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远去,她们开始画作。
荀碟馨画着紫花时,她忽然问姝柔:“姝柔,为什么每一朵小紫花都生得不一样啊!它们如果都生得一样,我就只需画一朵花,其他的都复制下来,那样多轻松啊!”
叶姝柔给她解释道:“花也是生命,而生命不能简单的去用复制敷衍。”
荀碟馨摘下一朵小紫花:“这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就像我和你一样,我们为什么那么的不一样?”
叶姝柔靠着碟馨:“你是我的依靠啊!我们都一个样,按你说的,我们就合为一个人了,那么我们怎么在一起啊?”
“嗯。”
过了一会儿。
荀碟馨拿出手机对姝柔道:“姝柔,今年我哥哥偷偷给我买了一部可以拍照的手机,我现在想给你拍一张照片。”
“好。”
荀碟馨将镜头对准姝柔:“等会儿我数三二一就是我要拍照了。”
“嗯。”
“三二一。”
荀碟馨将她的姝柔照进自己的手机,同样也放进了自己的心中。
叶姝柔来到碟馨身边:“我们合照一张,之后我帮你和画板拍一张。”
“好,哥哥教我这样反转拍合照。”荀碟馨点击手机:“好了。”
小黑跑了过来。
叶姝柔将小黑抱过来:“小黑,笑一笑。”
照片中记录了许多她们的照片。
拍完照片后,她们各自去画自己的画去了。
叶姝柔在画远山的时候问道:“碟馨,翻过山是不是就是你家?”
荀碟馨看着远山摇头道:“我们家没有山,好像到不了,不过坐很久的车就到了。”
“这样吗?”叶姝柔有些许失落。
“姝柔,你十四岁了,我十五岁了,再等四年就可以,四年很快就过去了。”
“嗯,真开心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叶姝柔对远山大喊道:“再过四年,我就可以去见碟馨了。”
荀碟馨也对远山道:“姝柔马上就可以来我家玩了,我要带她去吃很多好吃的,玩好玩玩。”
叶姝柔笑着看向碟馨,等碟馨喊完,她又喊道:“我爱你,碟馨。”
“我爱你,姝柔。”
如果又来世,荀碟馨想她们化作两朵自由的紫花迎接风的洗礼,夏天时候死亡,来年的夏天又新生,这未尝不可?可以同生可以共死,没有痛苦的死亡。
一天的时光对爱玩的孩子是那样的短暂。
叶姝柔将最后一笔画完道:“我们下去的时候去找陈娟阿姨吧!”
“嗯。”
叶姝柔看向碟馨的画,大笑道:“碟馨,你的画,你的画笔被蚂蚁操控了吗?”
荀碟馨平静地解释道:“姝柔,我这叫抽象懂不懂?”
叶姝柔道:“嗯,懂,荀大师就是不一样,我喜欢荀大师。”
荀碟馨抱住叶姝柔轻吻她的额头后道:“荀大师也很喜欢你,姝柔,先别说了。”
叶姝柔就此打住:“好好好!”
叶姝柔将注意力转移到那浮动的紫色小花,希望那些紫色占据自己的大脑,这样她就不用一直想着姝柔了。
荀碟馨将她们带来的东西收到包里,收拾完自己的后,她就帮姝柔收拾。
叶姝柔见到碟馨动作后道:“碟馨,我自己来。”
荀碟馨见姝柔开始收拾后,就背着包坐在草地上等她。
叶姝柔收拾完背对碟馨道:“碟馨,我走前面,你走后面。”
小黑跟在姝柔后面,碟馨跟在小黑后面。
荀碟馨把手机打开想拍下姝柔美丽的背影,在一个转角处,碟馨按下拍照点。
姝柔的背影进入到自己的手机里。
荀碟馨打开手机欣赏自己刚才拍的照片,而后又去拍四周的美景。
等她从转角过去时,发现已没了姝柔的身影,她大喊道:“姝柔,姝柔。”
姝柔始终都没有回复她。
荀碟馨已经在大脑里把自己报警想的场景想了许多遍。
之后有一晚她梦到警察正在给她做笔录,梦里她没有找到姝柔,情急之下报警。
警察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荀碟馨。”
“你和失踪者什么关系?”
“朋友。”
“好,她是怎么走失的?”
“我当时正在拍照,我在拍我的朋友,我们……”
“你们在哪儿?”
“山上,拐角处,我给她拍背影,我拍完照去追她,怎么都找不到她。”荀碟馨大喊道:“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求求你,我一定要找到她。”
这是一间阴暗的审讯室,梦中人脸都是朦胧的,两个没有脸的警察正看着她。
荀碟馨抬头时,见到他们都没有脸,被吓醒来。
现实,叶姝柔正躲在一处石头下等荀碟馨过来,并且吓她一跳。
荀碟馨没有找到姝柔,她知道这是上山的唯一一条路,那么姝柔一定是走快了,在前面等她。
叶姝柔等姝柔过来,大叫道:“啊!”
手里的小黑被她高高举起。
小黑:“喵呜~”
荀碟馨弓着腰喘气道:“姝柔,吓死我了。”
“哈哈哈!”
小黑被姝柔放到地面,猫脚点地后,她就先跑向山脚下去。
荀碟馨抱住姝柔:“姝柔,你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突然有一天消失了,那才是最可怕的。”
叶姝柔抱紧碟馨道:“什么消失?我们可要一起变老的,怎么可以随便消失?”
叶姝柔目视碟馨的眼睛:“我不随便消失,你也不可以随便消失。”
叶姝柔说完用食指叮了叮碟馨的额头:“知道吗?”
荀碟馨呆呆地,她松开姝柔,姝柔走在前面。
荀碟馨回过神来道:“我怎么可能消失,姝柔,我不会消失的。”
叶姝柔见到沿途有紫色的三叶草花,她摘下一把花,追上小黑逗小黑玩:“小黑,你跳高一点就可以够到它了。”
小黑跳起熟练地抓住花。
每当小黑吃完,叶姝柔就递一根花给小黑。
随后荀碟馨来到姝柔身边,现在的小道变宽了许多,这代表着她们离山脚越来越近。
荀碟馨问道:“今年,陈娟阿姨的玉米活了吗?”
叶姝柔道:“嗯,我教她种活了。”
“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给我说种活了。”
远处的落日正烧得热烈,时间的残忍就在于它会通过事物带给你不直观的情绪,落日的颜色每一天都在变化,过去是永远都无法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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