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提起手,不以为然,“没事,刚才下山走的急,应该是被拉拉秧划的。”
拉拉秧长有刺,田间地头都可以看到它的身影。
等日子宽裕些,一定要从山脚修一条青石路通到家里!
福贵没说话,扭头就回屋,取来一个比鸡蛋大些的小白瓷盒。
“婶子,你试一下这个膏药。”给陈月递过去,“可以加速伤口恢复的,还可以祛疤。”
“想不到你小子,竟带了这么多宝贝过来。那婶子也不和你客气了。”
陈月打开瓷盒,手指点一小撮涂在划痕处,“谢谢你,福贵。”
“哎呀娘,福贵哥哥,你们就别这么客气了!快吃饭吧,玉儿都要饿死了。”玉儿捂着肚子。
“给,鸡腿。”陈玦夹起一只鸡腿,放到玉儿的碗中,“福贵哥,在我们家不用这么拘谨的。”
福贵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好的,阿玦。”
远山如黛,天稍微晴。
吃饱喝足,孩子们兴奋地准备着进山的家伙。
家里背篓足够多,每人都背了一个,今日势必满载而归。
玉儿把竹筒装满水,“福贵哥哥,这个给你。”
又递了一个给陈玦,“哥哥,这是你的。”
“谢谢玉儿妹妹。”福贵捡起玉儿的专用小锄头,问陈月:“婶子,这把锄头可以给我用吗?”
这把小锄头轻便小巧,最适合带进山挖药材不过。
“这是玉儿的,你得问玉儿。”陈月笑道。
当初从陈四家里拿回来时,玉儿就爱不释手,并扬言:玉儿专用小锄头。
福贵看向玉儿,“可以吗玉儿妹妹?”
“可以!”
准备好家伙,陈月把中午没喝完的鸡汤,全部倒到狼王碗中,“狼王,好好看家。”
大花还小,这个家留给它,陈月不放心。
上回就是狼妈看家,出于公平性原则,这次留狼王看家。
“嗷呜~”狼王一脚踢走饭碗,它不愿意。
“你小子还有脾气了还。”陈月抚着它的脑袋,“你要是不愿意,和你媳妇商量商量。”
狼王耷拉着脑袋,一脸不情愿,媳妇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喜欢对狼拳打脚踢,恩人这不是让它自寻死路吗?
最后,狼王只好妥协,选择享受孤独。
屋头后边的林子陈月还算熟悉,毕竟之前都是在这片林子活动,并不用大花它们带路。
这是一片松林,等到秋天,松塔成熟,就会有吃不完的松子。
“好大一朵松口蘑!”陈玦刚抬脚,就瞧见了,“差点就一脚过去了。”
松茸刚冒头,伞盖上还掩着泥土,要不是陈玦心细,恐怕就错过了。
他蹲在地上,把覆在伞盖上的泥土拨掉,然后拾来一根树枝,顺着松茸根部轻轻一挑,一朵完美的松茸就此出土。
“还是玦儿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一朵了。”对孩子的夸奖,陈月从来不吝啬,“玉儿和福贵也要加油。争取把背篓装得满满的。”
玉儿发现一大片红菇,不过她不确定能不能吃,就问陈月:“娘,快看,这一大片可以吃吗?”
算是问对人了,陈月尬在原地,“娘不知道。”
“可以吃。”福贵笃定地说道。
陈玦一脸狐疑,“真的可以吃?村里的老人说,颜色越艳的东西,越歹毒。”
“这个是大红蕈(xun),不仅是可以吃,还有药用价值,可以舒筋通络,祛风散寒。”
福贵说这个话时,脸上满是自信,没了平时那种唯唯诺诺的神色。
果然,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是可以熠熠生辉,发光发热的。
“不是福贵,这玩意儿你确定能吃?”陈月不信。
就算她知道有些红蘑菇能吃,但是谁又能保证眼前的红菇,是之前在网上看到的那种呢?
“真能吃,这是药典里明确记载的。不过食用前,要确保熟透。”福贵依旧笃定。
福贵学了十年医,陈月是知道的,既然福贵说能吃,那就能吃!
今晚便试试她以前买不起的红菇,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你们仨在这捡红菇,我在附近看看别的菌子。”陈月借口离开,留狼后在他们身边。
她带着大花,开启自己的储菇事业!
她要趁着现在还有菌子,多捡一些!最好把系统填满!
等到冬天没菌子的时候,去醉仙楼狠狠地挣一波差价。
醉仙楼的客流如潮水,靠着的就是一碗菌菇鸽子汤,陈月不信卖不出去。
人类要是爱自然,自然自会反馈人类。
不得不说,没有被开发过的森林,资源就是好,根本不用怎么找,菌子会争先恐后的出现在陈月面前。
奶浆菌、牛肝菌、扫把菌、鸡枞......
陈月打开系统,疯狂地往里头塞捡菌子,好的赖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拿下!
加上之前偷偷存的,少说有小二百斤。
“娘,我们来了。”
耳边传来玉儿的声音,陈月匆忙关掉系统,起身挥手,“玉儿娘在这。”
三个孩子找陈月汇合。
陈玦看着地上空空如也的背篓,“娘,附近没蘑菇吗?”
林子里蘑菇多,不应该啊,他们一会儿就采满,期间还回了一趟家,眼看着第三筐都要满了。
娘怎么一朵也没有。
“是啊,早知道娘和你们一起采红菇了。”陈月心虚道。
“娘,刚才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棵花椒树。”花椒树长满了刺,加上树形高大,玉儿个子小,摘不了。
“还有这等好事,快带娘去。”
真要是花椒,陈月高低搞点花椒油存着,用来拌面,那叫一个香。
是棵青花椒树,就长在这座山的山腰上,旁边还有不少高矮不一的小苗,刚到陈月膝盖处。
现在是七月下旬,正好是花椒成熟的季节。
摘花椒不需要任何技巧,把长满花椒的枝条直接剪下即可。
陈月只带了砍刀,她从最底部的枝条开始砍。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
花椒树的枝条一一被砍下,最后被砍得只剩下一条主树干。
枝条躺了一地,上边不仅挂满了花椒,还挂满了扎人的刺。
陈月左手叉腰,右手擦着额头的汗,有些发愁。
弄是弄下来,怎么背回去,又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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