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叔父与郑氏闻方差点栽倒在地,她为何不说后台是如来佛祖呢?
好说歹说,他们勉强同意让阮尽欢试试,暂时安抚住莲莲。
清华观中。
松风与松间每人手中一个五香猪蹄,啃得正香。
这是阮尽欢买给他们的,寻人办事,总不能空着手来吧,多少得带点东西意思意思。
松间一边抹嘴一边道:“......唔,真香,你放心,我定将话给你带到。”
松风啃得稍微斯文些:“小师弟,你快去快回,我陪阮信士在这等着。”
松间抹抹嘴,笑嘻嘻应下,径直出了观。
果然,一个多时辰后,萧承熙带着几人来到观中。
阮尽欢忙迎上去,“殿下,你怎么亲自来了?”
看她向自己奔来,衣裾扬起,明知她眼中热切是为别人,心跳仍是漏了一拍。
卢峻莫名感受了春天的气息,真是奇了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萧承熙看向卢峻,对阮尽欢道:“这位就是卢议郎。”
阮尽欢瞧向他,这人大概二十来岁的年纪,模样英俊,五官极有棱角,是个桀骜不驯的小哥哥。
桀骜的卢峻对她一礼:“你就是阮小姐吧,请将事情经过与我说一遍。”
阮尽欢将事情始末道来。
“那女子眼下在我叔父家赖着不走,她真是你表姐?”
卢峻深吸口气,“是,她是我母亲堂姐的女儿,我多年未见她了。”
阮尽欢忍不住发出灵魂拷问:“这么多年了,你为何没娶她?”
小说里,不是表姐与表弟相爱,就是表妹与表哥偷情,至死方休。
卢峻一噎,“我自幼就与我夫人苏氏订亲,长大后当娶苏氏,为何要娶她?”
再说,表姐家世平平,又无才学,卢家哪会娶她做新妇?他家好几年未与姨母家来往过,今日一听到这事,他也是懵了半天,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人。
闹到阮家也就罢了,何苦提他的名号?真晦气!
这阮小姐也是神通广大,竟能找上太子,太子本正与属官议事,见信后立刻带他前来,殿下真是爱惜自己的名声。
阮尽欢客客气气道:“我想请卢议郎走一趟,劝劝你表姐,不知可否?”
卢峻为些为难,“阮小姐,我愿随你前往,但你叔父真的没有,没有——”
阮尽欢不太在意道:“我叔父对天发过誓,他要说谎,会被雷劈死,变成一堆焦炭。”
若叔父说谎,被劈死就劈死吧,很遗憾,但不同情。
卢峻:......
“我瞧你表姐不简单,起先像一朵在风中摇摆的小花,后面又变得面目狰狞,她说你最疼她,弄得我以为你们有......咳,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
萧承熙闻言看向卢峻。
卢峻忙急得直摆手:“阮小姐,你别听她瞎说!我都多少年未见过她了。”
要是被他夫人听到这话,非揪掉他耳朵不可!
萧承熙对他道:“既是如此,那你便去阮家一趟,将事情问清楚,记住,不可冲撞阮家诸人。”
卢峻这会儿比谁都急,“是,是,卑职马上就去。”
这厢莲莲在厅中坐着,悠闲的喝着茶。
哼,抬出表弟还是有用的,这不,郑氏和她夫君都蔫蔫的,缩到一边去了。
据她这几日观察,阮家着实有钱,主母脑子也简单,是个好待的富贵窝,时间一长,待她笼住阮将军的心,何愁没好日子过。
想用五十两银子将她打发走,门都没有!
至于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也就蹦跶两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这两日她在阮府耀武扬武,过得十分舒心,餐餐是大鱼大肉,比跟着那个乡下穷相好挖野菜强多了。
放下茶盏,朝仆妇道:“饭好了吗?我今日与主君一道用饭,叫他过来陪我。”
嬷嬷暗中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这就摆起谱来了?真想扇她的脸。
阮尽欢带着卢峻进来。
莲莲将杏眼一瞥,这男子生得倒是有几分气魄,模样俊俏,莫非是小丫头的相好?
翻翻眼皮,“哟,知道自个没理,带相好上门了?谁怕啊!我表弟可疼我了,他——”
卢峻脸色一变,“你——你快住口!”
阮尽欢对莲莲惊奇道:“什么?你竟然认不出他?不觉得他面熟?”
莲莲掩嘴一笑:“啧,你带来的野男人,我哪会认识?除了我那死鬼丈夫,我啊,往后就认你叔父一个男人。”
可怜见的,莲莲上次见卢峻,已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卢峻还是个矮胖墩,哪是今天这挺拔俊俏的模样。
卢峻也没认出莲莲,之所以还记得有这个人,完全是因为那年他窜稀在裤子上,被莲莲撞见嘲笑。
阮尽欢指指卢峻,对莲莲道:“这是你口中的表弟啊,卢峻,卢议郎。”
又对卢峻道:“她说,她是你表姐,你看看,是不是假冒的?”
说完闪到一边,体贴给两人留出相认叙旧的时间。
那边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你就是池莲?我姨母家的二女儿?”
莲莲站起身来娇呼:“啊,你,你竟是峻弟?” 她是一点都不出当年表弟的影子。
卢峻面皮一抖,“你真是池莲?”
他娘的,这女子轻佻无礼,莫非是假冒的吧?
莲莲赶紧表明:“是是,我就是,我听母亲说,你如今可出息了,太子尤其爱重你。”
见卢峻似乎不敢相信,忙说起两人母亲的闺名,见卢峻扶额,她又补充:“你八岁那年夏天吃多了冰镇乌梅,拉肚子......”
卢峻马上将手从额头移开,大掌往前一抬:“够了,我想来了,果然是你。”
心里在默默流泪,娘的,她记性可真好。
绷住脸, 对莲莲问询起来。
莲莲又将事情描述一遍,比初登门时说得还夸大其词。
“阮将军有意于我,却碍于家中悍妇不敢纳我,峻弟,你要为我作主。”
卢峻摸着下巴,“池家表姐,你说你都守寡两年多都没改嫁,为何非要与这阮将军要做妾?”
莲莲心里翻了个白眼,能为啥,还不是因为人傻钱多?
嘴上嘤嘤道:“表弟,我与阮将军是两情相悦,这才跟他来的,他已经碰了我。”
此时阮叔父与郑氏也来了,卢峻与阮叔父见完礼,问他有没有占过表姐便宜?
阮叔父对天诅咒发誓:“我真没碰过她,若说谎,便叫我被天打五雷轰,变成焦炭!”,似乎觉得不够重,又加上一句:“如若说谎,让我阮氏一门都下地狱!”
卢峻呆了呆,好重的誓言。
阮尽欢却不干了:“叔父,不行不行,刚才那个不算,重新来一个。”
尼玛,这个老六,发誓就发誓,扯阮氏一门做什么,她也是阮氏一员好不好?
咽咽口水,“叔父,你就说:如若说谎,立时暴葬而亡,投胎后,生生为奴,不是当小太监,就是在青楼做龟公。”
阮叔父:......
莲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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