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琼得知温礼没有拿陈牧的安全开玩笑,面色好看了一些,“有什么需要试探的,可以找我。”
陈牧不叫了,“找我找我。”
温礼找个乐子逗一下还能有些兴致,观看感人至深的亲情是没什么意思的,视线偏移,严横没有动作,他带的人很熟练地开始在周围巡查,显然,严横将自己的安全放在寻找线索之前。
很惜命的老头呢,下一步就是去寻找温殊了吧。
温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暗芒,还是尽早除去的好。
他没有做出动作,温殊心有灵犀地主动开口,“这里没有,感知不强烈。”
温殊的声音很平稳,力量恢复后他的气息内敛,若不是他在温礼面前姿态放松,肆意作为,人就像墙上的挂画,远远的悬着,任谁也看不上一眼。
严横身边的一人突然蹲下,手中一摞塔罗牌上下翻转,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什么,温礼凑了过去,把严横挤到身后,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
还没见过这种,之前他手里倒是有预知之类的尸体,只能进行好坏这样朦胧的概念,而且不一定准确,他常拿来当开场游戏,结果是坏的他也没有退缩,置死地而后生反倒获得的更多。
塔罗牌突然静止,那人呆愣地看着温礼,一时对眼前的场景不知该如何应对。
“啧,小气。”温礼扭头,“老头,不让看吗?”
严横:“......”
严横和气地笑了笑,“没什么不让看的,你继续。”
温礼点了点头,“虽然你没有什么眼色,但不是一个小气老头嘛。”
这话说得欠抽极了,严横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表情,心平气和地开口,“小温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相信你吗?因为啊,你没有骗我,这副牌,算了你三次,都没有问题,我这才相信你的啊。”
他笑起来,老头笑呵呵的声音很难听,温礼捂住耳朵,抗拒的同时也不走,盯着塔罗牌看。
很倔强地要看表演了。
严横沉默,眼神阴沉地看着温礼的背影。
温礼眼睫垂着,遮掩住眸中的沉思,两天算了三次,怎么想都不对,如果是有限制的话,一天一次是能够对得上了,余出来的一次是为了验证他的话而强行再验的一次吗?既然能强行验证一次,那为什么不进行第二次?那一定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那看来今天这个预测的技能就不能用了啊。
“今天晚上的预兆......虽起波澜,但总体平稳,没有主要麻烦。”占卜师是一个皮肤偏黑的男性,说话的时候温吞,带着隐隐约约的神秘感。
这点神秘是他故意营造出来的,落到温礼耳中,自动过滤出了好几个问题,声音压的太沉,做戏感太明显,装过了头。
“好了,这个问题先放一放,你接着算,神灵现在在哪儿?”温礼不耐地催促道。
司马青云心里有数,一句话没说,老实地当背景板,陈琼拉着陈牧在棺材周围寻找线索,陈牧本就哇哇哇都表情夸张,此刻看着陈琼的动作不敢分神,生怕尸体里蹦出什么伤害到陈琼。
占卜师没动,看向严横,温礼将不耐表现的更明显些,“快点啊。”
“......不着急。”严横说:“在审判中还是小心一些好。”
“我的命时刻被威胁着,你不急?呵。”温礼站起身,往陈琼那边走去。
“手腕处有血孔,脖子上痕迹,用厚粉盖住,都不是致命伤。”陈琼沉声道。
温礼刚刚已经看过,点了点头,“这可不像是自愿啊。”
“这衣服呢?”温礼看她,陈琼愣了一下,“嫁衣?”
“不是普通嫁衣。”温礼说:“这些配饰都是金子,纯金。”
陈琼点了点头,“这村里看着不富裕,地面还土路,这样放心我们这些外来人,不怕我们偷尸跑路吗?”
“那当然是他们十分确定,尸体走不了啊。”温礼看着女人手腕内侧的血洞,受伤了,被威胁了吗?最后让她屈服了?
安排的条件很不好,与放置尸体的地方仅隔着一扇门,打开后十八个小屋子左右对照长长地排开,黑压压的走廊上没有蜡烛,幽深地像是许久没有用过,潮湿的霉味呼吸上一下霉菌就进入的脑子里,压得人发晕。
温礼随意选了一间走了进去,一张刚刚能躺下的床以及可以落脚的地方,他把门拉上。
就这条件还有门,神奇。
关上门的下一刻,周围的墙面金光浮现,光影浮动,手腕上盘旋的小龙顺着指尖游出,狭小的空间里,温殊一出现,紧紧挨着温礼。
温礼询问,“那老家伙今天夜里不会行动,他那么惜命,我今天晚上就去找到你的眼睛,我......呜。”
温殊低头亲了亲他的唇,随后含咬住,亲昵地吻着,揉了揉温礼的耳朵,又捧着他的脸揉捻,温礼的脸被搓着,话都说不清楚,“别揉了,温殊,你正经一点。”
温殊好笑,逗温礼很有意思,他点了点头,懒散地靠着温礼,“好吧,好吧,正经一点。”
“刚刚的老头有问题,闹鬼的剧情里他一个人在晚上接应外地人,主要的剧情点应该在他那边,先过去看看。”温礼表情严肃,“整个村里就这么大,实在不行我绕几圈,肯定找到的。”
温殊点了点头,“不用着急,他们伤不到我。”
“你对上他们有几成把握?”温礼问。
“不到一成。”温殊说。
“嗯?”温礼搂住温殊,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他们能成,不到一成。”温殊说。
温礼垂眸,温殊金色的眼眸中尽是笑意,温礼点头,“好厉害啊。”
温礼亲了亲他的眼睛,温殊闭上了眼,只听耳边温礼道:“我们神灵大人在审判外就可以轻松解决掉这个麻烦都算不上的家伙,还到这里来,有其他什么目的吗?”
温殊脸上的轻松笑意不减,他睁开眼,温礼眸中带着审视,“温殊,不打算与我说说吗?”
温殊捧着温礼的脸揉搓,“小家伙,太敏锐就不可爱了。”
“我本来就......就,不可爱。”温礼在他手里挣扎,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可爱。”温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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