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等了半个小时,两边的人收拾的差不多了。
“我们先去传送阵吧,我们几个人一起的话,会更加便宜些。”陈琼说。
司马青云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温礼跟在他们身后,没有开口,路边银色光芒闪动,是一枚硬币,他回头,看到了一抹隐去的衣角。
温礼弯腰要硬币捡起来,上面印着一只鸟,看着有点像鸽子,却比鸽子更加凶戾,他不在意地拿在手里把玩。
两次审判之后他目前拥有五十多天的空闲时间,按照温殊的意思,先帮他把落下的东西拿回去,之后帮他恢复记忆。
温殊将那段记忆看得很重,他大概能够猜到温殊的意思,一段共同的记忆,可以回顾的过去,他就能更加理解温殊,靠近温殊。
温殊好幼稚,记忆不在时我已经完全向他靠近,难不成还会因一段停留在过去的记忆而远离他吗?
温礼把玩着硬币,银色的硬币快速旋转流动过每一个指缝。
我就是异类啊,无论温殊接受与否,我都是那个异类。
谁会看着未来的自己,萌生爱意呢?
我,是我,温礼爱上了未来。
这种情感不能准确地概括,温礼似懂非懂地将他少有的能够懂得的情感中将行为和心理摊开,进行剖析。
从一开始固执的占有和寻求安全感的亲近,开始渐渐地变得不满足,人性都是贪婪的,我也不例外,我在渴求更多。
更多温殊的表情,更多温殊的亲近,更多温殊的信任,我想要……想要他爱我,只爱我,更加特殊的爱。
我们的人生从交汇的一刻起,注定勾连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我想吻他,我从未想要去亲吻什么,温殊是第一个我想要亲吻的。
这个念头的开始,就是喜欢的开始吧。
我已经想清楚了,没有想清楚的是温殊,需要想清楚的也是温殊,不是我。
可是温殊还在犹豫,犹豫什么呢?
记忆吗?等记忆恢复之后他要跟温殊好好谈谈,他那样不明确的回应真的很讨厌。
那就在背后推一把吧。
温礼思索着,轻轻挑高硬币,硬币在空中旋转,稳稳落在手心。
得想一个办法,一个能把温殊激怒,让他把那些顾虑全部抛下,露出真实的情感,一个聪明的办法。
温礼很自信,很快有了一些头绪。
“哥,这是什么啊?”陈牧见他一直玩一个硬币,好奇地问。
温礼说:“哦,是追踪器。”
陈牧:“......”
“啊?那快丢掉啊。”陈牧说。
“刚刚有人靠近?”陈琼只看到温礼捡东西,没看到有人。
“那个,那个在审判里的女人,说什么不死鸟的那个。”温礼想不起来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
“荣法?”陈琼问。
“唔,大概是。”温礼宽慰道:“只是追踪器,没有炸弹什么的,如果是技能的话,啊,是不是要丢掉啊?”
陈琼:“……”
陈牧:“……”
司马青云:“……”
温礼把硬币扔到垃圾桶里,拍了拍手,还拿了湿巾把手擦干净。
所谓的传送阵跟温礼想的不同,他还以为是个阵法,就像进入审判一样咻一下就到了,走过来一看,发现是个电梯。
长长的通道直通云层,前面有几个排队的人,手里拿个号码牌等喊号,司马青云走过去办理,温礼郊游般坐在凳子上等待着。
“四人舱的很快,等两个批次就可以了。”司马青云说。
温礼看了一眼票价,把自己的那份给司马青云发了过去,陈琼也发了两份。
司马青云笑容更加真情实意了些,“我们等一会吧。”
温礼坐在了里侧,有些烦躁地闭上了眼,插在兜里的手被勾了一下,温殊探出尾巴在他尾指上绕了一圈。
温礼在温殊尾巴上戳了两下当做回应。
“温哥,叫我们了。”陈牧喊。
温礼睁开眼睛,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
前面,斜后方,右侧,不远处低头交谈的两个人,温礼在睁开眼睛的第一就发现了问题。
温礼揉了揉眼睛,起身,绽开一个笑脸,“好啦,我们走吧。”
陈牧本来还担心自己挤眉弄眼太明显,要想别的办法提醒温礼,一看他的表情,直觉温礼已经清楚这些情况,也就不再多说。
身后的人站起来,跟右侧的人汇合,前面的人转过身,嘴里叼了一根烟,很装逼地扬着下巴。
“你好。”温礼微笑着打招呼。
“你们也不想浪费票吧,想要过去给我们转......”
温礼踩着旁边的凳子迈步踩在了他头上,“你说什么呢?新来的台阶先生。”
“你!”那人抬手抓住温礼的腿要把人拽下去,他用力一握,握住了一把刀,刀身在他的愤怒之下深深地刺入他的手心,他疼得面目狰狞,不敢置信是自己用手抓刀的。
“呀呀呀,台阶先生也不能随便抢东西哦。”温礼礼貌地把他手里的刀抽出来,“下次可不要这样了。”
刀身慢吞吞地从深入皮肉的伤口中抽出。
“啊啊啊啊!”原本还能够控制住的惨叫的男人瞬间绷不住惨嚎出声。
温礼笑了起来,“哈哈哈,诶,真有意思啊,谢谢你来让我开心。”
温礼穿着一身休闲服,散乱的头发遮住眼睛,加上真心实意感到开心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格外疯癫。
周围又围上来几个人,温礼越发来了兴致,吸烟的男人把烟捏灭,面上神色严肃,早已经没了刚刚的趾高气昂,转身离开。
其他人迅速离开,就连那个手受伤的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牛。”司马青云说
“他们走了。”温礼疑惑地说。
“正常,他们判断失误,觉得我们不好惹,最重要的是。”陈琼说:“他们觉得你背后有势力,不然不会走的这样快。”
温礼走进金色的光柱之中,越发觉得这是一个电梯,不同是位置大了很多,还有可以坐着休息的地方,“为什么?我看起来不好欺负吗?”
“你看起来像管什么浪不浪费时间,我要跟着你们把你们一窝端掉的杀手。”陈牧说。
温礼转头看他,眼神很沉,冷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陈牧捂住眼睛躲到陈琼身后当鸵鸟。
温礼笑起来,“哈哈哈。”
陈牧:“......”
好的,又被耍了。
“一般来说被盯上后是不会这样轻易被放过的。”司马青云说:“这种明晃晃的抢劫行当是被几个组织承包的,但是最近有不少阎殿的大人物下来找人,他们小心谨慎了很多。”
温礼趴在窗户边往外看,地面越来越渺小。
每一个人,每一块地方,都只有一点点呢。
窗户倒影中映出他的眼眸,冰冷地带着俯瞰的一点怜悯,玻璃是金色的,玻璃上的眼睛也是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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