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天问:“奶奶,她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奶奶想了想:“我好像没有问过。”
赵恒天本想再问点其他的,但奶奶反问他道:“你是她的朋友,不是应该了解她的吗?”
赵恒天说出自己的理由:“我们聊的大多都是兴趣爱好,其实也没约好见面之类的,本来那些都是我们见面要谈的,可是现在失联了,诶!我也反思过我究竟哪里不对,不过与其反思,还不如找到她,当面与她说。”
奶奶道:“你做的对,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得好,不然会让矛盾更加矛盾。”
“嗯。”
“我得回去了,你的朋友应该还在读书吧!或许是因为手机被父母管起来了,所以才没有与你联系,你也不要多想。”奶奶起身将扶手边的拐杖拄着。
赵恒天上前搀扶奶奶:“嗯,我也这样想过,所以我才抱着期待来这里给她一个惊喜。”
“嗯,我相信你可以找到她的。”
“谢谢奶奶。”
“再见年轻人,早点回去吧!你的大学似乎离这挺远的。”奶奶拄着拐杖给赵恒天告别。
赵恒天道:“我想坐会儿再回去,奶奶您先回吧!路上小心。”
“再见。”
赵恒天看着奶奶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后恐怕很难再见了,这也许是他们这一生中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不过他们并没有留下遗憾。
赵恒天坐回椅子上,把调查到的信息发给颜露白然后看向对面,对面的树开满粉色的花,树枝簇拥在一起,显得花朵变得稠密,清风一吹,花瓣散落到树下的椅子上。
那椅子上坐着一个青年,赵恒天从刚才就注意到了他,因为他望过去的时候,那个青年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现在那青年正得意洋洋的看着他,青年的边上停靠着一辆共享单车,赵恒天感觉他在嘲笑自己,于是赵恒天绕着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他身边,他看清那青年,格外眼熟。
赵恒天坐下问道:“朋友,你是谁?你刚才是跟我打招呼吗?”
“是啊!”青年紧接着道:“你看风景终于选对了位置,不在那鬼迷日眼的地方。”
赵恒天秒懂,指着青年本想破口大骂:“你……”
青年握紧赵恒天指着他的手,用劲把它按在椅子上:“我现在不想和你打架,我想和你说说话。”
赵恒天提出保证:“好,你先松手。”
青年将手松开。
赵恒天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到这个地方?”
青年道:“上次在那个重要地碰见你后,我总觉得你下次可能会出现到重要地,于是我就坐下来等你,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来。”
“我来了,你想怎样?”
青年调戏道:“咱又不开房,不要用那种不情不愿的语气说话可以吗?”
赵恒天也是知道那方面的事的,他反问青年:“恐怕是你想开房吧!”
青年道:“对,我开房,你来吗?”
赵恒天心里一惊,他发誓要离这个青年远一点,别人撩人都是浪漫的,他这种直接把人往房里撩的他是头一次见到。
赵恒天拒绝道:“对不起,我没有那方面的爱好。”
青年道歉道:“不,是我的不对,你不用道歉。”
“我的对不起是拒绝的意思,不要想多。”
他想起那水池中的两条鲤鱼,缠缠绵绵,他有些后悔经过了那花坛,他现在只希望这段记忆从自己的记忆中删除。
这天下没有后悔药又怎样,他不能自己弄吗?正如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路我就自己修一条。
青年暗笑道:“嗯,我是不会多想,不过我可以让你多想。”
赵恒天一脸震惊地看着青年,他感觉青年真的会读心术,看完他后他又迅速转正头,盯着湖水看,他想终止这个话题:“聊点别的吧!”
如果按照青年的这种聊天方式,他会把接近他的每个人都撩一遍,每个人都爱他,以后他会不会被人捶啊?
青年道:“你好,我叫闫景桓。”
赵恒天想把天聊死:“你告诉我名字干什么?我没有兴趣知道。”
“知道又不会死,我已经介绍完了,说你叫什么名字?”
“不说,你这强卖强买的生意,我很讨厌。”
闫景桓盯着赵恒天看去:“我看你并没有讨厌的意思,要不然怎么会陪我待在这儿那么久呢?”
赵恒天道:“我在等,等你到一个无监控的地方,把你带回去问话。”
“有什么话,你可以当场问,一问一答,可以吗?”闫景桓朝赵恒天看的水平面望去。
此时的天空已经呈现淡淡的暗蓝色,太阳也已下山,路灯也亮了起来,接着就是草丛中安装的圆地灯。
“系统里的原主是谁?”
“这个不行。”
“你为什么要加入他们?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闫景桓苦笑道:“我相信你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吧!花钱花到刀刃上,问题问到点子上。”
赵恒天不作废话:“我写张支票给你,加入我们。”
“给多少?”
“100万。”
闫景桓斩钉截铁道:“现在立马给我。”
赵恒天准备摸裤包时才想起今天是来干嘛的:“对不起,我忘记带支票了,可以告诉我你家地址吗?或者你先加入,我后补。”
闫景桓看着赵恒天笑道:“我不要了。”
“我下次一定给。”
赵恒天拿出手机,虽然没有支票,但也不只有支票有钱啊!他道:“我把wx里面的钱转你。”
“多少?”
“一万。”
“我还是不要了。”
赵恒天也没想到就出来调查个事情,还需要带支票,他现在真是后悔。
一阵微风吹来,将树上的花瓣吹落,落在地上的花瓣引起赵恒天的注意,他抬头往上看,粉色花瓣满天飞舞,在灯光的照射下可以看清花瓣里红色的脉络,在傍晚的天空呈现一种出若有若无的朦胧。
那平静的湖面,也落满的一些粉色花瓣。
闫景桓问赵恒天:“很美吧!我选的这个地方。”
赵恒天回怼闫景桓:“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会觉得很美。”
闫景桓点破赵恒天:“不,你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刚才还想用钱买通我,现在又想让我消失,您就不觉得矛盾吗?”
“上一刻喜欢,下一刻不喜欢,难道不行吗?”
“所以你承认你喜欢对吗?即使它只存在在上一刻,那也是喜欢的存在。”
赵恒天回答他:“它存在又不代表我有。”
闫景桓轻笑道:“有没有只有你自己清楚。”
“我再问几个问题,我就走了,再美的风景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嗯,口是心非的人呀!”闫景桓淡定道。
赵恒天打量闫景桓道:“你看上去还是学生吧!我已经工作好几年了,所以你已经叫我哥。”
“嗯,口是心非的哥哥。”
赵恒天不想在纠结那么多:“所以碟馨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叶姝柔。”
“那个姝?”
闫景桓握住赵恒天的手,赵恒天条件反射想甩开闫景桓的手:“你干嘛?”
闫景桓握紧赵恒天的手:“我形容不出来,直接传到你脑里跟直接清楚。”
赵恒天脑海里出现“叶姝柔”这三个字。
闫景桓问:“你看到了吗?”
“嗯,你的异能还挺神奇的。”
“谢谢!我的名字你也不会写吧,所以这是我的名字看好了吗?”闫景桓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地描摹在赵恒天的脑海中。
“我一点也不关心你叫什么。”赵恒天将手抽出。
“你都看到了,当然就不会关心了,谁又会去关心已经关心过了的事物呢?谁又会把自己的关心说出来呢?那不是暴露了吗?”闫景桓靠在靠椅上继续道:“这不是傻是什么呢?”
“你……”赵恒天欲言又止:“我说不过你,那么她们老家在什么地方?”
“哥哥,不能就你问,也等我问一个吧?”
“你问。”
“你叫什么名字?”
“赵恒天。”
闫景桓又一次握住赵恒天的手,赵恒天恼羞成怒道:“还来。”
“写给我看。”
赵恒天也甩不开闫景桓的手,他也不想掐,只好将自己的名字写进闫景桓的脑海。
闫景桓赞叹道:“不错不错,还挺大气磅礴的。”
“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
“可以,可以。”闫景桓松开赵恒天的手,目光在赵恒天脸上游走,他对于赵恒天的表情变化饶有兴致。
赵恒天转向左边:“你能不能不要盯着我看,哥,你应该去看你选的风景。”
“你比风景有趣,你应该往深想,谁有事没事来到这儿占这么个风景极佳的地方。”闫景桓问:“你是我哥,为什么你要叫我哥?”
赵恒天道:“哥,那些都不重要,说她们老家在哪儿?”
闫景桓淡定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赵恒天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你耍我。”
他恶狠狠地盯着闫景桓,闫景桓道:“我是说回答问题,可也没有说回答的是你想要的答案啊!也不必如此生气,气坏了怎么办?关键是你气坏了,我还好好的。”
闫景桓突然捂脸对赵恒天一笑:“你说,是吧?哥哥。”
“你……”
闫景桓树枝上摘下一朵粉色的花,走到赵恒天身边道:“你头上的花瓣太多,应该配一朵完整的花,这样看才美。”
闫景桓将那小朵粉花放在赵恒天脑壳上。
赵恒天从小到大也没遇见这个场面,他迅速将头上的花瓣扒掉。
闫景桓坐回位置欣赏他的杰作:“你头上还有花瓣。”
赵恒天又扒了一次,而后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信你的。”
闫景桓带着无可奈何的心情,坐靠近赵恒天,赵恒天并没有注意到闫景桓的这以行动,直到闫景桓将手放到他头顶上时,他猛然回头,看见闫景桓将那片花瓣放在指尖对他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随之而来的是两人的四目相对,在灯光的照射下,闫景桓的微笑格外清晰,并刻在赵恒天眼中,赵恒天知道接下来一般会发生什么,他轻推开闫景桓,起身走到那观光的木制围栏处,手搭在上面,大口呼吸,试图通过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随后道:“离我远点。”
已经晚上大概七点半的样子,所有的行人几乎都回家吃饭去了,这里也就他们两人。
闫景桓向赵恒天喊话道:“哥哥,你不是说你要等我到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拉我回去问话吗?现在你离我那么远,怎么跟踪我呢?”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不想管,最好不要让我看见你。”
闫景桓走到赵恒天较近的护栏边:“我们就偶尔见那么一次,后面要见还不一定能见到,所以既然有缘,那么就将缘分进行到底,你说,对吧?斯文帅哥。”
赵恒天想起老姐给自己的建议“要学着脸皮厚”,他转头对闫景桓道:“我要你wx。”
“好啊!”闫景桓将手机打开,将自己的二维码打开:“不要备注姓名,不必要的时候,不要说我们加过微信。”
闫景桓从包里摸出一支笔和一张纸:“写上你的身份证号。”
赵恒天道:“干嘛?”
“我先规定,如果你不确定对面是不是我的时候,你就用日期+你的身份证号的一位数字,那位数根据日期判断,一个月前13天,就对应身份证上的一位数,13天后,你就根据日期的个位数进行判断,懂吗?”
“嗯,这个好理解。”
“最后,如果在其他地方见到数字,你也需留意一下。”
“其实也不需那么麻烦,你只要加入我们,就可以解除这种复杂的交流方式。”
“可你现在也给不了我一百万啊!”
赵恒天道:“你要不跟我回去,回去就会有。”
闫景桓看向赵恒天:“我不去,你看那上面的横幅不是宣传不能跟陌生人走吗?你这是在光明正大的犯罪。”
赵恒天被闫景桓有提醒道,他反问闫景桓:“你和我这个陌生人坐那么久,你难道不是光明正大的勾引?”
“可,那是你自己走过来,我又没有逼你。”
“好,你没逼我,我自己来的,我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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