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心把我放在床上后,他也依势躺下,紧紧抱着我在大大的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我心里乱如麻。我明明向往专一的爱恋。我喜欢南郭彬,又对公孙晟有好感。同时喜欢两个男子,本就让我很不安。可是如何会闻着钱子心身上的馨香,身子发软?
滚动了几圈后,钱子心停止了带着我打滚。他放开我,爬起身,站在床边,说:“敏城主,我可不是在故意占你便宜。我们的衣服皱巴巴的,才更可信。”
我的第一反应是,咱分开打滚就行了,干嘛要抱着一起打滚?
我爬起身,坐在床上,笑着说:“我知道。我有些累了,要先歇会。”
钱子心点了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你睡吧。”
我皱了皱眉,说:“你能不能出去,别在这坐着啊?”
钱子心笑兮兮地说:“你先睡,我等会再出去,嘿嘿。”
最后的“嘿嘿”两声,让我瞬间联想到了什么。
我迅速钻进被窝,把被子蒙住头。
钱子心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我在被窝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身子缩成一堆,把脸深深埋在手掌中。
我命令自己静下心来。爱恋,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知道对于我公仪敏来说是奢侈品。我与南郭彬,我原以为我们真的能成婚,谁知到头来一场空,更有可能刀戎相见。公孙晟对我的情意,我看在眼里,却只能选择处处逃避。此刻,却还在为别的男子意乱情迷,疯了!
我大喝一声,掀开被子,猛得坐起身。
钱子心怪叫一声跳了起来,说:“你干嘛?”
我也怪叫一声,说:“你干嘛?!你怎么还在这?”
我们俩看着对方,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我跳下床,拉着他站起身来,说:“走吧,我们下去吃些好吃的。我都忘了,自己饿了。”
钱子心拍了拍我的头,说:“这才像你的年纪。看你整天老气横秋的样子,我都于心不忍。”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该老气还是得老气;不过我的心,永远向往年轻。”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自己的人生。我承认自己的老气,我也明白了自己内心对年轻的渴望。自从我父母出事后,我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我心里明白,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意撒娇的小孩子了。
钱子心转脸看着我的眼睛,说:“公仪敏,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一个小孩子。因为,就算你能活一百岁,我照样比你大一岁。”
我忍不住笑了,说:“你这是在我面前装大啊!”
钱子心认真地说:“你别笑,我说的是真的。我又不是莘城人,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城主。以后,我就当你是我的小妹妹,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在我这,你可以永远年轻。”
我吸了吸鼻子,说:“子心兄,我拜托你不要再说什么了。我怕你再说,我就要感动地掉眼泪了。”
钱子心笑了,说:“好吧,不说了。我们一起去吃东西。”
我们简单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头发,就下楼了。
踏进一楼的大厅,进门是两个巨大的青铜鼎。这种鼎以前是用来祭祀用的,因为制作工艺复杂,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据说一个城就只有一个。想不到这里就有两个。离鼎两米远的地方,是一个巨型刺绣屏风,绣的是七骏马奔腾图。这七匹马颜色各不同,再加上绣的是在草原上狂奔的图,所以颜色明丽。转过屏风,是一排排精雕坐塌,和配套的几案。
“说!”钱子关的声音传过来。他的声音虽然好听,可是严厉起来的时候,也会让人心头肉一颤。
我们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大厅尽头,钱子关在一个大卧榻上坐着。他的面前,跪了三个人。一个是勤伯,一个陈妈,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小伙子。
我和钱子心对视一眼,看来钱子关在询问陈弧关于秦大小姐的事情。
那个小伙子还是一声不吭。
勤伯跪着过去,抽了那个小伙子两个大嘴巴,骂道:“混账东西,钱大公子问你话呢,还不赶紧回答?!”
小伙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依旧什么话都不说。
钱子关冷笑一声,说:“看来,你是铁了心不打算交代了?你以为你不交代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我们一离开钱府,你以为这里就是你的天下了?这衣服,你配穿吗?那马车,你配坐吗?”
陈妈哭了起来,她哭着扑到自己儿子的身上,抽了他两个巴掌;然后左右开弓连抽自己十几个耳光,说:“钱大公子,看在陈弧还年幼的份上,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陈弧突然开口了,说:“娘,你不必求他了。我知道这次自己必死无疑了。”
他转而对钱子关说:“上次你们离开钱府前,我偷听了你们的话,知道你们去锡城是为了等公仪夫人。公仪夫人那么聪明。我原以你们三个去跟她斗,铁定没命了;以后,这钱府就要改姓陈,是我陈弧的天下了。谁知,你们居然活着回来了。不错,我是调戏秦虹秦大小姐了。这是我做梦都想做的事情,我终于做到了。我陈弧这辈子值了。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要杀要剐都随便,不必多费口舌!”
钱子关气极,反而笑了,说:“好!来人,把陈弧绑了送到秦府去!”这陈弧,原来一直在恶毒诅咒。
有两个壮年仆人过来,拖起陈弧就想走。
“慢——”我大声说。
大家都朝我看来。
我走近了,冷着声说:“陈弧对秦大小姐有非分之想,只怕活着去了那里会胡言乱语,侮辱了秦大小姐的耳朵。直接把陈弧的头颅装在精美的盒子里送过去就行了。另外,陈弧的身子,放入棺木正常安葬。这件事,希望大家保密。”
钱子关愣了下,说:“好,就按钱小姐的意思办。”
陈弧突然挣脱了仆人的拉扯,跪下朝我磕了三个响头,说:“多谢小姐!”
陈妈也磕头说:“多谢小姐!”
如果活着送到秦府去,依着秦虹的性子,定会让陈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刀下去首身异处,倒也干脆利落。
我摆了摆手,说:“不必言谢。陈弧,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不能怪我们不护着你。你们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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