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娴有了身子,何晴晴又被休回娘家,他前两日已经捉了个干净的宫女给自己测试过,完全没问题。
安国公府收到的那些嘲讽,他全都知道。
所以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洞房,并且要尽快让晗妹妹怀上孩子。
到底晗妹妹是为了他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的。
想到那日在宫里品过的滋味,他就有些迫不及待。
进了喜房,掀了水红色的盖头,他含情脉脉,“晗妹妹,你终于嫁给本殿了。本殿不会负你的。”
傅晗委委屈屈地依偎过去,“殿下,这可是您说的,您日后可不要负了晗儿。”
二人很快粘糊在一处。
楚荀右手有些不灵便,傅晗便替他脱衣裳,二人很快滚在一处。
楚荀志得意满,哪怕没了那个上位的机会又如何?他还是二皇子,还是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还是能纵欲享乐。
墙边昏暗的烛火摇曳出二人交叠的身影。
楚荀没有察觉,傅晗的脸,在枕上磨蹭磨蹭,粉掉了一地。
他享受着快乐,即将到达极致的时候,那一对龙凤烛火突然爆了一个灯花。
恰巧傅晗受伤的那边脸转过来。
那一瞬间,一张可怖的、布满深褐色疤痕的脸出现在楚荀面前。
楚荀“啊”地一声尖叫,再一次在巅峰时吓得瞬间瘫软。
再定睛一看,那张可怖的脸,还是可怖地出现在他眼前。
他终于“有鬼啊——”的一声惨叫,再次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二皇子府外头的喜宴还没散,就又兵荒马乱起来。
温静娴听到下人的回禀,惊得捂住了嘴。
这楚荀还真是个人才,能在同一件事情上栽倒两次?
在外人看来,她这就是妥妥为夫君担忧的神情。
有了上回的教训,她不敢再瞒着,让人迅速拿牌子去请了太医。
就连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温贵妃也被惊动了,不顾天黑宫门下钥,也出宫来到了二皇子府。
听完太医的禀报,温贵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又一次马上风?!”
这马上风是跟楚荀过不去了是吗?
太医吓得冷汗涔涔,“贵妃娘娘,二皇子殿下身子底子好,上一回能将养恢复到七成,这一回或许也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在见鬼?!”温贵妃暴跳如雷。
有婢女低声回禀道,“回贵妃娘娘的话,这一回,的确是侧妃娘娘吓着了殿下。”
“把那个贱人带上来!”
“是。”
很快傅晗被带了上来,随便套了件衣裳,脸上披头乱发。
当时楚荀那一声尖叫也吓到了她,但随后一句“有鬼啊”令她想起自己的妆容,一摸,不知怎的粉全蹭掉了。
她吓得不轻,可楚荀还压在她的身上,还没等她想出什么法子来,就有侍女婆子进来把楚荀拉开。
她再想掩饰自己的脸已经来不及了。
可无论她怎么叫琉璃,人都没出现。
她于是终于知道,定是琉璃在她的妆容上动了手脚。
这个贱婢!
她心如死灰地被带到温贵妃面前。
温贵妃捏起她的脸,也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傅晗呵呵地傻笑,“你问我怎么变成了这样?要不是为了楚荀,我能变成这副鬼样子?!”
“岂有此理!明知自己貌丑无颜,还敢与本宫的皇儿洞房?!反了天了你!”温贵妃怒极,一巴掌把她甩到地上,“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关进柴房!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出来!”
眼下最重要的是治疗楚荀。
这傅晗她可不敢认是傅晗,认了就是欺君。
只能当她是被皇后赐婚的傅昧,一时也不能叫她死了,若是死了,难保皇后会来寻她晦气。
傅晗恶狠狠地瞪着她。
温贵妃大怒,“你还敢瞪本宫?!来人!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此言一出,傅晗脸上终于现出了恐惧之色,“不要啊娘娘!不要啊——啊——”
一声响彻深宅的惨叫,乐坏了屋外的温静娴。
什么晗妹妹荀哥哥,青梅竹马,不过如此。
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心情舒畅地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鬼医圣手再次被请进了二皇子府。
只是这一回,他摇着头走了出来。
温贵妃心下一沉,焦急地问,“神医,我儿如何?”
鬼医圣手捋了捋胡须,“殿下原本能恢复到七八成,可他实在太不爱惜自己了……如今再次中风,只怕……右半边是彻底瘫了。”
温贵妃全身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二皇子与侧妃洞房时第二次中了马上风的消息风一样吹遍了京都城的大街小巷。
“实在是天下奇谈啊!有谁年纪轻轻能接连两次中了马上风的?”
“我倒是好奇,殿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能吓成那样?难不成真的见了鬼不成?”
“这天下哪里有鬼?再说,天家贵胄,有龙气护体,哪有什么鬼魅能近身?!”
“我有消息,传闻是那个侧妃,安国公府的嫡次女,貌丑无盐,吓着了殿下!”
“不能吧?不是说这个嫡次女是前太子妃的孪生妹妹?能丑到哪里去?”
“听闻还因为这事,她被温贵妃挖去了双眼,只能在府里等死了!”
“嘶——能害得殿下成废人,挖了双眼也不为过……”
“唉,你们说这一次是新娘太丑吓到了殿下,上一回的那相府表小姐,不会也是……”
“哎——哈哈哈,你可别胡说!”
楼下大堂有人在高谈阔论,楼上雅间里的傅淮景听了面色铁青。
他的对面坐着何晴晴,也吓得面无人色。
还好当初温贵妃只是把她休回了相府,没有挖她的双眼。
那傅晗,死定了啊。
她不知道的是,那日她遮掩得快,没叫温贵妃看出她脸上头上的端倪,让温贵妃以为是自家儿子看花了眼。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言归正传,夫人以昧儿的身份要挟本世子出来,有何要事?”傅淮景问。
何晴晴听他唤自己“夫人”,脸色扭曲了一下。
在他看来,何晴晴已经是二嫁被休妇人,喊一声夫人没什么不对。
可何晴晴想的却是,上一世,这个臭男人抱着自己喊心肝儿的时候,怎么没顾忌自己是个有夫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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