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镜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镜园。
小萍迎上来看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吓了一跳,:“小姐可听到坊间的传闻,传闻,传闻宣王明日斩首,连同世子也,也”,小萍后面越说越小声,到后面根本不敢说完。
听到小萍后面的话,云镜恶狠狠的瞪着她,把住她的手,“怎么了,你说世子也怎么了”?
小萍的手被云镜握的生疼,想要抽离出来,确是徒劳,“世子,世子也被贬为庶人了,没了荫庇”。
云镜脸上已然是黑的不像话,手紧紧的抓住小萍的手臂,指甲逐渐掐入她的肉中,小萍忍着痛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云森走了进来,看着云镜这幅模样,很是不满,“镜儿,你怎的弄成这幅模样,像什么样子,还不整理一下自己”。
听到云森严肃的声音,云镜这才反应过来,“是,父亲”。
云镜与傅承信之事她是断然不敢告诉云森的,只得打碎银牙往肚子里咽。
云森过来是有要事,就在今早科举放榜,只是这科举的热度早已被宣王府的事压过去了,“镜儿,为父派人去看了科举放榜的,赵以安是一甲十三名,而后定是要入翰林院的”。
云镜满心都是宣王府的事,哪知道科举何日放榜,如今听云森说起才想到赵以安这个人,现如今傅承信出城在即,万一他强行将她带走,这后果云镜不敢想象,嫁给赵以安是最好的法子了。
“父亲,父亲,镜儿心悦以安,望父亲从中周旋一二”,云镜立即来了斗志,她知道天无绝人之路。
“这是自然,为父来就是和你说这件事的,你要做的是如何让赵家主动这求这婚,几日后,皇上在宫中设宴,你跟着二房去”。
“女儿明白”,云镜是聪明人,她知道云森的意思。
——
傅承信回到家中,宣王府已然是一片狼藉,在府内还有官府官员搜查,“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查,一丝一毫的地方都不能放过,将里面值钱的都充公,与外邦勾结的信件呈上来”。
“你们怎敢在我宣王府放肆”,傅承信指着里面搜查的官员。
“呵,宣王,现在哪还有宣王啊,世子爷怕是没睡醒吧,瞧我这张嘴,宣王没了,这世子爷自然也没了,来人,将其押下,和其他人一起关进大牢,明日逐出皇城”。
听到如此命令,傅承信拔腿就往外跑,里面搜查的官员也没想着他敢跑,没反应过来傅承信就失了踪影。
傅承信见了几家原来的好友,没有一个愿意留他,他最后只得能去找云镜。
小萍进来禀告时,云镜正在想如何让赵家来求亲,听到傅承信来了吓一跳。
云镜此时见着狼狈的傅承信自是厌恶不已,面上却不显,语气有些冷漠“信哥哥,你此时如何来了,叫人看到了不好”?
傅承信高度紧张,时刻观察着周围,也没听出云镜语气中的不耐,“镜儿,好镜儿,你收留我几日,几日就好”。
“啊,信哥哥你在王府好好的,来这怕是不妥吧”,云镜假意没听过王府之事。
傅承信没时间与她周旋,直接点破,“想必你已经知道宣王府的事,你收留我几日,我日后定会娶你为妻”,嘴上说着两人结亲之事,脸上确是一片威胁之色。
“好,好,信哥哥你先等会儿,镜儿先让丫鬟收拾一下”,说完眼神却是示意小萍。
小萍立即就懂了,跑出去找官府的人,官府派出来寻找傅承信的人已经寻到附近了,小萍出来走了不远就遇到了。
见小萍带官府的人过来,云镜是装都懒得装了,“现如此,你还想着我愿意嫁你,真是可笑”。
傅承信满脸愤恨,“你不要后悔,我定会杀了你,你个毒妇”。
“来人,将其押走”。
傅承信被带走了,眼神死死的盯着云镜。
“小姐小姐,没事吧”,小萍走上来扶住云镜。
“无事,进去吧”。
——
云棠三人在秦楼用完饭后,云疏便被成令唤回去了,说是有要事相商,留下云棠和傅怀渊两人。
傅怀渊和云棠并肩往外走,脚步放缓,轻声问云棠,“棠棠,现在可有想去的地方”。
云棠眼珠子咕噜一转,“有”,转身又是对春华秋实说道,“你们不用跟着了”。
傅怀渊见她这么说,对逐风逐雨摆了摆手。
秋实有些不放心,“太子殿下保护我,你还有何不放心的,你们先回去罢”。
几人走后,很是不解,两人出去为何不能带着他们,逐风问着春华,“你说你家小姐和殿下出去为何不带我们,他们这是去做甚啊”?
春华对他白了一眼,“我又不是主子,我如何知道”。
两人便又斗起嘴来,逐雨和秋实这两个明眼人懒得理他们,如此明显之事,竟看不出来。
这边傅怀渊和云棠坐在马车里,云棠对外面的马夫说,“去雨露寺”。
傅怀渊看着她露出狡黠的样子,恨不得将人捞进怀里,“棠棠这是又想看海棠花了”?
“是也不是”,云棠露出笑意,没有明说。
傅怀渊也不恼,就这么看着她。
“你一直看着我作甚”?
“是我唐突了,棠棠莫怪”。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云棠没有坐稳,撞进了傅怀渊的怀里,云棠此时愣住了,傅怀渊见势搂紧怀中的女子,两人都没有后续的动作了。
马夫的话打断了女子的思绪,“殿下,小姐可有事”?
云棠连忙拉开了距离,“没事,没事”,说着还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裙,拨弄了一下发丝。
“小姐要坐稳啊,这段路被商队压的不平,不好走,小姐注意啊,切莫伤着了”。
“好,我晓得”,云棠有些害怕,拉住傅怀渊的衣袖,以为傅怀渊没有注意到。
傅怀渊眼神一直放在云棠身上,自是不可能没注意到是,傅怀渊看着她的小动作被可爱的不行,生起逗弄的心思,想着便做了,他将云棠的手拿过来放入自己的手中,男人温热的打手包裹着女子柔夷,“如此才稳”。
云棠满脸通红,却也不敢将手拿开,正如马夫所说,这段路确实不好走,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直至没有缝隙。
两人都希望这条路能长点,再长点,但是终有尽头,只能一直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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