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抵达燕州时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在燕州据守的藩王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出来迎接,将闻忌带去了大殿。鹿从埋头跟在闻忌身后,正准备跟他进去,被他伸手拦下,
“若累了,且先回去歇息。”
闻忌的伸出的手缠着纱布,那是他为她放血的伤口。这是鹿从的主意——为了防止她自己乱咬把闻忌啃伤,便建议他割腕放血。
当时一提出这个建议鹿从就后悔了。
放血没有度量,况且闻忌还要去打仗,并且还是龙体.....她这个建议似乎来得太过于理所当然,没有为闻忌思考。当她想撤回这句话时,闻忌已经陷入了思考,她听见了闻忌的轻呢,
“是个好办法。”
这样他出征时不在鹿从身边,她也可以用盛下的血续命。鹿从没想到闻忌会答应,受宠若惊的给他磕了好几个响头,
“有你是我的福气!”
为了报答闻忌,所以现在在闻忌让他回去睡的时候,鹿从义正严辞的拒绝了。她说,“今晚陛下用下的膳食很少,奴才可否借用膳房一时?”
燕王连忙道,“公公客气了,这里本就是陛下的地盘,您要做什么直接去做便是,有您特殊的标识在,无人敢拦着您。”
特殊的标识?
鹿从低头,看到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颈圈。……戴太久戴习惯了,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东西。
鹿从笑笑,转身离去。闻忌喜欢吃甜食,她带来的甜食都被他吃完了,偏偏闻忌没有甜食还吃不下饭,所以这几日闻忌没有吃多少,加上给她供血,嘴唇肉眼可见的白了些许。
唉…
这下,他们真的成了革命友谊了。当鹿从把甜食送去大殿时,万万没想到会看到一个人——萧迟。
萧迟和闻忌还有燕王三人坐在一起,萧迟穿的过于朴素,燕王似乎不是很在意他,说话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萧迟。
这萧迟…不是回襄国了吗?怎么又?
鹿从默默的让下人放好三人所需的甜食,便带着她们离开。明月当空,鹿从独自站在寒风之中,等候闻忌商讨完事宜。
本该待在襄国的萧迟在这里出现,能心平气和的与闻忌喝茶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两人已经开始合作了。只是看燕王的反应,燕王应该不认识萧迟,毕竟萧迟就连参加闻忌的生辰宴都是带着面纱的,难道他们合作瞒着了燕王?
怪不得闻忌说有办法战胜襄国占领它们的土地,原来是跟萧迟来了个里应外合。
只是,闻忌胆子也太过于大了些。他就不害怕萧迟反水,将计划传出去吗?鹿从不懂,但打心底佩服闻忌的勇气。
萧迟这个棋,下好了,则万事大吉。下不好,满盘皆落索。
不管如何,闻忌做的就是对的,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圣意岂是她可以随意揣测的。
四周无人,闻忌与他们应当还要再商讨一些时日,鹿从感觉身下难受的慌,她拱起身子,朝宫内的茅屋走去。
从雪霁国到燕州整整用了五日的时间,鹿从也快摆脱完了月事的折磨。
月事带她不方便清洗,用一个便少一个,为了防止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她还需偷偷的去一趟集市购买。
暗夜弥漫,天黑的不像话,鹿从往回走时,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耳边吹来一股暖气,
“蛋公公.....”
“啊!”
鹿从吓了一跳,吓得腿脚一软,跑离三米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哎哟....”鹿从吃痛的揉着屁股。萧迟见状睁大了眼睛,他连忙上去搀扶她,“怎么还能被吓到?我都那么小声了!”
“诶....这是什么?”
将鹿从扶起来后,萧迟眼尖的看见鹿从脚边掉下来的东西。鹿从顺眼看过去时,萧迟已经俯下了身。
在看到那个物什是什么后,鹿从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别!!”可是她的动作远远不及萧迟,他已经将鹿从身上仅存的一个干净的月事带给拿了起来。
“这么着急做什么?是什么好东西啊?”萧迟将手举高,看着鹿从拽着他的手蹦蹦跳跳争抢,笑的不亦乐乎。
抬眼一看,竟然是一个布条.....?
不对....
“月,事,带?”
萧迟好歹是个二十好几的人,若是连这个东西都不认识,就实在枉费了他风流公子的称呼了。
鹿从:你有事吗?
鹿从若无其事的在萧迟愣住之时将月事带抢过来,“干什么,没见过人收藏心爱之人的东西?”
萧迟忍俊不禁,深深地凝视着她,“心爱之人的东西?”
鹿从将月事带收好,“当然,看在我之前帮你挡一剑的份上,你就替我保密,别告诉陛下,这样,就两清了。”
萧迟反复咀嚼着两清二字,点着头含笑看她,“蛋公公玩的挺变态啊。”
“先前在皇宫的时候,下人对您评价皆是上等,他们知道...自己尊敬的蛋公公收藏着女子用过的月事带吗?”
他说,“这就是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别管我了,管好您自己吧。还有...”鹿从颇为认真的说,“这个是干净的!没人用过!”
萧迟玩味的看着她,笑意达眼底,他正想说什么,却见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萧迟灵光一闪,在鹿从行礼转身欲要离开之时,拉住了她的手臂。天旋地转之时,鹿从被人按住了后腰,钳制住了双手。她疯狂挣扎,奈何根本不抵萧迟的力道。
“你干嘛?!”鹿从咬牙切齿的说着,作势要去咬他的手。
“喂...你是小狗吗?”萧迟惬意的看着她,丝毫不避。在鹿从身后看,他们动作亲密至极。他抓住鹿从即将发飙的点,俯身,凑在她耳边,
“别动,你不是说,不想让闻忌知道你....这个癖好吗?”
萧迟看着鹿从身后站在长廊上的某个人,目光带着挑衅,尽管距离过远,那人看不见。
鹿从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松开了咬住萧迟的嘴,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意,“你威胁我?”
“嗯~”萧迟回答的轻快,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卑鄙,他说,“今晚我就要去义国,待我下次来,在这个地方,与我碰一面,可好?”
“你的目的是什么?”鹿从问。
萧迟没有回答,他玩够了便松开了鹿从的手,倒退着慢悠悠走,“到那时就知道了。”
“蛋公公,回头见~”
鹿从看着他的笑感觉自己比吃了屎还难受。她呸了一声,擦了擦自己的嘴,头也不回的离开。其实被萧迟当成变态还可以,要是被他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定会被他威胁至死。
这个贱人。
鹿从气鼓鼓的埋头走,丝毫没注意到眼前站了一个人,撞上去的时候鹿从以为自己撞到了一堵墙,脑瓜子都嗡鸣了一声。
她摸着头,不悦的正想抬脚猛踹墙面,结果却发现,自己眼前站的是一个人。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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