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的眼皮飞快地眨着,貌似是训诫三人,其实目光只注视阿箬。
阿箬这回心里高兴,便老老实实和惢心、三宝一块儿利落地答应下来。
三宝笑着说:“奴才们都谨记着呢。”
(章总冷笑:“谨记着有什么用?你们不张扬,别人就不知道吗?你们这个筛子城……啊不,紫禁城,还能外头不知道的事?朕不信。”)
长春宫。
偷窥视角。
(章总:“这镜头是不是故布疑阵?每次都假装有人躲起来看,但每次都是虚晃一枪,哪天突然真有人躲起来了,骗一次观众。”)
白脸简直钦佩章总的想象力。
他指指电视机,提醒章总:“您的富察皇后。”
章总狐疑地盯着电视机画面:“她比旁人像,但她不是。”
有其他角色尤其是如懿在的时候,章总会对琅嬅偏爱一些。但此人决计比不上真正的孝贤纯皇后,孝贤皇后纯孝性成、治事精详,其在世时,自妃嫔以至宫人,无不奉法感恩、心悦诚服。剧中这位……终究只是有个空名而已。
“她还跟王钦勾勾搭搭……她还跟王钦勾勾搭搭!她还夸王钦人好!可用!和自己的大宫女很般配!先把癔症和眼疾治好再说。”
章总忍着气,看见琅嬅的背影又忍不住心软:“不过,她做事还算勤劳,有些像孝贤,这电视剧里每次看到她的时候,经常是查账……嗯?”等他看清琅嬅翻阅的本子的内容,陡然神情一变。
皇后看的怎么是内起居注啊!你没事翻这个干什么?
章总又羞又恼:“你要是闲成这样,还不如去看书!”
……
【冬月初六 延禧宫娴妃】
【冬月初七 延禧宫娴妃】
【冬月初八 延禧宫娴妃】
【冬月初九 启祥宫嘉贵人】
琅嬅翻过一页,平静地看着。素练站在一旁说道:“如今看来,皇上先前登基时冷落着娴妃,多半是顾忌着太后。可如今……娘娘,王钦也来回过话,让您务必防着娴妃。”
(章总想不明白:“她连贵妃也不防,防娴妃有什么必要?朕又不是无端端会废后的人。王钦是个太监,这狗奴才什么都不懂,怎么素练还真听他说的……这琅嬅不会也听从一个太监吧?”)
好在琅嬅没让章总失望:“你还是提点着点王钦吧,小心他自个儿,他可是得罪过娴妃的。”要是她不闲着翻内起居注检查他的私生活,他会更喜欢她一点。
哪知素练听了,却毫无收敛,像是一直等着琅嬅这样说似的。她迅速接口道:“正因为这样,他才害怕,才想要依附娘娘呀。”
(章总听了觉得有些不太对,不由得说:“一个太监有什么好要的?你是皇后,整个后宫,除了太后和皇帝,不就是你的身份最尊贵吗?有时,后宫事宜皇上不会管,全权由你负责,王钦这种连娴妃都怕的太监……你不会也要吧?”)
他恶狠狠盯着素练,巴不得琅嬅下一句就是让人把这个鬼话连篇的丫头拖出去。
琅嬅不屑地说:“他巴结本宫,也巴结贵妃,像他这样的人,就如墙头草一般,跟本宫不是一条心。”
素练循循善诱:“可他有用啊。”
琅嬅将书一合,不满地说:“他是有用,可是王钦刁滑,不好笼络呀。”
(章总:“……”)
(白脸:“……”)
(章总:“她是不是想……”)
(白脸:“嗯。”)
(章总:“……”)
章总沉着脸,不再多言。
好在这个恶心的话题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转向了永和宫。虽然白蕊姬目前是毁容状态,但面容秀美,只有脸上有一块红记,丝毫无损她的美貌。她拿着手帕,在伤患处轻轻点抹着新的药膏。
“主儿,刚煎的药,赶紧趁热喝了。”俗云哄着白蕊姬喝药,然而白蕊姬只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肯将药端起来。这时,弘历带着李玉从外头进来了,俗云先从镜子里看到,连忙转身安静地跪下,白蕊姬也看见了,却沉默地起身,走向了里间,既不行礼,也不肯面对着弘历。
但章总只盯着弘历背后的李玉,他双手捧着弘历的帽子,行动无虞。
(章总:他腿好了白蕊姬脸还没好?弘历不是下令让太医院用心诊治吗?皇上的药还没如懿的好?)
“玫答应。”弘历见白蕊姬故意躲开,便叫住了她。
白蕊姬今日穿着一身粉红,面上红伤未消,却反而增添了几分凄楚。她停下脚步,哀切地说:“臣妾……无脸见皇上。”
弘历走向她:“脸伤得再难看,朕也看过了,还怕什么?”
白蕊姬抬手虚捧着伤得最重的左脸,可怜兮兮地说:“臣妾无颜见皇上,一是伤了脸面,二……是怪自己鲁莽,顶撞了娴妃娘娘。”
“哼,你顶撞过的人可不少啊……让朕瞧瞧。”弘历显然对白蕊姬“顶撞”高曦月、如懿此二事都心知肚明,也不计较,反而顺势拉住她的手将人转了过来,双手握住她的胳膊,仔细端详她的伤患处。
良久,他叹了口气,捏住她的手往里走:“被贵妃掌嘴伤了脸,也不事先告诉朕?”弘历牵着白蕊姬走到床边,二人一齐坐了下来。
(章总:“眼熟。”)
(白脸噗嗤一笑:“你是说,上一集他安抚如懿时?”)
(章总:“安抚如懿是求她不要追究白花丹害人一事,但安抚白蕊姬又是为何?她只是南府出身的乐伎,也才封答应,手中没有权力,脸也烂了……”)
(白脸道:“只能有两个理由,第一,南府乐伎势力庞大不可得罪;第二,他深爱白蕊姬,可怜她的遭遇,打心眼里心疼她。”)
(章总也忍不住笑了:“南府乐伎势力庞大不可得罪?你说笑吧。”)
章总压根没把白脸说的第一个理由当真。
……
虽然弘历的态度是满不在乎,白蕊姬却不愿意不解释,她坐下来,低眉顺眼地说:“臣妾自知命贱,顶撞了贵妃是不得已,都是爹娘生的,不愿平白受她羞辱。不过,臣妾不愿告诉皇上,也是为了脸面。自己做错了事,自己就该受着,替皇上找麻烦,那臣妾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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