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练化龙功,练出金鳞甲,刀枪不入,世人皆知!
龙骁随手一抓,就抓住了几根射来的毒针,往掌中一拧,直接拧成了碎疙瘩,然后一甩手,朝海留夏扔去!阿黑现身挡在海留夏面前,一刀磕飞那毒针疙瘩,旋即朝龙骁杀去!
与此同时,江晚,丘延年,刘子福,以及刚刚躲在暗处放毒针的贺青,一齐向龙骁攻去!
海留夏竟然想将龙骁格杀在扬州!
话说另一边,伍桥还在与漕军对峙,面对漕军将领的一再逼问,伍桥也怒了。
“我们龙门帮没有犯法,此刻,那帮逆贼就在扬州府衙,不信你去看,刘知府只怕已经死在他们手上了!”
“本将自会查清虚实,但是你们龙门帮,本将也觉得可疑!”
伍桥脸有怒气,要不是估计手下这些跟他混的弟兄,他早一刀杀过去了,什么狗官!
伍桥愈发急躁,那将军却越是稳重,似乎就是要卡的他们这些人不得动弹,要知道,扬州龙门帮的人,现在大半都在伍桥这里。
伍桥喝道:“你要觉得可疑你就去查啊!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吃朝廷官粮的,耽误了我救我家帮主,老子一样宰了你!”
那将军道:“你少在这里挑衅本将军!本将还轮不到你来教!”
伍桥憋屈不已,那将军怒目相向,但却不敢发动攻击,不知为何。
领头的漕军将领并不是个棒槌,他来之前,早派人去打探四处消息,此刻,有小校来报,扬州府衙一片狼藉,瘦西湖畔龙门帮分舵也是大打出手,还有很多地方龙门帮的人与另一群人明里暗里的零碎交锋。
听得小校的言语,漕军将领道:“分下一部分人,围住这些龙门帮的,其余人,跟我去扬州府衙!”
数百漕军当即围住伍桥等人,那将领一挥手,带着大队人马朝扬州府衙而去!
伍桥担心龙骁,但是漕军一插手,他现在根本做不了什么。
朱奎呢?朱奎并没有跟伍桥汇合。
而扬州府衙庭院内,五人各执兵器,在院里将龙骁围在核心,上来就是杀招!贺青一刀砍在龙骁手臂上,如撞铁墙,衣服都没被砍破,更何况见血,龙骁手臂一震,他的刀就被弹了回来,他大吃一惊!
龙骁一脚朝阿黑踹去,阿黑奋力用刀一挡,“哐”的一声,刀当即弯曲废掉!阿黑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江晚三人各施手段,兵刃加于龙骁身上如撞铁墙,并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是龙骁掌力浑厚,五人一进攻就得面临龙骁的贴身反打,龙骁拳掌爪凌厉无比,五人一旦靠近就险象环生!
五人与龙骁苦战数十招,海留夏脸色阴冷,喝道:“我就不信了,刀枪不入的龙王没有别的弱点!给我往死里打!”
阿黑一刀虚晃之后,袖子里一道烟雾射出,是毒烟!那淡黄色的烟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放出来,直接奔龙骁口鼻而去!
龙骁一掌震出,风向竟然一变,那毒烟居然被掌风倒逼的四散,阿黑心有防备往后一退,丘延年却更阴险,绕到龙骁后背,一根铁锥朝龙骁屁股戳去,又准又狠,江晚更是在前边一刀直砍龙骁胯下,刘子福一剑直戳龙骁左耳,而贺青,甩出毒针,瞄准了龙骁的眼睛!
五人无所不用其极,势要破了龙骁金鳞甲!
龙骁立马气势一震,周身空气震荡开来,诸般兵刃逼身却不得寸进,仿佛他身上罩了一层无形的甲,五人纷纷变色,随着龙骁陡然提升气势,五人的攻击再次落空,又被迫撤手退出,一人险象环生差点被龙爪手擒住,堪堪跑回,冷汗直冒,五人望着手中锋利的兵刃,却感觉与废铁无异……
正当龙骁欲大开杀戒之时,一张挂满倒刺的大网从天而降,直直的朝龙骁罩下来,龙骁脸色一变,那倒刺上泛着幽蓝的光,每一颗估计都有毒,这帮人为了对付他真是废了不少心思。
与此同时,一片片的毒针,毒镖都朝网下的龙骁打去,只要打出一道伤口,龙骁势必染毒,非伤即死。
但龙骁不是一般的高手,只见他气势再涨,龙爪手直接朝上,真元绕指,对着顶上的网就是一撕——“噗噗”那张浸油麻绳编织的大网顷刻被他撕开一道口子,他屈膝一跃,从网中跃出,噼里啪啦的暗器多半落空,险些波及众人,偶尔打在龙骁衣服上的也破不了皮,简直就是隔靴挠痒,丘延年等人心中一寒!
海留夏一改不动如山之姿,右手长鞭急速甩出,“啪哒!“不偏不倚,正好拽住了龙骁的小腿,顺势一扯,想要将龙骁从空中拉下来。
此时龙骁已然腾空,那一鞭缠住小腿,将他往地上拉去,龙骁一皱眉,顺势朝鞭子的方向一落,海留夏想扯的龙骁跌下来,却不料龙骁落地后另一脚却直接踩住了那蛇鞭!
海留夏一拉,纹丝不动,她终于心惊,这龙骁内力也太深了吧……
龙骁落地踩住蛇鞭,就有一刀贴地挥来,“笃”的一声,刀砍在龙骁小腿上,却并没有入肉的响声,出手的是撒网的人其中一个,那人大惊,一刀不济事,龙骁已然抬腿,一脚踢向那人面门,那人抬手挡脚,“砰”的一下,那人惨叫飞出,一条手臂已然被踢断!
海留夏趁着龙骁抬腿瞬间再次抽鞭,不料龙骁感受到了她的力道,一转头竟然径直朝她扑去!
海留夏瞬间失色!
眼见海留夏被盯上,刘子福,丘延年,贺青,江晚,阿黑以及撒网扔暗器的人都不顾一切的朝龙骁逼上去!势要跟龙骁决一生死!
一群人再度逼近,各种手段齐出,但龙骁并未辗转腾挪,而是待所有人逼近之时,直接张口一声大吼,此音远胜虎啸,如天塌地陷一般,海留夏脸色大变,抽回了鞭子,当即后退,捂住了耳朵!
“啊啊啊啊啊!”
化龙功里边的龙吼功,竟然被龙王使了出来,顷刻之间,毒针散落,前边的贺青跟阿黑两人被一声吼的耳朵出血,身受重创,倒飞出去,那些武功弱的撒网之辈竟然被直接吼到七窍流血,几个挡在海留夏眼前的全都非死即伤,再不能战。身后身侧的三人也受了波及,这龙吼之声让他们始料未及,都被吼的往后一退,手中兵器差点握不住,一个趔趄间,龙骁已转身而来!
“砰!”丘延年被龙骁一掌击中前胸,胸骨塌下,口喷鲜血……
“噗!”刘子福被龙爪手直接戳穿腹部,肠穿肚烂,佝偻倒下……
“咔嚓!”江晚猝不及防,被龙骁掐住咽喉,一下拧断喉骨,再无生机……
太快了!龙骁之前根本没使出真正的实力,难怪他敢拿把椅子若无其事坐在那里。
海留夏停下来,见三人瞬间被杀,她脸上虽是一片阴沉,但心中却是战栗不已,入虚的龙王竟然如此可怕?她没有犹豫,飞快的给了阿黑跟贺青两人一个眼神,贺青一看,心惊!
海留夏一跃而起,甩出长鞭,直扑龙骁,龙骁头一偏闪过,海留夏却脚下一点,从龙骁身边掠了过去,鞭子直甩向厅内的刘知府!
她本打算如果杀了龙骁,刘知府也可以不死,但形势急转,这刘知府不能留了!
龙骁一惊,但受了伤的贺青跟阿黑却毫不犹豫朝龙骁正面扑来!
好一个歹毒的海留夏!好一条恶毒的美女蛇!
杀了刘知府,就不怕朝廷不找龙门帮的麻烦,自己拉的屎也要甩到别人屁股上,海留夏这举动让龙骁恼怒不已!
“叮!”鞭子即将甩到刘知府脖子上的时候,被一剑砍了下来,海留夏一惊!定睛一看,是朱奎!
朱奎根本就没远离过龙骁?怎么会?
海留夏脸色阴沉不已,一击未中,已经失去了机会,她当即大喊道:“好一个龙王!今日是我输了,咱们以后走着瞧!”
阿黑贺青二人根本挡不住龙骁,海留夏也没把握打败朱奎,海留夏当即虚晃一鞭,逼退朱奎,左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弹丸,直接朝龙骁脚下一扔,龙骁见状,当即运足内力,一掌朝弹丸震出!
“砰!”弹丸还未落地便炸开,烟雾弥漫,龙骁屏住呼吸,照着直觉上前,一招龙探爪使出,“噗!”又戳穿了一个人的胸膛!
“阿黑!!!”海留夏颤声喊道。
贺青手快,一把拉住海留夏的手,双脚一点,带着她上了墙。
“快走……”阿黑满口是血,之前就被龙骁伤了脏腑,此刻被打穿胸膛,哪里还能活命?
龙骁怒不可遏,他誓要将这帮人全部斩杀,他一把扔开阿黑,就像扔出一块抹布一样,然后顶着烟雾准备施展轻功,去追杀海留夏,正在此时,一只手抓住了龙骁的腿,让龙骁为之一滞。
是被打烂肚子的刘子福,他死死拽着龙骁的靴子,这一份力不多不少,却刚好够海留夏逃跑了。
龙骁大怒,回头一脚,将刘子福的脑袋踢的爆碎,那只手,也慢慢的松开了,但海留夏却逃了……
待到漕军到时,只见龙骁双手满是鲜血,一脸忿岔的站在府衙内院,身边地上躺了不下十具尸体,一具具死状极惨,满地是碎裂的躯干,四肢,还有肠子内脏……
漕军将领心中一惊,当即问道:“龙骁,刘知府呢?”
龙骁当即抬头,眼中射出精光,盯着那将军,那将军心中一凛,不自觉倒退两步,龙骁这一身杀气,他的官威瞬间就被压下去了。
谁知龙骁只是淡淡说了句:“在内厅,都活着呢。”
很快,刘知府及其家眷被朱奎带出,个个完好无损。
朱奎之前并未走远,而是偷偷带人去救刘知府的人去了。
那漕军将领正要说话,龙骁那只染满鲜血的手却一把摁在刘知府肩头,吓得刘知府一声惊呼,战栗不已。而漕军那边,也是一阵紧张,握紧武器。
“龙骁,你要做什么?”漕军将领发问道。
龙骁并未理睬那将领,而是一偏头,盯着刘知府道:“你与那贼人做了什么交易?”
“我……我……本官……”
龙骁手一用力,刘知府身子一弯,龙骁居高临下道:“我劝你老实交代,你与贼人的关系,东海帮又是什么来头,不然的话……”
“龙骁,你竟然威胁朝廷命官?”漕军将领喊道。
龙骁一转头,手一撒,不知掷出了个什么东西,击打在那漕军将领兜鍪上,“梆”的一下,那将领的兜鍪就飞落在地,他当即颤声失色,吓得他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兵士一看,兜鍪上只有几滴血花,那不过是龙骁手上的鲜血,随手弹出来罢了,几滴血就能把头盔给击飞掉?这龙骁内力到底多深?
刘知府都尿裤子了,结结巴巴道:“他们东海帮……东海帮不是淮扬人,是江浙那边的,大有来头,我……我有些银子的来由被他们知晓了,他们便以此要挟我,他们的势力大到我无法想象,我若是不答应,他们随时能在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我的命啊……”
“还有呢?”龙骁继续逼问。
“那个海留夏是他们的什么左使……她此前要我帮她在扬州开商号,运河边上修码头,还要造船呢……”
“还有什么?”
“还有……她……她……”刘知府又惊又恐,他知道有些话现在不能说,他也不敢说,关系太大,然后他一结巴,直接晕过去了。
龙骁脸色不悦,看着瘫倒的刘知府,又看着重新戴好兜鍪的漕军将领,说道:“你听清楚了吧?”
漕军将领确实听清楚了。
龙骁道:“以后,这帮人再出现扬州地界,我龙门帮必定斩尽杀绝,你们这帮吃官粮的,别来给老子碍事!几万漕军,扬州府衙被捅了个窟窿都不知道,真是废物!”
龙骁怒气冲冲,带着朱奎跟手下迎着漕军走去,漕军将士看见杀神一般的龙骁,竟然有些握不住兵器。
“滚开,别挡道!”龙骁一声大喝。
靠近他的漕军竟然有人吓得跪了下来,前边一排人发的发抖,掉的掉汗,很快漕军自动闪开一条路来,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而摊在地上不知昏迷还是装昏迷的刘知府,也许有命在,但等待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命了。
漕军将领回过神来,立马将刘知府收押,然后上报不提。
而海留夏一行,自然被朝廷盯上了。
数日间,通缉令,海捕文书,告示都是抓东海帮的,海留夏的画像在城门口贴着,清晰无比。虽然搜索力度空前的大,但始终不曾找到海留夏所在,至于东海帮,江湖上根本就没这个帮,这伙人也不知道哪来的。
大江之畔,一座不起眼的渔屋内,贺青脸色苍白,躺在一张简陋的床榻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海留夏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一手捋了捋鬓边青丝,走出渔屋。
已是深夜,渔屋外却有人来。
“阿赞,你回来了。”海留夏道。
被她叫阿赞的正是她的心腹。
阿赞当即跪下,呈上一个信筒。
当即有人走来为海留夏掌灯,海留夏打开信筒,抽出信纸,对着灯光,眼睛扫过,看了足足三遍,然后当即怒骂道:“不可能!”
她一把将信纸揉成一团,气愤的一用力,将信纸拧成了粉末,随手一撒,她胸膛起伏着,难以平静,被龙骁打败损兵折将她都没这么激动过。
阿赞问道:“左使大人,到底何事?”
海留夏一脸怒气,美丽的面容也在灯火下扭曲起来,说道:“大师伯,败了……”
“什么?”阿赞也大惊失色。
海留夏道:“那个天山玄女,大师伯与之恶战两百多招,身受重伤,差点丢了性命,而她却毫发无损……”
阿赞道:“龙骁已然如此难以对付,那个伊宁居然能比龙骁还强那么多?”
海留夏抬起她那修长白皙的手,静静的看着,说道:“我们都是师傅选出来的武学天才,呵呵……”海留夏笑了,笑的有些癫狂:“天才……呵呵呵呵,现在的我十个也打不过一个龙骁,二十个我绑一起也打不过伊宁,伊宁才二十九岁啊,我是天才……呵呵呵呵……”
阿赞连忙道:“左使大人,千万不要这么想。”
海留夏并没有停住笑,她笑的娇艳却癫狂,说道:“你想说我靠的是脑子是不是?”
阿赞欲言又止。
海留夏道:“我这脑子,害死了多少人,呵呵呵呵,都说我从小就聪明,可我一聪明起来,将师傅在淮扬的布局全毁了了,呵呵呵呵……我真是天才啊,赵师兄劝我不要跟龙王死磕,我偏要死磕,然后我就把淮扬的精锐尽数葬送了……哈哈哈哈……”
阿赞流着冷汗,吞了口口水。
海留夏俯身看着还跪着的阿赞,笑着说道:“阿赞,我是不是很蠢?”
阿赞立马道:“左使大人,都是属下办事不力,是我们拖了您的后腿,这次失败并不是您的错!”
海留夏长叹一口气,起身说道:“你啊,还是那么会说话,但是,阿黑死了,刘子福,丘延年,江晚,还有几百号人都死了……”
阿赞道:“还是活下来几十个人的……”
海留夏道:“那是你的功劳……”
阿赞道:“属下留了后手,刘知府等知情人必死无疑,这点还请左使大人您放心。”
海留夏道:“好,你果然学到了东西。”
阿赞道:“属下会一直潜伏在扬州,左使大人您要保重,胜败乃兵家常事……”
海留夏没有回话,怔怔的望着远处漆黑的江水。龙骁扬州一战,已经在江湖上传了出去,威名远播,而她,一战大败,葬送了太多东西,且臭名昭着。
但龙骁脸上没有丝毫喜悦感,龙门帮一样折了不少人,扬州分舵成了个烂摊子,原扬州分舵舵主重伤没救回来死了,罗震,钟凭皆负重伤,被送回洛阳休养,朱奎留在扬州主事。
官府并没有为难龙骁,毕竟他不曾伤官府的人,杀的都是东海帮的。
龙骁走的后一晚,刘知府死了,死在了写请罪书的时候,请罪书写了几个字就死了。
徐经是四月初九到的扬州,他得知了两件消息,刘知府死了,扬州府库内的十几万两银子也不见了。
他坐在府衙大堂上,下边那一干其他官员跟漕军将领一个个噤若寒蝉。
“怎么死的?”
徐经眼睛一瞟,瞅着漕军将领,漕军将领是个黑汉子,名叫秦皋,他抬头望了一眼徐经,不敢与之对视,又低下头来。
“说!”徐经声音不大,入了秦皋的耳里却使得他不由一抖。
秦皋道:“刘知府有个习惯,写字时喜欢用舌尖舔笔,有人就在他的笔墨上做了手脚,笔尖跟砚台都是用毒泡过的,刘知府写认罪书写几个字就……”
“这样啊……“徐经饶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而不是骂人废物。
“死的不止他一个人吧?”
当然不止,扬州的官员死了好几个,而且死于各种毒。
下边一干幸存的官员都不敢说话。
徐经叹了口气,说道:“扬州,都被渗透成一个筛子了……”
而后徐经口气一改:“你们还有脸穿朝廷的官袍!”
“啪!”徐经重重拍了下惊堂木,直接把惊堂木拍进了案台里,吓得下边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一抖。
“全部给我去写认罪书!到牢里去写!”
堂下的人吓得当即下跪磕头,喊得喊冤,叫的叫屈。
徐经听的他们叫了一会,摇了摇头。
“啪!”这一声比刚才那一声更响,惊堂木被整个拍进了案台里,这下堂下的扬州文物皆是一抖。
“听好了,漕军给我驻扎原地,一个都不能动,尔等各家各府的奴才,下人,衙役,狱卒,全部抓起来挨个审问!扬州即将由禁军接管,你们先摘了官帽,去牢里写认罪书!如果谁敢做小动作,别怪我徐某人翻脸无情!”
徐经一通话不轻不重,却如同水火棍打在那些人身上一般,甚至比挨水火棍更难受,下面人听得个个冒冷汗,又不敢有丝毫意见。
在朝的人或许不知道徐经的大名,但在地方为官的,听得外庭徐经之名,一个个莫不胆寒,虽是三品统制,但哪怕一品封疆大吏,在他面前也得掂量掂量。
徐经缓缓起身,从府衙大堂走了出去,良久,众人才敢起身,忽听的一阵咔嚓咔嚓响,那张被他用惊堂木拍了两次的案台,散了架了。
外庭四司已经在扬州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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