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有人畏惧,有人愤怒。入口处顿时乱成一团。
萧鹤川身手敏捷,凡是敢向他伸手的通通被他打断了胳膊。他出手刁钻,全部都是关节处。
在一声惊恐歇斯底里的哀嚎声中这场斗殴结束了。
一共出手的五个人,王安第一个被踹下楼,到现在还毫无动静。
剩下三个袭击萧鹤川的都被他打断了手,而最后一个倒霉蛋觉得苏时锦是女生好欺负,欲夺她的匕首,被她反握匕首一挥直接砍掉了整个手掌。
这把匕首奇特,她连一点阻力都没感受到,对方的手掌就掉了下来。
一时间鲜血四溅,弄的她的衣服上到处都是。她的心有一瞬间的紧绷。
苏时锦站在楼梯口,手握着沾染鲜血的刀问道“让,还是不让?”
男人抓着自己被砍的胳膊哀嚎了几声,晕了过去。
郑晨面色惨白扶着楼梯扶手缩在一边“你们,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犯法的。”
王路的老婆孩子也缩在一边一声不吭,之前还有一个男人,但是现在不见了,应该是刚刚趁乱跑了。
“你可以现在去报警,我在家里等着。”
郑晨没有想到萧鹤川这么能打,只是觉得上次是有铁门保护她们,他手里又有弓箭,才占了上风,也没有想到苏时锦真的敢动刀。原本他们是想仗着人多,用刀威胁他们交出东西,再打开18层让他们几家搬进去,只要之后每天他们出去寻找物资供他们几家生活,他们也会大方的让苏时锦几人继续住在18层。
当下迫于形式也只能服软,“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家里人都快饿死了才会起了心思。我们这次知道错了。
郑晨脸上终于不再是那副虚伪的表情了,那只断手就在他前面的地板上,让她心里发寒。
“再来找一次麻烦下一次割的就不是一只手这么简单了。”苏时锦不再理会郑晨,抬腿走上楼。
路过王路的老婆孩子时,两人恨不得能钻进墙里。
她没做停留,迅速往18楼去。爬到16层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苏时锦头皮一麻,糟了,徐舟野。
她急忙按住对讲机的耳麦。“徐舟野,你怎么样?徐舟野?”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第二声枪响。
她心里一紧快步往上,边跑边用对讲机喊苏母“妈,快关电闸,快。”
“关了关了。”苏母的声音紧接着从对讲机传来。
苏时锦快速开门进入。
迎在门口的苏母看到苏时锦身上溅的血迹有些焦急的抓着她上下打量了起来。
“我没事的妈。等下再给你详说。”她也顾不得跟母亲细说。冲上阳台向下望去。
楼下只剩两个板车丢在那里,看不到人。
“萧鹤川,徐舟野,听到回答我。”楼下皑皑白雪上并没有鲜红的血迹,这让她微微松口气。
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的把徐舟野和萧鹤川两个人都带走。
只要不是被枪伤,其它都还好说。
“我们没事,徐舟野上去找人了,你现在家里别出来,等下解决了,再通知你。”萧鹤川的声音响起。
很快。对讲机里有了声音,是徐舟野,“没事了,苏小姐去顶楼把升降机放下来吧。”
苏时锦去往顶楼,苏母也一起跟上帮忙。
从空间拿出小型升降机,在天台上安装好,降下绳索,徐萧二人先将一个板车和她的床单包袱一起固定好,对讲机通知她可以升上去了
东西分两次运上来。很快徐萧二人也上来了天台。
“你俩没事吧?刚刚是怎么回事。”苏时锦上下打量着二人,看着好像没受什么伤。
“是那天被我射了两箭的那个男人的弟弟。”萧鹤川回答她。
“冲你去的?”苏时锦有点意外。
“正确的说是冲我们两个人。”不等萧鹤川说话,徐舟野回答。
之后徐舟野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当时确定没人阻拦苏时锦上楼了之后,萧鹤川退出楼道,回到板车旁边等待。
没过两分钟萧鹤川有所察觉,开口提醒徐舟野“危险。”
在他开口的瞬间徐舟野也感受到了那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感。
两人迅速蹲下,躲在高高落起的物资后面。
接着就是一声枪响打在了物资上。
对方开完一枪没有躲起来,而是继续瞄准板车的位置,似乎在等他们露头。
“在11层。”萧鹤川通过板车的缝隙最先看到了对方。
徐舟野从后腰处摸出手枪,和萧鹤川对视一眼,对方心领神会。
萧鹤川从板车上随便掏出几袋食物一袋一袋的往一旁丢去,楼上的枪口开始往一边偏移。
接着就是第二声枪响。窗口的人应声倒地。
“我找上11楼的时候,他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是肖峰的老婆。”
“肖峰就是上次被射伤的男人,混黑道的。所以通过特殊渠道弄到一把枪。”
“他上次中箭后,有人帮他取出了箭头,但他因为破伤风高烧不退,基本要不行了。”
“有人帮他取出了箭头?这楼里有外科医生?”苏时锦有些惊讶。
“是的,据说是市中心医院的一把刀。”
“跟他们一起来找过我们麻烦?”
“没有”徐舟野摇头。“对方除了被他们用食物为报酬请去取箭头之外,没来过18楼。”
苏时锦暗自点点头,医生啊,倒是很有价值。
“先把东西弄下去,有话在慢慢说,别在天台上吹冷风。”苏母看着在天台上聊起来的三人,催促着。
“我妈说的对,干嘛在这吃冷风,先收拾东西,回头再说。”苏时锦将自己的背包递给母亲,自己则拖着自己的大床单包裹往楼下去。
另外两个人把板车上的床单拆开,开始一趟一趟的往楼下搬。
苏时锦回到家里进入空间换下染血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去洗,自己则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整个人都没入水中的时候她才放松下来。
今天那只断手落在她脚前。血液溅在她身上的时候,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都空白了。
她怕,真的怕,她从小鱼都没杀过,别说砍人手了,但是那柄匕首太锋利了,她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她的本意只是划伤对方,震慑住对方。
但她不后悔,如果今天服软了,那么等待她的将是无止境的压榨索取。
她不想欺压别人,但也不会让别人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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