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太行镇。
距离太虚门众人分开已经过去三月有余。
凌霜的日子，好不清闲。
...呃...抛开一些不长眼的。
每天的日子就是梳毛。
也不对，最开始师父交代的是，什么都不要碰。
就守在洞口，和静步靠近洞口看山君是否在睡觉。
大概半个月之前。
凌霜回到洞口时。
一个采药郎意外跌入洞中。
奇怪的是...山君并没有被打扰。
在赶走路人之后。
程凌霜摸了摸山君屁股。
是母的。
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母老虎。
这就是吴罕东的母亲吗？
他小时候喝什么？
之后见山君跟个死猪一样。
程凌霜直接拿山君练手。
比如按摩和梳毛。
无事献殷勤？
也不算，程凌霜甚至学习刺绣和织衣。
女孩子家似乎要学这些...
陈老头说的，女子要学会的本领，程凌霜想想就头疼。
但...剑艺已经到了，凡人的极限。
无聊加上，已经和吴罕东有亲密接触了。
学点算学吧。
主要是...闲的...
也不知道以后做什么？
想的就是吴罕东做饭，自己躺在家里吃饭。
想当咸鱼。
...
一天程凌霜往常一样来到洞口。
但...
山君不见了。
这不是重点。
山君可能醒了。
史书说的大屠杀...
这里有脚印。
...她在哪里？
程凌霜拿出自在剑。
从上山开始，就感觉总有一股视线凝视着自己。
而且...鸟叫虫鸣已经听不到了。
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响起。
剑心开启。
五官感受这些。
想想看。
一头老虎，如果伏击猎物她会在哪里？
顺风可以遮掩气味。
但山君体型有大象大小。
...在树上！
“吼！”
程凌霜使用神剑异能。
自在·虚实。
山君直接穿过了程凌霜的身体。
眼神顿时疑惑了。
（老虎懵圈表情包。）
程凌霜拔剑警惕看着山君。
山君暴走，不是身有异象吗？
刚刚的感觉，纯属就是猎手捕杀猎物。
山君和程凌霜缠斗。
虚实的把戏用不了了。
山君动了真本事。
气流是她的利刃，真气触碰虚实的媒介。
百回合之后。
程凌霜叹气。
吸引山君离开太行镇周围，向着秦岭深处勾引。
但山君停下了。
直接转身去太行镇。
“孽畜！你姑奶奶在这里！”
程凌霜攻击山君，锋利的剑气袭击山君，但被气流打碎。
山君速度很快，直接在树木顶上，踏树而行。
气流的帮助甚至让山君一跃千米。
程凌霜有些自闭了。
不行，现在还不能确认山君的状态，不能让她这样进太行镇。
程凌霜想法很美好。
但现实是残酷的。
转眼间程凌霜跟不上山君的速度了。
...
“完了。”
半炷香之后，程凌霜回到太行镇。
预想的屠杀并没有出现。
反而镇民们，个个过节一样。
来到祭台广场。
...山君在吃着村民献上的生肉。
山君抬头看向程凌霜。
尾巴沾墨水写字。
“抱歉，把你当成了食物，你体内的崩坏含量很高。”
“呃，补偿的话，可以让他们补偿你。”
山君的尾巴指了指陈老爷。
陈老爷说话：“我的荣幸。”
“山君大人，她是赤鸢仙人的徒弟之一，也是使者的师妹。”
山君看了看凌霜，对着大盆洗脸喝水。
漱口。
确认嘴里的鲜血和脂肪碎片都干净了。
脑袋凑到程凌霜面前。
“吼~”
山君懒的说话。
陈老爷靠近说道。
“呃...她算是使者的伴侣。”
“毕竟她自称，使者回来后会娶她。”
山君看了看程凌霜胸口。
口吐人言，声音温柔又活泼。
“孩子估计会饿死。”
山君一脸失望。
在山君的审美标准里。
程凌霜属于发育不良。
程凌霜(〝▼皿▼)。
皮肉不笑说道。
“你会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山君回答。
“因为老虎说话很奇怪，我还是喜欢脑袋空空的感觉。”
“每次说话脑子就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
“不过嘛...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找老婆才对。”
“就算找...你这身材应该不在他的审美里。”
程凌霜脸黑了。
“您在他小时候就离开他了，他现在的审美有变化不是很正常嘛？”
山君思考一会说道。
“也行，就是得找奶娘了。”
程凌霜很气，气的想给眼前的玩意一巴掌。
但忍住，她...确实说了实话。
孩子真的可能会饿死。
程凌霜面对惨淡的事实...无能为力。
薄纱，凌霜败北，山君胜利。
之后山君听完了，吴罕东的情况。
直接跑去睡觉了...
程凌霜叹气。
此时欧洲，钦察草原上。
吴罕东被赤鸢质问地震的原因。
吴罕东不想说。
但羽渡尘告诉了，赤鸢答案。
“...对不起，师父。”
“地下是我的试验品，真气本质性质的怪物，好像因为卡莲成为律者引发了连锁反应。”
“导致，试验品都融合了。”
“打死都不能说。”
“自己能耗死这个实验品。”
“师父，求求你别问了...”
赤鸢问。
“你究竟做了什么？”
面对这种问题。
吴罕东联想了很多。
羽渡尘也告诉了华真相。
“...金丹法门，都是实验得来的。”
“医术药理很大一部分是，那老者给自己的当救他全家的谢礼。”
“自己并没有拿好人做实验，但...朝廷的死刑犯，和一些走投无路的赌徒。”
“...自己拿他们做了实验。”
“为了家人，为了长生。”
气氛冰冷。
赤鸢散发杀意。
他疯了。
屡次犯戒，今天必须清理门户。
众人察觉到了赤鸢的气息。
吴罕东苦笑。
“师父，您果然能读心啊。”
“凡人所想，都瞒不过您。”
“...徒儿知道做错了，也知道这样不对，但不保证以后不会做。”
赤鸢走到吴罕东面前。
怒气转变成迷茫。
羽渡尘抹除了神音。
连带神音的馈赠和诅咒。
...
“离开我门，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弟子。”
吴罕东行了磕头。
“徒儿知道了。”
众人懵了。
苏湄则是叹气。
“也算...报仇了？”
林朝雨不解。
“师父，为什么，赶走二师弟？”
赤鸢问吴罕东。
“把那东西送上来，我和你把它解决了。”
吴罕东回答。
“明白了，师父。”
大地翻涌。
地裂出现。
一双双眼睛出现在昏暗的地缝当中。
头颅无脸，有一体二身，人身多手，苦面，怒面，喜面。
兽身多爪，有一翅，有兽，禽，虫，爪。
又有兽面在身。
一体二身四肢一尾。
仔细看其实本来应该是两条尾巴，但似乎是因为人类的原因导致少了一条尾巴。
那么...
虚数神骸·矛盾主义。
赤鸢感受到了压力...但也只是压力。
“处理这个烂摊子，之后你若入魔，我会清理门户。”
大概7分钟。
赤鸢和吴罕东合力解决了这东西。
（？）
（读者：就这么简单？）
（作者：你打游戏有场地卡，是吧？）
（吴罕东能控制场地，导致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这不是很正常嘛？）
（矛盾主义会分裂，然后又合体，也就三个阶段。）
（伤害都是激光和声波，攻击手段很少是肉波。）
（当然，还有会飞的矛盾面象。）
（总之...别急，大的在后面。）
（读者：是刀吗？）
（不刀不好吃。）
（作者：呃，算刀吧...这方面我不是很会。）
（读者：你这样没意思啊，除非后面有大刀你这跟工业糖精一样。）
（作者：那我能怎么办？）
（卡莲，八重樱，八重凛，还有之后的剧情。）
（我是佛了。）
（读者：所以，你到底咋处理太虚七剑？）
（和吴罕东结婚吗？）
（作者：彦卿男的，卡莲不行，卡莲太正义了与吴罕东格格不入。）
（况且...你觉的我会剧透吗？）
在战斗完毕后。
赤鸢说道。
“莫要失了本心。”
众人也道别。
林朝雨问。
“在你眼中生命是可以被衡量的吗？”
吴罕东叹气。
“赌徒赌上一切，却连累了他身边的人。”
“死刑犯，我也只实验人神共怒的死人。”
“山贼以杀戮谋生，那我...亦可杀戮他们。”
“这份破坏秩序的行为，迟早会迷失。”
“师父的行为是对的，也是错的。”
“但师父回归本心了，这样就足够了。”
“...”
“...我走了。”
吴罕东拿好行李，地面都是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些都要赤鸢等人自己运回太虚山了。
林朝雨问。
“你还会娶我吗？”
吴罕东沉默一会说道。
“等安顿好九师妹的处境，我就会回来。”
“只是...希望那一天，你喜欢那时候的我。”
“朝雨，这算考验吧，考验我，也是考验你和凌霜。”
“这份感情是盲目还是沉淀，就让时间证明吧。”
“我们不会老...”
吴罕东想起了研发金丹的初心。
“...真是时也命也。”
吴罕东开着岩车离开了。
彦卿感叹。
“师兄很洒脱啊。”
“话说...他走了，谁做饭啊？”
“还有朝廷那边的对接...”
苏湄叹气。
“...”
开心吗？
一切让时间证明...真是耍赖。
林朝雨回想起吴罕东教过的课程。
人的本质是很现实的。
理想的行为，理想的人，是因为他的理想驱动了他的现实。
理想主义者，也是现实主义者。
为理想付出实践，算是真正的现实主义者。
爱...是会转移的。
这就是考验吗？
...林朝雨苦笑。
“这天下，有多少好男人啊...又有多少...门当户对。”
“...”
视角分割。
赤鸢等人回太虚山，来到太行镇接程凌霜。
但很明显...
陈府。
马彦卿看着老虎舔师父的脸蛋。
“山君不是休眠嘛？”
赤鸢也会疑惑。
山君则是回答。
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没睡好吧。
当初暴走，可能有身体原因。
赤鸢探查起了山君的身体。
很奇怪，原本有些紊乱的崩坏能，已经变得平稳。
“也许...只是休眠时间缩短了？”
山君打哈欠，活动活动嘴巴。
哦。
但山君苏醒是好事。
吴罕东渴望长生的原因就是和母亲见面。
“你要去见他吗？”
山君摇摇头。
然后继续晒太阳打盹了。
赤鸢不理解山君的意思。
但...看着闭眼打盹的山君。
“唉...别装死了，我把吴罕东逐出师门了。”
山君睁眼，然后闭上睡觉。
赤鸢无语。
“你怎么就不担心呢？”
山君没有回应。
...此时天命部队。
吴罕东投奔天命。
与这位大主教谈一些事。
（作者：吴罕东跟卡莲学了一些简单的欧洲语。）
（后面吴罕东在欧洲继续学习深造。）
在证明自己的价值之后，吴罕东提出了一些要求。
“希望赦免卡莲的死刑。”
气氛沉默。
大主教问道。
“神州的仙人，我的儿子...这卡莲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你和他，都为她求情？”
“尤其是你...你大可以杀了在座的所有人。”
“你究竟想要什么？”
吴罕东回答。
“权利，金钱，家人。”
“作为报酬，天命将会成为欧洲的王。”
大主教问。
“那那些反抗我的人怎么办？”
吴罕东说道。
“我拒绝屠杀，但可以选择协助妥协者上位。”
“暴力手段，也是需要看情况。”
“开通商路，打通运河，水利工程照顾生产。”
“神州能在20年发展起来。”
“欧洲一样也可以。”
大主教目光凝视这位奇迹之人。
天命的耳目也能确认他话语的真实性。
“别说权利，也别说金钱，像你这种超凡之人，你究竟想要什么？”
吴罕东苦笑说道。
“做和天命背后一样的肮脏事。”
“我所追求的莫过于长生和力量。”
最后这位大主教接受了，这个神州来的礼物。
只是...需要做一些文章。
天命东征失败...造成的损失...
可以用他来补偿。
...马车上的笼子。
吴罕东问道。
“我再问一次值得吗？”
卡莲疑惑。
“你怎么在这里？”
吴罕东回答。
“你想自杀对吧，金丹确保了不死，但巨蛋出手，你还是会死。”
“...你是家里的一份子，我来了，就这样。”
“卡莲...你应该见证另一种智慧方式。”
“接下来三年，你会见到我与明帝国为什么能达成交易。”
“我也会扶持奥托上位...起码奥托确实能照顾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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