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搁这儿吃啥呢?”一个女人压低的声音在一旁传来。
陆镇元瞥了眼秦淮茹,当作没听见继续看热闹。
但离得近的牛秀秀不好当作没听见,就拿给秦淮茹看了眼,“牛肉粒,你尝尝。”
秦淮茹也不客气,当即拿起两粒放入嘴里咀嚼起来,眼睛一亮。
“咳咳,秀秀,你能不能分给嫂子一些,我拿回家给棒梗和小当尝尝。”
一说是给孩子尝尝,寻常人涉世不深也就给了,牛秀秀就是如此,她也没想那么多,两个小孩子能吃多少,多分几颗牛肉粒而已。
陆镇元暗叹口气,干咳两声。
秀姐家算是这个院里少有相处的来的邻居,不好当看不见。
牛秀秀是心思比较单纯,但不是傻,一听到陆镇元的提醒,当即控制住了要递出去的手。
陆镇元看向秦淮茹,兴许是贾东旭不完整了的缘故,他觉得这秦淮茹白莲花的潜质要提前爆发了一样,伸手就要,道德绑架,不劳而获?
“秦淮茹,别开玩笑行么,这院里孩子多着去呢,给你家俩孩子分点,等会这个也说给孩子尝尝,那个也要给孩子尝尝,分是不分?”
“这……”秦淮茹扁了扁嘴,白了陆镇元一眼,“干嘛啊,瞧你那小气样儿,姐就要点吃的,弄的姐跟土匪似的防着?”
陆镇元嘴角抽了抽,他小气?
反倒是他的不是了是吧?
“嘚!你说我小气,那我可得和你杠上了,来……这一包给你,算你一块钱,你可占大便宜了我跟你说,拿一块钱来。”
秦淮茹瞪大了眼。
“一,一块钱!”秦淮茹下意识惊呼出来,随即察觉不对,紧忙压低声音,但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只不过瞧着是这三人,都没理会,继续看撕扯的阎埠贵和许大茂。
“一块钱怎么了?这可是牛肉的,这一包我才要你一块钱,让利了好几毛钱呢,不对啊秦姐,你不会想白嫖吧?”
被道破了心思,秦淮茹也不尴尬,反而是继续道:“姐不要那么多,你就给姐两粒,姐拿回家给俩孩子尝尝,这还不成么?”
“你可别绕弯了,这要是给你,就你们家棒梗那张馋嘴,我倒是不担心他吵着要,但他要是和其他孩子炫耀,是不是一个个都得堵着我家门口啊?”
“姐保证他不乱说还不成么!”秦淮茹娇嗔道。
陆镇元是真的有点被这秦淮茹恶心到了,绕来绕去,这秦淮茹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抗拒?
“秀姐,有些东西你就是喂狗,也不能随便送人,不然缠上你可就麻烦了。”陆镇元说着,还瞥了秦淮茹一眼。
牛秀秀点点头,看向秦淮茹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排斥。
以前她虽然和秦淮茹没什么接触,但平日里瞧见,秦淮茹对谁也都挺客气的,结果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都说不给她了,还死缠着要。
“哼!”
听到牛秀秀的怒哼,秦淮茹脸色一僵,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依旧有些回味那牛肉粒的味道。
有点后悔刚刚一口都吃掉了,也有点后悔没多抓几粒。
看着劣性初现的秦淮茹,陆镇元暗暗摇头,秦淮茹这人要是能够满足她的生活需求,那就是个安稳的人,要是满足不了,这就是一个祸害,一朵白莲花,一个吸血虫。
看来自己得注意着点,他毒抗低,今后真要是让一朵吸血白莲花总在身边晃荡,他可受不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觉得在秦淮茹遇到困难的时候,有必要帮她一把,甚至主动去帮,教会她做人要自食其力,不能总想着装可怜,吸别人的血。
又看了会儿热闹,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一回儿事儿。
阎埠贵要许大茂饭钱,许大茂说什么都不陪,易中海站出来主持公道,让许大茂赔钱,别拖累大家和他一起挨冻,上来就是裹挟群众大义。
老套路了。
但忽略了一点,他都不是管事一大爷了,打手也不在,在厂里也不是八级钳工,而是一个六级钳工,许大茂现在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当即回怼了回去。
气的易中海直接撂挑子不管了。
本想站出来,表示表示自己的存在感,结果却是碰一鼻子灰,直接把许大茂记恨上了。
也因此,不久后的将来,轧钢厂里便流传出许大茂每次下乡放电影,勾搭寡妇的传闻,把许大茂吓了个半死,因为他下乡的确是没老实。
可也不应该传到厂里啊?毕竟这种事他自己是绝不会说的。
人家寡妇也不可能说,不然在村里也抬不起头,就算是村干部知道了,也会帮忙瞒着,都是为了活那一口吃的,没必要把人给逼死。
有像是许大茂这样的接济,总比村里想办法强不是?
正因为厂里的传闻,许大茂还被带去调查,虽说最后结果是无事,但也把许大茂给吓了个半死,但他也清楚了,是有人在给自己‘造谣’。
毕竟真要是出了问题,那他就不是无事了。
那么流言,就只能是有人编排他,根本就是没证据的事。
但这都是后话,而且是发生在轧钢厂里的事,陆镇元也不知晓。
而此时,见热闹看的差不多,零食也吃没了,陆镇元直接起身拍拍屁股走人,让他们继续吵吧,期待了半天结果都没人动手,一点意思都没有。
有了陆镇元的带头,牛秀秀也搬着凳子回家。
其余人也都觉得无趣,一个个开始回家。
最后院里只剩下阎家人和许大茂,此时的阎埠贵也是有些后悔,他也是气昏了头,不然也不至于干出这么丢脸的事。
主要也是此前赔了钱,一只鸡里里外外花了他二十多块钱,结果许大茂就吃了一半,这就十好几块,心里顿时不平衡,才做出这种事。
现在……是有些下不来台。
他此时正暗恨,一个有眼力劲的都没有,没瞧见他是被架住了么。
最终,还是于莉站了出来。
“解成,你快把他们分开!”招呼完阎解成,于莉看向许大茂,道:“许大茂你快松手,我公公他这是喝多了,他都这把岁数了,你可不能和他动手。”
阎埠贵闻言,也借机装醉,摇摇晃晃的。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紧忙拽住阎埠贵,他不是怕阎埠贵摔倒,他是担心自己被赖上。
阎解成趁机,将二人‘分开’。
“大茂哥你别介意,我爸他就是喝多了,他之前喝酒都兑水,没喝过这么纯的,一时上了头,你担待。”
许大茂一听,还真信了大半分,但被揪扯这么长时间,不爽也是真得,他都快尿裤子了。
“没喝过那么纯的,就继续喝他的假酒去,当误事!”话落,不敢再耽搁,急忙跑出去上厕所。
“解成,你脸怎么了?”
于莉诧异的看着表情扭曲的阎解成。
阎解成往腰间看了看,于莉顺着看去,发现阎埠贵的一只手正掐在阎解成腰上。
不过见公公还装醉,知道还是得把这场戏演完,便招呼……
“解放快搭把手,把人抬回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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