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尽欢闻笑了,“秦小姐,做那档子事很费劲,男子若真醉酒,根本无力行事,这不过是他们的借口。”
秦妍张张嘴,“你,你怎么知道酒后,酒后不行......”
“你不信?我可以发誓,这样......你以后想法将自己的夫君灌醉,看他能不能行榻上之事。”
秦妍面红耳赤,捂住耳朵:“你,你这是什么言语,如此不堪......”
她见过哥哥醉酒时的样子,好像确实手脚无力,站都站不稳......
阮尽欢扒开她耳朵:“男人大多管不住下半身,所以才有妾室通房的存在。若有选择,哪个女子不想做公主?你想不想?反正我想。”
她可想可想当盛世公主了,各款的男宠都来一个,活成襄阳长公主那样。
“男人裤裆看得牢,女子还强暴他不成?不是说勾引之人无错,而这错大半在男人身上,男人天生爱犯贱,最会推卸责任。”
秦妍讷讷无声,又看看双目红润的秦婉,跺跺脚,转身就走。
随之扔下一句话,“我不听你胡说八道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下半身是什么。
秦婉用衣袖擦泪,对阮尽欢一礼,“多谢你出手相助。”
她心头积压了多年委屈,突然想和人倾诉。
“我姨娘对我说,母亲与父亲感情极好,她并无念想。一日父亲外出归来,那日恰逢大雨,他捂住姨娘的嘴,将她往偏间里拖......事后,姨娘怀了我,母亲恨毒了她,可是姨娘说,父亲那日未曾饮酒,谈何醉酒。”
如今她们母女在秦家生活得很艰难,处处被嫡母打压,今日若不是皇后心血来潮召见,她也来不了。
阮尽欢同情道:“你父亲实在不是个东西。”
敢做不敢当的货色,欺负人家婢女不说,还要将祸全扣在人家头上。
秦婉眼里又涌出水珠,“姨娘是被迫的,她本可过两年嫁与平民做正经夫人,我也不想做庶女,我对不住妹妹,是我的出生妨碍了她。”
阮尽欢拍拍她,“你父亲这等行径,叫畜生或禽兽。但你无需自卑,你没对不起任何人。”
秦婉拭去眼泪,“可我是庶女,嫡女们总笑话我生母是婢女,天生低贱。”
“庶女又如何?只怪你父亲无能,说到底是他官职不够,他若是丞相或太傅,届时百官之女,还有哪个敢笑话你?出了事先在别人身上找原因,别人若也没错,那便是这世道的错。”
秦婉垂首思量半天,破涕为笑,如同打破笼罩在头顶多年的乌云。
“多谢你,我以后只管本本分分,只求心安。”
阮尽欢问她:“那你要做太子妾吗?”
秦婉态度十分坚决:“此生我便是死,也绝不做人妾,天子妾也不做。”
“日后若你夫君对你说,他醉后被女子勾引去了,你会如何?”
“我,我不信他——”,她犹犹豫豫道,“你所言是真?男人醉了真不能,那什么......”
她脸热得很,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
阮尽欢热情给她科普:“当然是真的,醉酒后脑子就是浆糊,四肢不听使唤,端杯水都不行,何做那事?那事很耗体力的,大多是男子在使劲。”
再说若真醉了,男子身下二两肉软趴趴的,根本起不来啊。
这句话她顾着秦婉面皮薄,到底是没说出来。
但秦婉已懂,“......以后夫君若拿醉酒说事,我便,我便——”
阮尽欢接过话头:“把他灌醉,抽成猪头,顺势再握住他的手持刀,削了他的孽根。最后告诉他,这是他酒后乱性,自己干的。”
她又普及了下用刀姿势,以及如何销毁证据,不让自己留下把柄,感谢刑侦类的电视剧。
秦婉:......
好粗暴,但听着很痛快。
“阮小姐,你为何懂得这么多?我好生羡慕你。”
阮尽欢轻咳:“咳......就看书啊,书上什么都有,有颜如玉,有黄金屋。”
她看了几千本小说,能凑够男女九九八十一式,兼男男十八式。
里面有女主喊着不要不要,却恨不得死在男主榻上的。
也有女主受辱后直接嗄了男主孽根的,让她学到不少。
皇后逛了会儿园子,却始终不见儿子前来,心里有些气闷,来见一见怎么了?怎么就这么固执,他再高贵,也得娶妻啊。
待黄昏落日时,见时候实在不早,她只得让宫人送众位贵女出去,再耽误下去,宫门都要闭了。
阮尽欢成功收获一枚小迷妹——秦婉,秦妍不知为何,也绷着脸凑在她们身旁。
哼,阮小姐好没眼光,不结交她这个嫡女,理会那个庶女做甚。
出了皇后宫殿,三人并行一排,跟着两个嬷嬷往宫门走去,嬷嬷忽然停住脚步,躬身为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三人一听,也忙敛衽行礼。
萧承熙目光越过嬷嬷,落到阮尽欢身上,不禁有些诧异,母后也请了她?
略一颔首,抬脚离去。
秦氏两姐妹顿时羞红了脸,太子长得真好看啊,比她们见过的任何男子都好看。
出了宫,秦妍喜滋滋道:“太子看我了!他看我了!”
阮尽欢奇道:“太子这个点进宫,他不是住在宫外吗?”
秦妍诧异的看着她:“我朝太子不在宫外开府,他的宫殿就在皇宫东边,所以管太子叫东宫,你竟不知?”
阮尽欢心道,我还以为紫气东来,所以才叫东宫呢!
临分别时,阮尽欢朝两姐妹挥手,“有空来寻我啊,我教你们好玩的。”
秦婉对她一礼:“只要阮小姐不嫌弃,我定当登门拜访。”
秦妍则有些迷惑,“听她这口气,好像与我们很熟的样子?”
又撇撇嘴道:“她额发挺好看,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萧承熙刚回到宫殿,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皇帝身边的太监叫走了。
他知道,母后大概是向父皇告告状了。
果然,皇帝正在书房等他,皇帝年纪四旬有余,相貌威严端正,手腕上戴着绕了几圈的紫檀佛珠,看着心平气和。
“太子来了,你今日去了何处?”
“回父皇,儿今日去了城郊麦田。” 他上次就打算去,但中途去了某人家园子里用饭。
皇帝扶额,“......你,你往田里跑什么?你母后让你去她宫里,你为何不去?”
萧承熙回道:“儿还不想花费时间在这些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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