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之貌似懂了,他点点脑袋。
纪栀和他距离太近,还蹲在他面前,结果,他那仿似闪着智慧光芒的大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纪栀脖颈处的密密麻麻。
小斯之伸出一根又短又肉的食指,指着纪栀的脖子,又问。
“咦?麻麻你这里是什莫吖?好多好多哟~”
纪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细颈。
想必,肯定是刚刚,那男人留下的。
真是的,怎么每次都要在这个地方,留这么重的印子?事后她都得想办法遮掩。
她回眸,用有些埋怨又无奈的神色,看着那个罪魁祸首。
视线相撞,厉寒凛先是微微挑了挑眉峰,慵懒散漫地坐在那里,眼底流露出来的,满满的戏谑,饶有趣味地,接收她幽怨的目光。
似是在无声告诉她,他很期待,她会怎样回答儿子,她会怎样,脸不红心不跳地骗一个小朋友。
纪栀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心里更不满了。
但是,儿子还在等着她回话,她只好,压下心底的怨气,收回在厉寒凛那里的视线。
她也确实,先决定撒个小谎,糊弄一下这个小家伙。
可还没等到她张口解释,就看到厉斯之那刚刚还疑惑满满的圆眼睛,顿时两眼放光,恍如大悟般,脆声声地帮她解释了。
“哦~~~偶机道啦!肯定是蚊几太多,把麻麻给咬啦~”
纪栀:……
闻言,坐在木椅上的的男人,脸上的讥诮神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肉眼可见地沉下来。
嘴角压不住的笑容,也在厉斯之语出惊人的那一刻,随之迅速收起来,再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纪栀稍稍呆愣了一瞬,很快,她反应过来,顺势而为,就着厉斯之的话,承认了。
“是呀,这大热天,蚊子太多啦!斯之你也要注意哦。”
厉斯之撅着一张小嘴,眉头挤在了一起,他又上手,摸了摸纪栀脖颈处的那些印子,很是心疼道,
“那麻麻,你没细吧?一定一定,要把咬你的蚊几给打洗哦~”
纪栀没忍住,轻笑出声,放肆又嘲笑地,回头望了望,那个正一脸不悦的男人。
她努力压着笑意,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之后,握住厉斯之摸着她脖颈的那只小手,同样状似认真地,继续气厉寒凛。
“妈妈没事,因为啊,妈妈已经把那只咬我的蚊子,给拍死了。”
果不其然,纪栀这话一落,已然被气得胸膛起伏的男人,那张仿若被上天精心雕刻过的脸,更加黑沉了。
他松了松硌人的领带,咬肌蠕动,咬了咬后槽牙,呼出一口浊气,嘴角邪气一勾。
这次的眼神,威胁又具有侵略性。
看得纪栀,下意识僵了僵,再立即躲避他这样的逼人目光,站起身,拉着厉斯之的小手,边和他细碎说着,边“逃”了出去。
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厉寒凛一声被气过后的冷笑声,在纪栀带着厉斯之走出去时,随着那憋在心中的浊气,一起自他的嘴里而出。
他的栀栀,变皮了,看样子,要好好罚罚她了。
出来后,纪栀还对刚刚厉寒凛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弄得有些心里不安分。
她总觉得,他在用那讳莫如深的眼神,暗示着她什么。
总之,很危险,也很不对劲。
当晚,纪栀极有先见之明的,睡在了厉斯之的房间。
一直在主卧等待的男人,早已经沐浴完,只穿着一身深灰色浴袍,长腿交叠地坐在柔软奢华的沙发上,右手拿着一本杂志,左手时不时抬起来,蹙着眉,扫腕表上的时间。
表针对着九点半,她还不回来……
随即,他将右手的杂志,拍在了桌面上,顺手拿起了旁边放着的一串东西,闲庭漫步的,来到厉斯之房门外。
此刻别墅内,寂静无比,只有主卧里透出来的暖黄色光亮,在无声地表明,这个房子里,还有人没睡。
他把骨节匀称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试了试。
不出他所料,房门果然被锁上了。
而这锁门之人,自然是今日,在书房落荒而逃的纪栀了。
他不禁在心里发笑,但却是运筹帷幄。
今晚,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包括人。
他的栀栀,不仅变皮了,还学聪明了。
厉寒凛另一只手抬至胸前,一串银铛铛的钥匙,就那样挂在他的食指上面。
他细长的手指,慢悠悠地挑出其中一把钥匙,再缓缓插进门锁里,轻轻一转,门就毫无防备的,被他打开。
他嘴角的笑容,越发有种不怀好意之感,有点坏,还有点……欲。
没开灯,他踩着地毯,借着穿进来的月光,到厉斯之的床边,他才停下脚步。
垂眸看着床上一大一小的身影,听着他们一声一声的绵长呼吸声,他忽然,有点不舍得把她弄醒了。
但是,白天受到的郁闷,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纪栀?
而后,他动作轻柔的,掀开纪栀那一边的被子,再拿开她放在厉斯之身上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弯腰,把纪栀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走之前,他还好心的,腾出一只手,为儿子掖被子。
厉寒凛的动作很轻,厉斯之睡得沉,浑然不知,他的母亲,已经被他的老父亲,就那样轻而易举又目的明确的,给抱走了。
而被厉寒凛抱着的纪栀,还是从深睡中醒了过来。
越走近主卧,光线越多,她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在恍惚中,看清了头顶那张绝美无瑕的俊脸。
当下,瞌睡立刻全无,脑中警铃大作,整个人,也立马在他怀中一弹,清醒无比。
她揪着厉寒凛胸前的浴袍衣料,挣扎着要下来。
“快放我下来,我不回主卧!”
厉寒凛低头扫了一眼她那着急的模样,得逞笑了笑,兴味十足地道出一句,
“乖乖听话吧。”
直到主卧的门,被厉寒凛用背抵上,再被他上锁,纪栀还是不放弃的,使劲挣脱着。
“不行,斯之没看到我,会找我的。”
她的本意,是想告诉他,她要回去,继续陪着厉斯之。
可在欲望上头,又报复性味道明显的男人听来,他故意理解为,她是怕厉斯之打扰他们正要做的事。
“放心,我锁门了。”
他大步流星,把纪栀放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再三下五除二的,一把扯掉身上的浴袍。
床上的瘦小身影,撑着坐了起来,有些无助、有些害怕的,往后退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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