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眼睛眯了眯,不知道江听夏在搞什么。
说生孩子她又不要,他答应不生了,她又这么勾着自己。
摸不准江听夏的意思,他有些迟疑,“那……来!”
江听夏面上一红,“有那个没?”
厉菖蒲知道她说什么了,“安全套!”
看着在他怀里眼波流转的江听夏,厉菖蒲不禁失落起来,“我这是单身宿舍,怎么会准备那玩意。”
厉菖蒲伸手抓住江听夏的胳膊,把她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拉下来,“回家吧。”
江听夏却将腿搭在了厉菖蒲腰间,把膝盖放在了他的小腹处。
被这么一刺激,厉菖蒲闷哼了一声。
他手心无奈地捂住额头,声音低沉又郁闷,“别折磨我了。”
江听夏见他这副可怜样子,更喜欢了,怜爱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亲,“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
厉菖蒲眼珠向下,看了一眼自己,裤子那处已经有了明显的形状,他看着江听夏,“你说呢?”
“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江听夏故意这么问,还边说话边把手搭在了他紧实的小腹肌肉上,慢慢下滑,摸到了他的皮带。
轻轻一扯,厉菖蒲腰间绑得紧紧的皮带就松开来……
厉菖蒲感觉到一双微凉的小手贴着自己滚烫的肌肤,脊背一阵发麻,抬眼看着自己上方江听夏的脸,他情不自禁伸出胳膊,一只手捧着她柔软的脸蛋,看着她的模样,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
厉菖蒲端了一盆水进屋,看见江听夏把他叠好的被子扯乱了,正一头蒙在里面,一副不肯见人的模样。
他笑了笑,坐在床边。
厉菖蒲伸手勾着江听夏的细腰,一把把人拉出来,让她靠着自己。
“收拾收拾,咱们该回去了。”
江听夏红着一张脸不说话,厉菖蒲干脆拉着她的手,放进脸盆里。
然后,他也把手伸进水里,按着江听夏的手,仔细揉搓,给她好好地洗干净。
洗着洗着,厉菖蒲有些恍惚,又想到了那日床单上的一抹红。
这事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怎么想怎么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正在给江听夏洗手的厉菖蒲,喊了江听夏一声,“听夏,”他装作无意地问道,“你怎么懂这么多?”
江听夏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刚才一开始她就后悔了,实际操作什么的,实在太羞耻了。
可厉菖蒲看江听夏脸都红透了的样子,怕她临时反悔改主意,按住了她的手。
江听夏想,如果不是厉菖蒲一声一声那么热切地喊着她的名字,如同世上最勾人夺魄的咒语,喊的她忘却了一切,只想着让他舒服一些,她也坚持不下来。
此刻他却这么问自己。
男人都无比在意女人的贞洁,江听夏想,厉菖蒲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大胆放荡,所以怀疑自己呢。
她不想他误会自己,白白让两人之间结上解不开的疙瘩。
江听夏委屈又着急,眼睛里仿佛有泪光闪烁,“我没有。”
她看着厉菖蒲,“我只是不想看你那么难受。”
他同意暂时不生孩子,江听夏是感谢他的,所以才会想要帮他。
她解释道,“我以前没有的。”
江听夏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和你……”
厉菖蒲把江听夏揽在怀里,面色凝重,看来他以前真的误会了什么。
可是,为什么她的家里人都会那样说。
江听夏的妈妈和妹妹看起来跟她关系不好,还可以解释说,是她们故意在他面前抹黑江听夏,那江老爷子呢,他给自己的那封信,信里都是对小辈的关心爱护,他还恳请自己对江听夏多一些关心爱护。
江老爷子和江听夏,如果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什么是假的呢?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厉菖蒲抱着江听夏肩头的手越发用力,当初他以为江听夏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时候,他并不在乎,甚至那时还卑劣地想,是不是这样,自己就可以够得上她一些。
这样阴暗的想法下,他才试着把江听夏留在自己身边。
可现在事情有所转变,厉菖蒲的心却越发患得患失起来,尤其是江听夏拒绝给他生孩子,他很失落。
自从两人圆房之后,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所以迫切地希望可以拉住什么,一个孩子无疑是最好的。
连接着两人血脉的孩子。
厉菖蒲回过神来,伸手揉了揉江听夏的头发,“休息好了没,我们回家。”
江听夏点点头,厉菖蒲把一件自己的厚外套披在江听夏身上,把她裹好,收拾好宿舍后,带着江听夏回了家。
……
厉菖蒲又重新把江老爷子的信拿出来看了几遍,整个人站在那儿,面色冷肃。
江听夏推门进来,见他竟然没察觉有人进门的动静。
以往他可敏锐的很。
江听夏蹑手蹑脚走过去,毫无征兆吓了他一声。
厉菖蒲没有被吓到,只是抬眼看了一眼江听夏。
江听夏觉得有些无趣,扁了扁嘴巴,然后凑上去,环住了厉菖蒲的腰,顺便摸了两把肌肉。
她好奇地朝他手里那张纸看过去,“你看什么呢。”
厉菖蒲已经看似随意地把信折了起来,放进了上衣口袋里,“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江听夏没有追问,厉菖蒲的工作特殊,什么话都问不出来,永远只有一句,保密,保密,江听夏也就不问了。
厉菖蒲也伸手抱回去,单手就把江听夏抱了个满怀。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两人笑着闹了会儿,厉菖蒲这才伸手揉了揉江听夏的耳垂。
她今天戴着的是一对珍珠耳钉,一丁点大的珍珠在她耳垂处散发着莹润光泽。
厉菖蒲问道,“听夏,你喜欢珍珠吗?”
江听夏也捏捏自己耳垂上的珍珠,点点头,“喜欢啊,怎么了?”
江听夏正抱着厉菖蒲,笑眯眯的,忽然听见他说,“你跟我相亲那次,也是戴着珍珠首饰。”
厉菖蒲紧张地微微握拳,江老爷子在信里说自己孙女受过侵犯,江听夏却没有。
两件事情都是真的,那么会不会是江老爷子说的孙女,根本不是江听夏,而是另有其人呢。
没想到厉菖蒲会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情,江听夏明显有几秒钟的呆愣,过了会儿才说,“是吗?”
她尴尬笑笑,“我都不记得了。”
听她这么说,厉菖蒲脸色沉了沉,“不记得了?”
那天她的打扮,满身上下的珍珠链子,按理说大家都印象深刻,他这样提醒,她却说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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