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兮,亏我刚刚还为你着想,你居然想抢我嫁妆。”陆雪柔怒道。
陆沅兮忍不住笑了出声:“大姐,你可真无耻,明明是你们要霸占我娘留下的嫁妆,怎么成我抢了?”
”你,你才无耻,那些都是祖母给我的。”陆雪柔气恼地说。
她刚刚要是知道这些她娘留下的,就不会让陆沅兮一起进来了。
“她想将我的东西给你,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啊!”陆沅兮发现,她们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
陆老夫人的这点算计都被陆沅兮说出来了,她是又气又恼,脸涨得通红,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孽障,你,长本事啦……”
陆沅兮嫣然一笑:“都是祖母平日教导的好。”
“谁是你祖母,我可没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孙女。”
“沅兮,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还不快跟你祖母道歉。”冯氏还是一贯的样子。
陆沅兮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道什么歉,给谁道歉,你没听陆老夫人刚刚说,没我这样的孙女嘛!”
旁边的陆雪柔一脸的错愕,她觉得陆沅兮今天一定是疯了,她怎么敢这么说话。
见闹得差不多,陆沅兮说道:“那就辛苦陆老夫人把我娘的嫁妆都准备好,我就先不打扰了。”
“休想,来人……”陆老夫人被气糊涂了,直到看着陆沅兮离开了,才反应过来要叫下人。
陆沅兮走出院子,抬头看向天空:爹娘,你们放心,我会让她们都受到惩罚的。
她今日就是故意来闹这一通的,要不然等赐婚圣旨一下来,她们肯定就会提前做准备,将母亲的嫁妆都藏起来。
今日只是一个开始,要是一下把陆老夫人气死,那后边的戏就没法唱了,这仇总要一点点的报才过瘾。
“小姐,您回来啦,老夫人没生气吧?”陆沅兮拿着吃剩下的点心去,玲珑还一直担心她呢。
“放心吧,她高兴的很。”陆沅兮随口应道。
“那就好,奴婢煮了红豆粥,这就去给您盛一碗。”玲珑听说她没事儿,就笑着离开了。
青云寺——
“昨日让你们写的文章,都完成了么?”夫子看着一众学生问道。
“完成了。”底下的一群少年齐声答道。
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好,我就找人来给大家读一读。”
听夫子这么说,陆沅隐就将手伸进书袋,准备将昨日写好的文章拿出来,却发现文章不见了,扭头看向陆逸景。
果然,陆逸景正看着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丙五,起来为大家读读。”夫子随便指了个人。
那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被点到以后,就拿起自己的文章,滔滔不绝地读了起来。
夫子听完,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看向其他人,发现陆沅隐面前的桌上居然是空的:“就你吧。”
听着夫子叫到自己,陆沅隐站起身,他刚刚已经将昨日写的文章回忆了一遍,朗声道:“德行乃人之为人者当秉承之道也……”
本来还打算看陆沅隐出丑的陆逸景,看到他对答如流,有些失望地用手托住下巴,没想到小子还有点本事。
“好,不错。”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扭头正好看到正在出神的陆逸景:“下一个,你。”
陆逸景被身后的人捅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文章打开。
“德行乃,乃人之为人,者当秉承之道,德行之人,从不……”
他磕磕绊绊地读着,并没有意识到,夫子和在场的学子都在看着他。
夫子一直等到他读完,才缓缓开口:“这文章是你写的?”
“回夫子,正是。”陆逸景应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这篇文章抄十遍,明日交给我。”夫子说完,就不再理会他,开始讲学。
陆逸景一怔,他们每日都排满了课业,只有三个时辰睡觉,哪有时间抄十遍,而且夫子为什么要罚他?
定是陆沅隐的文章写的不好,夫子才会如此,那抄十遍肯定也得由他来才是。
课毕后,陆沅隐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回住处,刚走出房间,就见众人正围在一处。他本打算直接离开,却隐约听到了呻吟声。
陆沅隐挤过人群,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位穿着破烂的老者,看着像是个乞丐:“老人家,你没事儿吧?”
“疼,好疼。”老者一个劲儿的哼哼,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那我送您去找这里的师父吧。”陆沅隐说着,打算扶起他。
他们一直都在这处院子,出去才能找到寺里的僧人,他们肯定会帮助老者的。
“我疼,走不了。”老者虚弱地说。
“那我扶您过去。”陆沅隐说着,就扶着老者坐了起来。
可他发现老者似乎用不上力气,转头看向一旁围着的人:“你们来个人,帮我把这位老人家扶到外面去吧。”
没有人回应,有些人甚至退了一步,他们都是出身世家的公子,怎么受得了老者又脏又臭的,只有个别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
“呦,是谁这么好心啊?”陆逸景从一旁走了过来,讥诮道。
他刚才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罚,原来他读的文章和陆沅隐说的一模一样,他肯定是故意的,要戏耍自己。
陆沅隐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因为陆逸景这人一向如此。
“既然你这么好心,那你就背着他去啊,不会是背不动吧?”陆逸景扫了一眼陆沅隐,笑了起来。
陆沅隐因为年纪比他小,再加上他从小就体弱,所以看着瘦弱,一副没有力气的样子。
陆逸景一出现,刚刚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的人,也都退缩了,因为他们都看得出,他是存心要为难陆沅隐。
“老人家,我背您过去。”见没人帮忙,陆沅隐决定自己送老人过去,毕竟他看着很难受。
他吃力地将老人扶起来,正打算转过身背他,就见老人自己开始向前挪动,似乎是可以走。
陆沅隐刚将人送到了院外,就遇见了寺里的僧人,将老者接了过去。
“多谢啊,年轻人。”老人沙哑着声音说。
“老人家保重。”陆沅隐说着,转身回了院子。
刚刚还十分虚弱的老者,忽然站直了身子,步伐轻盈地走进了旁边的院子,兴奋地说:“主子,老奴刚刚演的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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