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一声极低的呢喃消散在房中。
“到底……是你吗……”
……
纳兰镜闻独自一人都在街上,天色已暗,路上已没有行人,也没有路灯,唯有天上高悬的明月洒下的清辉,照亮着漆黑的石板路。
她慢慢走着,夜晚的凉风将她吹得清醒了几分,但身体深处的燥意还是无法被驱散,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一片粉色的花瓣飘落在她眼前。
抬手接住,静静地躺在了手心。
竟是海棠花。
四月正值海棠开的季节,倒也不稀奇。
在现代时,她院中也种植着一株海棠,因为生的娇艳欲滴,分外喜人,所以她便令人种了一株,充满生机的春日,融合着粉色的海棠,像是在画中一般。
唯一的缺点便是,没有香味,倒是有些可惜。
将花瓣轻放入怀中,抬头望了望天,快子时了,该回去了。
突然,纳兰镜闻浑身一震,一股铺天盖地的热意流向她的四肢百骸,一时间承受不住,竟直接跪倒在地。
很痛,浑身都在痛,丹田处一片火热。
她心中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又是那股力量在作祟?可明明她将它融合了不是吗?!
纳兰镜闻只感觉浑身快要爆炸了一般,长发无风飞舞,翻飞着竟一寸寸变为了金色,黑色的眸子此刻变得血红,如同嗜血一般。
她抬头,原本清冷银白的月竟变成了赤红色,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远处一声锣鼓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子时了。
纳兰镜闻快要承受不住体内炽热的力量,满眼血色,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理智逐渐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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