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禁欲皇帝捂不热,重生后她不要了 > 第153章 母子平安

他暗自冷嘲了一声。
  高官厚禄的文武官员,全都把精力集中在京城的权势博弈中。
  对于京城外的乱象当个鸵鸟。
  只要没损害他们的切身利益,自然可以装作没看见。
  真是自私自利、满口道德的小人。
  这点上看,阿妍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反而比那些人更加高大伟岸。
  赵澈迅速收回了发散的心思。
  他得把重心放在政事上。
  他如今没有软肋,没有后顾之忧,就可以放开手脚,把乌烟瘴气的朝堂气象整治一遍。
  他得团结朝中各个势力,重点支持两广平乱之战,尽快树立威信。
  为了让众位大臣看到他的目标和努力,他甚至亲自做了一副画,名叫《一团和气图》,还题了跋,在早朝时展示给文武百官。
  这副《一团和气图》,与周妍当初送给他的那副几无二致。
  只是那副早被他毁掉,深刻的新意却一直留在他脑海里。
  皇帝的题跋很快在京城广泛流传。
  “朕闻晋陶渊明乃儒门之秀,陆修静亦隐居学道之良,而慧远法师则释氏之翘楚者也。法师居庐山,送客不过虎溪。一日,陶、陆二人访之,与语,道合,不觉送过虎溪,因相与大笑,世传为三笑图,此岂非一团和气所自邪?试挥彩笔,题识其上:”
  “嗟世人之有生,并戴天而履地。既均禀以同赋,何彼殊而此异?唯凿智以自私,外形骸而相忌。虽近在于一门,乃远同于四裔。伟哉达人,遐观高视;谈笑有仪,俯仰不愧。合三人以为一,达一心之无二。忘彼此之是非,蔼一团之和气。嗯!和以召和,明良其类。以此同事事必成,以此建功功备。岂无斯人,辅予盛治?披图以观,有概予志。聊援笔以写怀,庶以誉俗而励世。”
  酒楼茶馆里都有人议论纷纷,称赞不已:“忘彼此之是非,蔼一团之和气。”
  “皇上这番求同存异的苦心,实在令人感叹!”
  “可不是?和以召和,明良其类,这话说得可真好!”
  “以此同事事必成,以此建功功备。皇上是想做出一番功名成就啊!”
  赵澈的努力还是得到了不少回应。
  齐王赵淳很识时务地接受了武城后卫千户刘忠女为德王妃。
  有了赵澈千里迢迢地运筹支持,两广平乱终于得到了初步告捷。
  姚雍等日夜兼程直奔全州,击破劫掠兴安的阳峒苗人,到达桂林,将错过战机的指挥李英等四人斩首示众。
  姚雍手按着地图同诸将商议说:“贼以修仁、荔浦为羽翼,应该先攻取这二县来孤立贼的势力。”于是率领十六万兵士,分五路出兵,先攻破修仁县叛军,穷追到力山,俘获一千二百余人,斩首七千三百级。随后荔浦也被平定。
  捷报传回京城,上下群臣全都振奋起来。
  十月,姚雍抵达浔州,向当地父老询问,都说:“大藤峡,是天险,不能强攻,应用计围困。”
  姚雍说:“大藤峡延绵六百余里,怎能围困?兵分则力弱,长期用兵则财物缺乏,贼何时能够平定!我的计划已定。”就长驱到峡口。
  有儒生、里老数十人伏在道路左边,愿意担任向导,姚雍见了立刻骂道:“叛贼胆敢欺骗我!”喝令左右将其绑起来斩首,左右都非常吃惊。
  捆绑时而发现袖中的利刀,一审问,果然是叛军,斩杀后,全部肢解,挖出肠胃,分挂竹林中,成串相连。
  叛军大为吃惊地说:“姚公是天神。”
  姚雍下令总兵官欧信等为分五哨,自象州、武宣攻其北面;自己与赵辅率领都指挥白全等分为八哨,自桂平、平南攻其南面;参将孙震等分为二哨,从水路进来;而且另外分兵守住各险要的地方。
  姚雍此举实在是打蛇打七寸。
  赵澈在文华殿日夜跟进大藤峡平叛之战,只恨不能身临其境。
  当然,还有一件事更加牵扯他的心神。
  十月底,李德屏退左右,低声向赵澈禀告:“娘娘一切稳妥,只怕这几日就要生了。”
  赵澈顿时看不进去手里的奏折了,起身焦躁地走来走去。
  又往文华殿外走去,“朕要亲自去看看。”
  李德连忙劝住:“皇上,可千万别辜负了娘娘的一片苦心呐!”
  赵澈顿住脚步,往回走坐在椅子上,心烦意乱地说道:“女人生孩子是道鬼门关,她身子那么差,一直卧床保胎,哪里撑得过去?!”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
  说着又噌地站起身往外走。
  李德拦住他,苦苦劝阻:“皇上,经验丰富的大夫和稳婆已经安排妥当。您若是去了,吸引过去众人的关注,对他们是祸不是福啊!”
  赵澈深吸口气,又压下不安,回到座位上。
  他不停地盯着滴漏,总觉得时间过得极其难熬,时不时就问李德,有没有新的消息。
  相隔千里。
  若是周妍出了什么差池,传到这里,只怕也为时已晚。
  他只求留下的人手给力,帮他把阿妍的性命保住。
  他一定给他们升官发财,给予重用。
  接下来的几天,赵澈没什么心思处理政事了,每天就不停问李德最新动静。
  李德也被问得快要崩溃。
  终于,他喜滋滋地来禀报:“母子平安。”
  赵澈终于松了口气,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德瞅他半天,还是忍不住笑得满脸褶子,抖了出来:“据说那眼睛长得跟皇上一模一样!”
  赵澈半天没动。
  说实话,他还很庆幸这些日子与周妍相隔较远。
  虽然当面他能说只要周妍平安就好,心里怎么可能不介意孩子是不是他的?
  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有没有被别人染指?
  周妍连给他心存侥幸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告诉他孩子是徐沉的。
  他痛苦得差点发疯,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反而温和地安抚周妍,不是她的错。
  天知道,在避开周妍的时候,他有多痛苦,有多煎熬。
  忙于政事,让他能从这些痛苦情绪中暂时解脱。
  他劝告自己,时间是医疗伤痛的良药。
  等周妍身体恢复,重返京城的时候,他或许已经调整好情绪,可以正常面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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