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子看起来不是自己做的,像是买的。
打开一看,是一条裙子,和她身上穿着的裙子不太一样,这裙子是宝蓝色的。魏思年自从到了汉城,一直都穿着赤金配色的裙子,虽然算不得是款式单一,可到底也没有别的颜色。
这宝蓝色看起来就格外好看。
魏思年的眼眸瞬间像是有光一般亮了起来,眼里都是这条裙子,不由得一声感叹:“真好看。”
这个颜色她是真的很喜欢的,她穿红色的裙子无非是想要在汉城里成为一条靓丽的风景线,如此人人都能看的见她,看见她,他们会安心。
当然也是因为只有红色的衣裳可以穿。
“不过……你们送我礼物干嘛呀,不是应该送给袁老吗?”魏思年看着他们,很是不解。
袁老是之前管理打井的年长百姓,从上秋山的引水工程开始,就一直是袁老在一旁操持着。魏思年是出了个法子,后头实践都是袁老在安排百姓和将士们动手操作。
要说因为这引水工程的完工最应该感谢的人那当属袁老了。
今日是庆功的宴席,袁老这会应该忙着,还没有过来呢。
“你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啊。”魏允华看着她,莫名的鼻子一酸。
魏思年愣了一下,心中千丝万缕,生辰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已经有些陌生了。
她忽然想起来,她似乎在很早之前也曾过了一个生辰,是在七夕的时候。
“今日是七夕?”魏思年依然疑惑,她已经快要忘了时间了,在汉城的五年,每一日想着念着的就是引水工程和汉城的建设。
一面要去看着,以防有些突发状况的出现,一面又跟着将士和百姓建设城内城外,将汉城原本勉强住人的营帐,变成了房子。要说休息,那是没有的,她知道时间的流逝还是在天气忽然冷了,寒风下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
汉城边境之地的月亮格外好看,借着七夕这个好时节,她也静下心来看着,果真是好的。
“邕都的月亮,也是这般好看吧。”魏思年忽然想起来,在邕都时七夕夜是怎么过的。
“邕都的扶桑花,一定开得很好。”秦淮舟和魏允华异口同声的说道。
邕都的扶桑花的确开得很好。
还是那几个人,一起坐在清平巷平民的屋顶上,不过只是少了一个人。
“陛下怎么想起到这里来了?”柳无双问道。
“物是人非,当年不只有我们三个,还有淮舟。”刘子桓说道。
几年前他们来这里的时候,是四个人一起来的,有柳无双有观棋,还有他和秦淮舟。一并还看见了魏允华和魏思年他们两个人,当时的一切都好历历在目。
刘子桓这个时候,已经长成一个大人的模样了。比起几年前他长高了许多,也长得更加健硕了。一身玄色的单薄袍长衫,头发用发带绑了起来,褪去了那时候的稚嫩,脸上只剩下了属于皇帝的威严。
观棋和柳无双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他们和几年前一个样子。
一个温柔俊美,还是那一副眉眼都会说话的模样。唯一变了的,大抵是长高了,褪去了当年的稚嫩之气罢了。
另一个还是当年那般美貌无双,穿着一身淡青色绢纱面料的衣裳,那衣裳上头绣着牡丹花的纹样。腰间挂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头上戴着的是百年的珍珠做成的发簪。
要说变化,显然是比几年前更加贵气有钱了。
这几年来柳无双安分了不少,大抵是想明白了,她从来都不需要去争什么东西什么权利,她是柳无双,自然就拥有了可以享受一切的权利。
“是。”观棋在一旁应了一声。
他的眼眸始终看着那扶桑花的方向,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眼波流转,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来。
“这扶桑花固然好看,但奴才怕是不便在此逗留了。”观棋朝旁边挪了挪,低声对刘子桓说了句什么。
刘子桓点了点头:“那朕就和无双一起看吧。”
得到刘子桓的允许之后,观棋转身往下面跳过去了。
清平巷不同于别的地方,外头的集市到了晚上灯火通明的,依然亮如白昼,但这个巷子里,白天是一个样子,晚上就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大人,查到了。”
黑暗处的墙角边上,观棋靠着墙边站着,面前是个戴着斗笠看不清楚脸的人。
那人将一个很小的竹筒递给观棋,见他吩咐了一声,便在黑暗里隐了身形消失不见了。
那竹筒里是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
“城郊小院。”
观棋明白了些什么,转身去换了一身行头往城外的方向去了。今日是七夕城门很晚才会关闭,这个时候还能出去。
一直出去往城郊小院的地方去了。
“如何?”观棋问道。
小院子的地窖里关着好些人了,大多都是柳御史一派那些被灭口的人。
柳御史一直很信奉一句话: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因此做了些什么事情,他就会换一批人,而被换下去的,自然就没有活路了。
魏昭和小乔在旁边坐着,观棋在旁边站着。
“找到了账本。”小乔说道。
“这上头记录了柳御史这几年来所有的开销,以及贪赃枉法的证据。还有柳启,也是证人,已经送到魏家去了。”
小乔一边说一边将账本递给观棋,他接过账本看了,写的很是详细,像是个细心的人写的。
“那个人呢?”观棋问道。
拐卖贪污这事,除了柳御史还有一个人。那名册上的人这几年来已经换的差不多了,秋闱考中的三千学子,换了一半过去,还有些高官之人暂时动不了的,便只能等着扳倒了柳御史这棵大树,再去动他们。
但那个人却神秘得很,甚至在名单上都只有“不详”两个字。
小乔摇了摇头:“没有丝毫进展。”
这个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只有柳启匆匆见过一面。穿着一身黑衣,斗篷盖着整个头,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不光是看不清楚他是谁,就是这些年来所有的事情,他似乎都没有插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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