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厉寒凛这一餐,心里始终在琢磨着,接下来的安排。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一趟,危险系数较高,那必然,他是不会把纪栀带去的。
徐蒙这个人,在英国,算是一方势力。
可从来,未曾真正露过面,知道徐蒙长相的,恐怕也只有和他关系匪浅之人。
他不知道,这一去,会是多久。
甚至,他还会不会,安然归来……
抬头,厉寒凛状似随意看着电视新闻,实则,他的眷恋目光,却在厨房洗碗的纪栀身上,久久不移。
他现在,真的和她有了一个家。
而她,也如他曾无数次幻想那样,在家等他回来,再为他做上一顿晚餐。
入夜,他们可以依偎在沙发上,她开开心心地吃着东西,他耐心地陪她看电视;
他工作忙时,她便为他煮来一碗安神汤,再为他捏捏肩膀;
他也会在她沐浴完后,为她揉捏腿和膝盖,那是,她当初,为他拜佛,留下的伤疾;
时常,情到浓时,他们会在别墅的各个角落,沦陷地做。
厨房、客厅、楼梯拐角、落地窗前、水雾弥生的浴室、书房、地毯上、客卧,以及,频率最多的主卧。
不过,每次,他都会做好措施。
他是真的很怕,纪栀会像两年前那般,生下了孩子,身体会随之陨灭。
尽管,那次是假的,但高傲又运筹帷幄的厉寒凛,却是赌不起。
这样幻想许久又温馨幸福的日子,还有她的相伴,他又如何做到,无所顾忌地出国?
若是出差几天,他暂且还能忍受。
可,他自己都不知,归期何时。
清冷深邃的眉眼,在这些思绪缠绕时,便仿佛像被蒙上了一层迷雾,晦涩又黯淡。
这时,纪栀已经摘下围裙,踩着小碎步,走到厉寒凛的身边,打算挨着他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然而,她还没坐下,一只冰凉却有力的手,圈住了她的细腕,再一个拉扯,她便顺势,跌坐在他的腿上。
他抱着她,狠狠嗅着她的芳香,极其缱绻。
纪栀感觉到,厉寒凛似乎有点……不舍?
她一边承受着他的汲取,一边小声问他。
“老公,你怎么了?”
闻言,厉寒凛却是顿住,好看的星眸暗了暗。
片刻后,又恢复倦怠柔和,磨蹭着她的颈边。
“老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纪栀轻轻皱了皱细眉,又轻轻“嗯”了一声。
厉寒凛偏离她的颈侧,用富有磁性的声线告诉她。
“逸浔找到了苏浅,是他自己看到了,瑞士人发的有关苏浅的ins,我有听你的话,没有跟他讲。”
纪栀坐在他的长腿上,这个姿势,可以大概地和他平视。
此时厉寒凛的模样,让纪栀看得,莫名感觉有些乖,完全瞧不出一点,平日雷厉风行的他。
她当是什么事呢,谢逸浔自己找到了阿浅,那就证明,他们两个的因果,或许还没了结。
既然如此,就顺其自然吧,阿浅若是遇到了困难,她也必然,会伸出援手的。
不过,她当然知道,厉寒凛很听她的话,不会告诉谢逸浔,关于阿浅的事。
故而,纪栀换了个姿势,两腿跪在他的大腿边,跨坐在他身上,再伸出两只白嫩小手,放在他脸两边,温温柔柔的。
“老公,我知道。”
被她捧着脸颊的厉寒凛,和她深深对视,听到她的轻言细语,在她面前,泛着光的眸眼,被笑意,压弯了眼角。
继而,他有些突兀地问纪栀。
“栀栀,你何时得空?我们带着厉斯之,去旅游吧?”
他想,在去英国前,再好好的,过一次三口之家的生活。
也好让他,在英国去了,不会后悔,没有陪过他们母子。
或许,这份陪伴,是最后的。
若是不幸,他也可以,带着这份珍贵回忆,安然离去。
纪栀有点不解,他不是,最不想厉斯之待在他们身边,打扰他们了吗?
更何况,他还说,要旅游。
细细想想,虽然他平时,对厉斯之比较严厉,但到底,儿子是被他,事无巨细地带大。
身为人父,他心里,还是很爱他们的儿子。
此话,他应是想,满足厉斯之,要和他们一起出去玩的心愿。
纪栀自是答应,便问了他。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厉寒凛凑过去,啄了啄她的鼻尖,才道。
“我随时可以。”
这意思是,看她了,他和厉斯之,都依着她的时间,来安排行程。
顿时,纪栀的心尖,暖意让她,变得更加柔软,她也受感触的,夸赞着她的老公。
“你怎么这么好啊?”
被夸的男人,肉眼可见的,深沉星眸里,溢出点点碎光。
渐渐的,璀璨如辰的眼,一点一点,染上幽深。
他的眼神,太过有引力,深沉而墨黑,在吸引着纪栀,随他沉沦。
本来,纪栀这个坐姿,就已经让他很受不了。
刚刚,她谈吐时,喷出的丝丝热气,带着一缕缕香味,如同肆意生长的藤蔓,缠绕着他、绞弄着他,不得安宁。
这根藤蔓,逼得他拉紧的喉骨颈线,不受控的,松动地上下滑动。
已然起反应的男人,微微喘着粗气,再开口,音色暗哑魅惑。
“既然我这么好,那就用你自己,来回馈。”
说完,炙热又温软的唇,从纪栀的额头开始印,再是鼻梁、眼皮、脸颊,一路向下,到脖颈、到锁骨。
厉寒凛一手扶住她快要软下去的腰,一手带着她的小手,放在他的皮带卡扣上。
他仍旧,眼神清明,却沾染丝丝情欲的,教她。
“栀栀,乖,帮我解开。”
纪栀的意识,早就在他一个个熟练的吻中,变得混沌,直至丧失。
厉寒凛这么说,她便照着做。
“啪嗒”一声,金属质地的卡扣,被她柔软无骨的手指,努力解开。
厉寒凛又艰难憋着自己,稳住纪栀,倾身向前,在面前的茶几上,拿起常用包装。
厉斯之不在这里,他们便肆无忌惮的,随处摆放这些。
准确来说,是厉寒凛随意放的。
他已经忍得急躁又难受,没有了束缚,他便一把将纪栀往下按,纾解自己的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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