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珍,我有件事必须要跟你讲,但希望你能答应我,听完后不要过于情绪化,可以吗?”贺忠国神情严肃地看着姚敏珍,似乎已经预知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姚敏珍听到贺忠国这样说,心中立刻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的声音开始微微发颤:“难道是爸妈出事了?还是孩子们遇到什么危险了?”
贺忠国眼见姚敏珍几乎快要猜到真相,便不再与她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是孟军,他在执行任务时受伤了,现在正躺在他们那边的医院里接受紧急抢救。”话音刚落,贺忠国便紧紧地凝视着姚敏珍,不肯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姚敏珍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贺忠国,仿佛无法理解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一时间,恐惧、担忧和绝望交织在一起,让她心如刀绞。
贺忠国赶紧伸手扶住姚敏珍,关切地问道:“敏珍,你还好吧?我们要相信医生,孟军一定会没事的。”然而,面对如此沉重的打击,姚敏珍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
听完贺忠国的话后,姚敏珍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与忧虑。她原本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叶一般脆弱不堪;心跳也如同脱缰野马般急速奔腾,几乎要冲破胸腔蹦出来似的。此刻,儿子受伤的画面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那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景象让姚敏珍心痛欲绝、泪眼朦胧。她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痛苦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刹那间轰然倒塌。
只见姚敏珍的身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一直密切留意着她的贺忠国见状,急忙伸手将她扶住,关切地说道:“敏珍,你先冷静一下!咱们马上去找你的领导请假,然后立刻动身前往黑省。你一定要撑住啊!”
听到贺忠国这番话,姚敏珍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连指甲都几乎嵌进了他手臂的肌肉里。她喃喃自语道:“对对对,去请假……我要去请假……”话音未落,她便猛地松开贺忠国的手,脚步踉跄不稳地朝着领导办公室狂奔而去。一路上,她几次险些摔倒,但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她继续前行。
贺忠国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向前去,稳稳地扶住了她那摇摇欲坠的身躯,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生怕她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两人心急如焚,脚步匆匆,一同朝着姚敏珍领导所在的办公室飞奔而去。
幸运的是,姚敏珍的领导是个体恤下属、善解人意之人。当得知事情原委后,毫不犹豫地批准了她的休假申请,并关切地叮嘱道:“快去吧,但路上千万要小心!”
“谢谢!”姚敏珍满心感激,甚至来不及多说一句话,便急匆匆地道谢后奔出了领导的办公室。贺忠国紧随其后,护着她走出大楼。随后,两人迅速登上了贺忠国的车。此时,贺忠国的警务员早已坐在驾驶座上准备就绪,待他们坐稳后,车辆便疾驰而出。
一路上,贺忠国内心忐忑不安,但仍强作镇定。他轻轻握住姚敏珍的手,温柔而坚定地说道:“你放心,孟军肯定会平安无事的。”这不仅是对妻子的宽慰,更是对自己内心焦虑的一种安抚。姚敏珍默默点头,泪水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此刻,她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丈夫身上,祈祷着一切都会好起来。
姚敏珍沉默不语,此刻无尽的哀伤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般涌上心头。她静静地祈祷着上天保佑自己的儿子能够平平安安、毫发无损。坐在驶向贺孟军所在地的汽车里,每一秒的等待都仿佛漫长无比,犹如度日如年一般难熬。她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儿子身旁,与他并肩共度这段艰难时光。
而正当姚敏珍和贺忠国夫妇二人匆忙赶往黑省的时候,在家属院内的宁也得知了此事。本来,孟海洋等人一直对宁纾隐瞒着这件事,不想让她知晓,但却有一名军属找到了宁纾,并将实情告知于她。
事情的经过大致如此:
宁纾心烦意乱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整个人陷入一种茫然的状态。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声音响亮而急促。宁纾的心跳骤然加速,剧烈地跳动了好几下。她紧紧捂住胸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起身,朝着院门走去。
宁纾定睛一看,发现门外站着一名陌生的军嫂。虽然之前曾与她打过一两次照面,但那也是在贺孟军陪伴自己外出散步时偶遇的。对于这名军嫂,宁纾只知道她姓杨,至于其具体姓名及家庭情况则一概不知。
此时此刻,宁纾见到她出现在自家门口,神情间透露出些许焦急与关切之意。然而,当目光触及到对方眼底深处时,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丝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之色。
“杨嫂子,原来是您呀!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面对眼前之人,宁纾心知肚明对方来意不善,于是暗自提高警觉,并故作镇定地开口询问。
杨萍嘴角轻扬,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宁同志啊,刚才我正在家中清洗衣物,忽然听见我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议论声。我听到其中有一条与你家贺团长相关的消息,我实在于心不忍见你被瞒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我就匆匆忙忙得赶过告诉你这件事情。”言语之间,那股幸灾乐祸的意味越来越明显。
“什么事情?”听见杨萍这么说,宁纾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急忙追问。
“我听说你们家贺团长在执行任务时不幸中弹,而且这一枪正中心脏,据说情况非常危急,恐怕撑不下去了……你还没收到消息吗?”杨萍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充满了恶意。
突然间听闻这一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宁纾那原本娇美的面庞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就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瞬间抽空一般。紧接着,一股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从她胸口猛然袭来,犹如一把尖锐无比的利刃正无情地在她心口肆虐搅动着。
面对这般汹涌澎湃的负面情绪狂潮,宁纾不禁感到自己的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自己腹中还怀着尚未降生的宝宝呢!于是她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和内心的双重痛楚告诉自己: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这种剧烈的情绪波动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们啊!
此时此刻,宁纾终于洞悉了杨萍的险恶用心——她此番前来,就是要将贺孟军中枪重伤的消息告知自己,妄图借此打击宁纾和她腹中的胎儿。
宁纾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气。她的目光似箭,轻轻一扫而过,却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刺向杨萍的心脏。
杨萍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梁上升起,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窖里。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此时虽是酷热难耐的盛夏时节,但杨萍却感到四周的空气似乎突然间凝固住了,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宁纾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如同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得杨萍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双腿发软,心生恐惧,完全失去了与之对视的勇气。慌乱之中,杨萍匆匆丢下一句:“宁同志,我先走了。”然后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头也不敢回,拔腿就跑,落荒而逃。
看着杨萍远去的背影,宁纾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宁纾见杨萍走远后,急忙赶回屋里。她先喝下一杯蕴含着天地灵气的灵泉水,以安抚腹中躁动不安的胎儿。待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她开始匆忙收拾行李。她将家中所有的钱财小心翼翼地收好,又整理了两件自己和贺孟军的衣物,还准备了一些生产时可能需要用到的物品。一切就绪后,宁纾毫不犹豫地踏出家门,步伐坚定且迅速。
离开家后,宁纾径直朝着军区走去。当到达军区门口的站岗亭时,她停下脚步,对着里面正在执勤的一名战士礼貌地说道:“您好,我是一团团长贺孟军的妻子,有些事情想要咨询一下孟师长。能否请您帮忙拨打一个电话给他呢?我很关心我丈夫受伤的情况。”声音清脆悦耳,语气诚恳而坚定。
站岗的两名小战士来自一团,其中一名战士迅速走出岗亭扶住宁纾,小心翼翼地将她搀进亭子里,并扶至一条长凳上坐下,关切地说:“嫂子,您先稍作歇息,我这就给师长打电话汇报情况。”
“多谢你了。”宁纾轻声回应道。
待宁纾坐稳后,小战士立即拿起话筒,熟练地拨通了孟海洋的号码。
“嘟嘟嘟……喂,您好,请问找谁?”电话那头传来孟海洋低沉而严肃的声音。
“报告师长!我是站岗亭的士兵,”小战士语气恭敬地回答道,“贺团长的夫人刚刚来到我们这儿,她希望通过我与您取得联系,询问有关孟团长负伤一事。”接着,小战士简要说明了宁纾前来的缘由。
孟海洋听闻此言,心头猛然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下。他暗自思忖:宁纾同志怎会知晓此事呢?同时,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么,宁纾同志目前状况如何?她的神情怎样?”言语间流露出满满的担忧和急切之情。
“师长,嫂子她的脸色异常苍白,情绪也非常低落,”小战士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宁纾,轻声说道。孟海洋心头一紧,连忙回应道:“好,那你先安排宁纾同志待在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我马上过去。”话音未落,他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的孟海洋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离开办公室,驾车赶往站岗亭。路程并不遥远,没过多久,车辆便抵达了目的地。一下车,孟海洋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站岗亭,一眼就望见了宁纾那张毫无血色、无比憔悴的脸庞,还有她那游离不定、恍恍惚惚的眼神。“宁纾同志,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孟海洋满脸忧虑地询问道,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宁纾高耸隆起的腹部上。
听到孟海洋关切的询问声,宁纾缓缓抬起头来,当她看到眼前的孟海洋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声音略微颤抖地对孟海洋说:“孟师长,我没事,请您能否安排一辆车送我去贺孟军目前所在的医院?”言语间充满了恳切与哀求。
“宁纾同志,这……贺孟军他昏迷之前还特意嘱咐过我们,千万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你现在就算赶过去,也没办法很好地照顾他啊!更何况,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还是留在家属院里安心养胎吧。贺孟军他会没事儿的,请相信组织和医生。”孟海洋一脸为难地劝说着,语气十分恳切。
然而,宁纾却表现得异常坚定,她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地说:“孟师长,非常感谢您的关心,但我必须要去医院看他一眼才放心。如果您这边实在安排不出车辆送我过去,那就请告诉我贺孟军所在的医院地址,我可以自己想办法找过去。”
孟海洋显然没有预料到宁纾会如此坚持,他凝视着宁纾,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份执念与担忧。沉默片刻后,他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坚决,那我也不再阻拦你了。我马上叫人安排一辆车送你过去。”
话音刚落,孟海洋便迅速拨通了后勤部门的电话,下达了派遣车辆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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