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这下急坏了,因为他看到江听夏一脸难受的样子,心中不禁一紧,她疼得紧紧咬住嘴唇,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厉菖蒲心急如焚,江听夏她都疼成了那样,却坚决不让他看她的伤口。
厉菖蒲完全不知道她的状况,干脆伸手要把江听夏抱起来。
江听夏见他有所动作,伸手一挡,“你干什么?”
厉菖蒲:“送你到卫生员那儿去。”
刚才他看到江听夏摔倒在地,但很快就站了起来,并坚持跑完全程,完成了比赛。
厉菖蒲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意外,没有大碍。
不过刚才还是第一时间叫了卫生员,方便等考核结束,可以给江听夏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转眼间江听夏会变得如此痛苦,以至于她的腿疼的都不能触碰。
这种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感到十分惊讶,此刻他人更是火上烤一样的担忧。
可这左等右等,卫生员还没来,厉菖蒲等不及了,也顾不上场合,急着要抱着江听夏去看伤。
“别别别,”江听夏拒绝道:“你一碰我我腿更疼了,还是我慢慢走吧。”
江听夏喊疼,厉菖蒲只能妥协,他抓着江听夏的一边肩臂,“我扶着你走。”
他说,“你那条腿别落地,重量往我这儿靠。”
嘱咐完之后,厉菖蒲扶着江听夏走路,担心之余忍不住有些恼火,“刚才怎么不说,路都不能走,敢情你刚才一路都是忍着过来的。”
江听夏哎呀了一声又疼又烦,“你别那么多话,我都这样了,你还教训我。”
“听你说两句,我更难受了。”
厉菖蒲这下一句话也不说了,一路上看江听夏那一瘸一拐的样子,憋的难受又窝火,恨不能自己替她受疼,替她受罪。
张有志和李成刚看见厉菖蒲扶着江听夏走了,两个人急忙跟了上去,顿时激动万分。
“哇哇哇,我没眼花吧,团长怎么跟小姑娘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亲啊。”
“屁,你那眼睛咋长的,那叫拉拉扯扯,团长就不是那样的人,一看就是这小姑娘受了伤,团长带她急救去了。”
张有志心想,能让团长这么慌里慌张,大庭广众之下就把人这么‘亲密’地带走的,一定是情况很紧急。
他摇摇头,“那小姑娘一定伤的不轻。”
“真能忍,刚才还跟没事人一样。”
……
营房里
苏敏要看江听夏的伤口,刚想去撩她的裤腿,突然看了看门边的张有志和李成刚。
苏敏冷声说道:“男士请出去。”
厉菖蒲皱了皱眉,回头一看,说道:“你俩出去。”
张有志和李成刚两个人听苏敏这么一说,意识到他们在场不合适,懵懵懂懂出了门。
然后回头一看,疑惑了。
“不是,为啥团长没出来。”
……
苏敏看见厉菖蒲没出去,还上前几步站在了江听夏身边,也没说什么。
他们夫妻搬新家请客的时候还请了她,苏敏知道两人的关系,于是给江听夏治疗也不用避着他,一伸手就掀开了江听夏的裤腿,露出了雪白的小腿,以及小腿上一道因为时间久,已经暗了的血痕,还有血痕下面翻飞的皮肉。
衣服从伤口上扯开,江听夏疼的嘶了一声,这会儿她却顾不上疼。
江听夏紧张地看着自己的腿,声音里带着紧张和一丝哭腔,“完了!这么长的伤口!”
她下一句话就是,“这不会留疤吧。”
江听夏语气很是焦急,“那我以后还能不能穿裙子了?”
苏敏没说话,脸上表情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给她保证,不过还是立刻安抚江听夏的情绪,“没伤到骨头,只要好好清理伤口,不会有事的。”
苏敏夹起蘸了酒精的棉花球要往江听夏腿上擦,给伤口消毒。
厉菖蒲看见了,他预见这棉花球落在伤口上,江听夏一定会疼坏的,于是抓住了江听夏的手。
“疼就抓着我。”
他又不放心,大掌捂住了江听夏的眼睛,“别看,越看越怕。”
厉菖蒲也很紧张,他完全可以想到,江听夏她从小到大,绝没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罪,他知道,酒精碰到伤口那样的疼痛,是她忍受不了的。
只是他不能慌乱,他的情绪会影响到身边本就难受的江听夏,他放缓声音,“你闭上眼睛,马上就好。”
酒精碰到江听夏伤口的那一刻,江听夏就痛彻心扉喊了起来,更别说她的皮肉都绽开,需要缝针。
听着那些惨叫,感受着江听夏受不住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背,那些痛通过他疼痛的皮肉传到他的心里,厉菖蒲捂着她眼睛的手都控制不住在颤。
那一刻,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他把江听夏送到这里,逼她训练,逼她成长,他是不是做错了。
给江听夏消完毒,还缝了五针,处理完伤口后,江听夏受的罪不用说,一边看着的厉菖蒲都跟死过一回一般,他整个后背都被彻底汗湿。
看着江听夏,他连笑都很是勉强。
厉菖蒲给江听夏擦去额头上的汗,轻声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不疼了。”
苏敏端着药盘走了出去,厉菖蒲坐在江听夏身边,把江听夏抱在自己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用毛巾轻轻给江听夏擦汗。
江听夏疼的眼睛都睁不开,只有眼皮在轻轻颤抖,看着十分可怜。
厉菖蒲轻声问,“伤得这么严重,你就一直忍着。”
江听夏根本说不出话,白着一张小脸闭着眼睛,厉菖蒲也不等她的回答,他在江听夏额头上爱惜地落下一吻,“听夏,你今天表现的很好,很厉害,很勇敢。”
他说:“你现在特别有当兵的样儿。”
听见这话,江听夏睁开眼皮,嘴唇泛白,语气虚弱。
“我是你的兵?”
厉菖蒲听出她语气里的不高兴,笑了笑,改口道:“我说错了,是有个当军属的样儿了。”
听厉菖蒲这么说,江听夏白了他一眼,“谁稀罕当。”
“跟你在一起是什么好事。”
说完,江听夏又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江听夏说不稀罕给他当媳妇了。
厉菖蒲脸色一白,他又想,听夏她因为训练的事情,今天受了伤,又遭了罪。
刚才包扎伤口,针线在她皮肉上穿过的时候,她哭得凄厉可怜,他看着都心颤,那么疼,她娇滴滴的,哪里受的住。
听夏一时对他有意见是应该的。
厉菖蒲不想继续这些话题,说真的,他有些怕了,怕听夏说不要跟他在一起了。
明明知道江听夏闭上眼睛看不见他的表情,厉菖蒲还是露出一个笑来,“我不说话了。”
“你好好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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