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尽伸出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倒不是不可,只是世上无白吃的餐食”
顿了顿又道“你告诉我你在何处看到你大伯母?我便给你比他人都多的灵果”
贾全激动地点了点头道“在家宅后面林中的小屋”
后又面带厌恶地说道“我本是在一旁抓兜虫的,便见小叔父,我想上前叫小叔父,却见小叔父急急忙忙地往前赶。
我好奇便跟了上去,便看见…那女人活该,真不要脸,竟然背着大伯父偷汉子”
于尽脸一沉,扔出两个烟雾果,随手拿出基本修炼功法,查看瞬移术。
同时紧紧抓着白初洛向外走,走到院门外,收起书运行鬼气,强行扩宽神识,掐诀念咒,便瞬移到了贾家大宅后面。
于尽顾不得欣喜,拉着白初洛直直向林中走去,很快一个小草屋便映入眼帘,木质的房子,房顶用干草覆盖,独立于这边寂静的林中,宛如公厕般。
“初洛,在此等我”于尽眼泛寒光看着小草屋道。
白初洛紧了紧于尽的手,摇了摇头道“不行,危险”
“乖,听话”于尽直接放开了白初洛的手道,又一个瞬移直接到了小草屋里。
白初洛立足原地,看着瞬时空荡的手,眼冒红光抬头看着林中的小草屋,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小草屋内,只有一张小床,脏乱潮湿,上面还有些干涸的污垢,空气中还飘荡着奇怪的气味。
床头的墙角有一个木桩,上面紧紧地嵌着一个铁环,有一根布满锈迹的铁链从铁环上延伸出来,锈迹沿着铁链沾染在床上。
于尽一看便知道此处发生过什么,于尽咬紧牙关,紧紧握紧了手。
于尽扫视着小草屋,忽地在床边的地上的泥土中,扫到一抹突兀的淡黄色。
蹲下身,拿出一张布,将东西包裹捡起,发现是一张绣有丁香花图案的手绢,一角还绣了一个訾字。
于尽鼻子一酸,视线也变得模糊,强忍着不适将手绢小心包裹收好。
又扫到一旁木板墙上暗红干涸的血迹,以及扔在墙角洗衣服的棒槌。
呆呆地站在原地,两眼没有焦距地不知看向何处。
另一边,贾方平吃完灵果,悠闲地躺在床上,餍足地轻轻摩擦着手心,似乎在回着什么。
昏暗的房间中,红色月光从窗外洒入,使得房间浸染在红光中,只是今晚的红光格外地明亮。
黑暗中闪过一抹红光,贾方平感觉一阵风吹过,吹灭了房间里唯一的蜡烛,警惕地起身想问是谁。
发现嗓子却发不出声音,惊恐地想挣扎,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威压压得不能动弹。
黑暗中一双明亮猩红的眼睛散发着刺骨的寒气,紧紧锁定着贾方平,宛如地狱索命的恶鬼。
白初洛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手握短刃,全身泛起骇人的低气压。小声嘟囔着“哥哥说不能脏手,还未到时候”
白初洛轻轻挥舞一下短刃,一道剑气直指贾方平,刹那间贾方平短暂能动地抬手想挡,白初洛呼地挥出一道狠厉的剑刃,直直地砍向贾方平。
顿时,一阵剧痛从手上传来,鲜红的血液双管齐下,贾方平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空洞,动弹不得。
唯有一双缩小的瞳孔,生理性的泪水和扭曲的面容,昭示着他的恐惧与疼痛,最后直接昏死过去。
白初洛始终站在远处看着眼前的一切,见目的达到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中。
于尽久久矗立原地,脑子已经一片空白,眼神已然一潭死水,一缕缕鬼气纷纷向于尽汇聚,充盈了整个草屋。
黑气中是拼命求救,痛苦哀嚎的女孩的身影,女孩伸手抓住了于尽的衣袖,一遍一遍在于尽耳边道“帮帮我,帮帮我”
于尽毫无灵魂的开口道“怎么帮?”
然而黑影只是无意识不断地重复着“帮帮我,帮帮我”
呼地门外传来了一声轻柔地呼唤,打散了所有,“哥哥?”随即是轻缓的叩门声。
于尽宛如没有灵魂的躯体缓缓地扭过头,无意识地打开了门,白初洛对上于尽毫无焦距的眼神,不由得皱眉,轻声又唤了一声“哥哥?”
于尽眼前的人影逐渐显现,直到清晰地来人,才缓缓回了神,眼中的泪水伴随着回神的瞬目夺眶而出,划过于尽的脸颊。
白初洛呼吸一滞,仿佛轻轻一碰便会崩碎一地,缓缓抬手,小心翼翼地抬手,再次唤道“哥哥”
于尽彻底回了神,抬手紧紧拥住了白初洛,将头埋进白初洛的肩窝,双脚发软,身体逐渐向下滑去。
白初洛见状急忙抬手将于尽捞起,直接将于尽抱起,透过半掩的门扫到了小草屋的内部,以及小草屋内外萦绕的鬼煞之气,一缕一缕的到于尽身上。
白初洛抱着于尽一步一步极稳地向一旁走去,带着于尽远离小屋,怀里的于尽微微颤抖着,鼻腔充斥着于尽的气息,肩窝是一片湿润。
于尽埋头道“初洛,我不想同他们周旋了,好恶心”
“都听哥哥的”白初洛回道,用嘴唇拂过于尽的发丝道“只要哥哥发话,我便将他们全杀了”
于尽紧紧地环住了白初洛的脖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情,从白初洛身上下来,站起身。
冷眼看着贾家宅子,思索片刻道“不,直接死太便宜他们了,走,去找那贾母”
于尽拉着白初洛,开启神识,几个瞬移来到了贾母的院子,直接瞬移进了贾母的床边坐下。
贾母看着如鬼魅般出现在床边的于尽,不由得吓得惊呼一声,缓了好一会儿才神道“原来是小舅子,你可是…”
“商訾是怎么死的?”于尽无视老妇直接问道。
“你果然是为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来的…”贾母一脸鄙夷地说道。
于尽眼泛寒光,转头看着贾母说道“你若不说,我便将你扔到宅子后面的小草屋锁住。”
“你…你如何知道那?”老妇惊讶道。
“哼哼哼,哈哈哈”于尽笑道“啊,在下书未念几日,竟不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同时偷一群汉子,不如…”
于尽府身到贾母耳边道“姻母受累,示范示范可好?哼哼哼,不过呢,汉子是没有了,呵呵呵,抓几条野狗还是可以代劳的,您觉得如何?”
贾母听罢,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于尽,见于尽抬手欲来拧她,随即慌张道“我说!我说!”
于尽警示地看着贾母道“你知道骗我有什么后果,哼哼哼,姻母想好是想寿终正寝躺棺材,还是现在就横死野外?”
说罢于尽便坐直了身,仍然微笑着静静地等着贾母开口。
贾母看着冷眼微笑的于尽,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吞了吞口水,坐起身道“周訾是隔壁村周家的三女儿,被我家老大看上了。
我觉得是那丫头的福气,随即便向周家提亲,起初周訾的父母不愿,随后我便透露风声给周家老太。
周家老太听到我贾家的情况,自是拍案较好,我立刻差人给了周家老太送去一锭白银,没几日周訾便被送来了。
本还指望这小妮子为贾家开枝散叶,谁知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肚子一年都没有动静,找了冯大仙看,说她怀不了。
我花这么多钱可不是买一只不下蛋的鸡,于是冯大仙便让我按村中的老法子,于是便将她锁在后面的草屋中。
按冯大仙给的名单,到村里找到名单上的男子,这些男人自然是同意了,一段时间下来,都很顺利。
只是后来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人便不仅仅限于名单上的男子,我们自然也不管,待到时间再带回便好。
于是到了时间,我便找人将她带了回来,又找来冯大仙给她医治,后来果真怀上了。
好不容易怀上,我们自是好生养着,偶尔老大会小打小闹一番,但都没闹出认命。
临产时我们找了接生婆,结果难产,我们急忙去请冯大仙。
冯大仙来后,边说只能保一个,好不容易的来的孩子,我们自是保小,待孩子出生,周訾便死了。”
“名单在哪?”于尽问道。
“早就扔了”贾母道。
“那我如何知晓你说的是真是假?”于尽道,便将手伸向贾母的脖子。
“冯!冯大仙那还有一份”贾母慌张道。
于尽直直掐上了贾母的脖子,并未用力。
“冯大仙的徒弟!他徒弟一定知道!”贾母道。
于尽听罢,稍稍停住手,收起嘴角道“你是说何畀...也知晓你们所做的所有事?”
“是是是”贾母道“冯大仙每次来他都跟着,他一定知道”
于尽收了手,垂眸嗤笑道“那孩子现在何处?”
“七岁时失足落水死了”贾母道。
“是吗?”于尽冷眼探究着贾母道。
贾母被于尽盯得有些发毛,强撑般地点了点头道“是”
于尽盯了片刻,收回目光哀叹一声,随即拿出绳子将贾母绑住,白初洛想上前帮忙,却被于尽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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