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郡守说话还是很算话的,在第二日,就让人把官服印信给刘霂准备好了,让其今日即刻上任。
刘霂心想这怎么卖官的比自己这想做官的还着急自己上任啊。
不过刘霂也没多想,上任就上任,自己还巴不得早点上任呢,接了官服印信这就等于自己的这个兵曹掾史朝廷就认可了,那时自己也就有了官身,不再是白丁了。
刘霂起身洗漱、穿戴衣冠就向官署而去,今日是自己上任第一日,可不能穿戴随意了。
到了官署之时远远的就看到门前十几个官员打扮的正在等着,其中刘霂一眼就看到了那位向郡守引见自己的顾从事也赫然在列。
刘霂心想这位怎么也来了,他不在郡守身边才对吗,今日这场合他本可以不来的啊,难道是为人向人宣扬自己是他们的人。
走到近前,刘霂还未说话,那顾从事就抢先众人一步走到刘霂身边,一脸微笑的说道:“今日兵曹掾史走马上任第一日,郡守大人特地让在下前来祝贺大人就任,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说着一挥手,两个仆从一人手中托着个托盘上面盖着红绸,走到刘霂眼前,刘霂刚想让余成接过去。
就听顾从事笑着说道:“不劳大人手下了,去,给刘大人送府上去。”
看着众人脸上不同的变化,有的频频点头好像是我已明白、原来如此的表情,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侧正襟危站,面无表情,这些都被刘霂尽收眼底。
刘霂还在想着什么,就有人上前一边说着祝贺之词,一边把刘霂等人向官署里面请。
走进官署众人又向刘霂祝贺了一番,顾从事就让人就开始了就职仪式。
就在小吏向刘霂交接印信的时候突然门外有人喊道:“郡丞大人到!”
刘霂就见那从事脸色一紧问向旁边的小吏:“他今日不是陪郡守大人出城巡视了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见那小吏也是一头的疑惑,他便向刘霂看去,看他这表情好像是在说,“老弟,你要多加小心!”
只见有一身着官服的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众人纷纷向其行礼:“属下拜见郡丞大人!”
刘霂也有样学样跟着照做。
那人自顾自的走到上首坐定后才悠悠的说道:“都免了吧!”
刘霂看着这人,身高七尺、品貌俊逸,但整个脸看上去却略显冷酷,这就是郡丞司马预。
这人也不着急说话,而是慢慢的环顾着四周的人,在看到刘霂时停下了转动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刘霂足有半刻钟。
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人是谁啊,眼生的很,怎么没见过你?”
顾从事刚出班想说话,就被司马预开口打断:“不用你替他说话,他又不是个哑巴,自己不能说吗?”
刘霂心想着,这顾从事好列歹也是郡守的心腹,这司马预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这是一点也不给郡守面子啊。
这样行事的人定是强势霸道的性格,从刚才行事看来,今日是为了给郡守难堪,但大可能是拿自己开刀了。
刘霂想在这种人面前你一味示弱是躲不过去的,迎头而上才是最好保护自己的方法。
于是向前一步说道:“属下兵曹掾史刘霂拜见大人,手下刚刚上任,还未及去见大人,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海涵,下官改日登门致歉。”
“等一下,兵曹掾,谁任命的你,我这个代行郡尉事的郡丞都不知道,算不得数。”
他一这么说,刘霂也急了,怎么着老子花那么多钱买来的官,你说不算数就不算数了,不算数也行啊,你把钱还老子。
刘霂接着说的话就不那么客气了,“回郡丞大人的话,在下的兵曹掾史是郡守大人亲自任命的,刚才已交接完印信了,在下现在已是兵曹掾史了,怎么会不算数呢。”
司马预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台下这少年竟把自己的话给顶了回来。
笑阴阴的说道:“我会让你知道我说不算就不算……”
司马预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外有人喊:“郡守大人到!”
司马预小声说了一句:“来得可真是时候!”
接着就听到郡守笑呵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说贤弟啊,你这让我好找啊,说好的两人一起巡视远效的防务情况,这可是你郡丞的职责所在啊,你怎么自己先跑了,走走说什么你也不能不去,我这还指着兄弟你给和说明情况呢。”
李览说着就上前去拉司马预,司马预却一动没动。
只是说了一句:“兴得郡守大人重视,司马预更得尽心尽力,只是大人明知防务之事是我所管,可为什么任用兵曹掾史这么重要的事却独不让我知道呢?”
李览故作糊涂说道:“这哪里说起啊,我与昨日已通知贤弟府上的,这之后才任命的官职嘛,怎能说人独瞒着贤弟呢,肯定是误会了。”
司马预故意放慢语气的说:“可我并未听说此事啊。”
“那定是我府上去传话的人没有传到,贤弟放心我回去就狠狠的收拾这帮赖仆,太不像话了,可现在这任命我都下达了,贤弟总不能再让为兄收回吧。”
司马预却说:“不是在下不给郡守大人面子,可这官职之事关系到一地百姓的治理安定,我们为官一任拿着朝廷的俸禄,不能不慎重看待啊。”
“这个贤弟放心,此人绝对是良家子弟,而且还是汉室后裔出身,自己虽是白身但祖上之人也多有为官。”
一听说刘霂是汉室后裔,司马预也正眼看了看刘霂,但接下来就又说道:“现在之人有很多都说自己是汉室后裔,但有几个是真的,大多不可考。
此子如真是汉家后裔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我看此人狡猾顽劣,绝非什么善类,又是一介白身,至于那汉室后裔恐怕也是其编排出来招摇撞骗用的。
来人,给我把此人拿下剥去官服,赶出大堂。”
刘霂一听这个,心里的火也控制不住了,心想没说几句呢,郡守的话你听也不听,你一个觉的,就把老子的官服给扒了,你也太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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