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从咧嘴一笑,立马掏出自己的小金库付了钱。她踮起脚问闻忌,“现在戴吗?”
闻忌弯下腰,嗯了一声。闻忌的耳洞没有堵塞,鹿从很轻易就把耳坠的头钉穿入了进去,她说,
“我还是第一次见男子打耳洞呢,奴才很早就想这么做啦。”
闻忌微微一笑,缓缓立直身体,“好看么?”
红色的流苏与翠绿色的小小的玉玦颜色纯度相同,加上金色的丁香钉,看起来并不会让人觉得艳俗,配上闻忌这张人神共愤的脸,反而有种古色古香,神秘莫测的感觉。
鹿从疯狂的点头,肯定自己的眼光,那个丁香钉入耳的部分是纯金的,这可花了她不少月俸呢。
“好看好看!不管男女都可以展示自己的美,这个很适合您!”
闻忌伸手摸了摸那流苏,白皙的指尖缠绕,产生强烈的对比。鹿从看的出来,他也很喜欢。
闻忌笑道,“我也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这么说着,闻忌将手中刚刚挑好的颈饰,递在了鹿从眼前。鹿从期待的看过去,当看到那个东西时,她的表情又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天呢....
这是一个银项圈,非常精致的银项圈,与闻忌给她戴的那个款式差不多,同样有个锁孔。但这个更小巧,更容易藏在衣襟里。而且链条的部分细而长,鹿从估摸了一下,应该能捆住整个上半身,且中间两侧镂空,像是....戴在胸口上的。
这....确定不是那种情趣用品吗?
鹿从默默的捂住胸口往后退了一步。闻忌一脸无辜,“你怎么不笑了,不喜欢吗?”
这很难喜欢啊!
鹿从为难的说,“不是不喜欢,您知道这是...”
当闻忌拿起这个店里最贵的东西的时候,店家眼睛都冒光了,她立刻挤在鹿从身边,打断她的话,极力的推销着,“哎哟公子好眼光,这可是我们这人问的最多的一个款式了,但是价格偏高,所以才迟迟没有卖出去。”
女老板早就看出闻忌气场不凡,加上他的谈吐,定是某个有钱的商贩,她从一旁的锦盒里掏出一个东西,摆在闻忌面前,
“今日啊恰巧赶上了我们店里搞活动,客官若买了这个,额外赠送一个小铃铛哦~可以戴在项圈上!”
说着,她将锦盒里的铃铛取出来,戴在项圈之上,还拨愣了一下,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
鹿从表面稳如老狗,实际上慌得一批,她默默转移话题,“公子,天色很晚了,好像下了雪,我们赶紧回去罢...”
被误会买这个东西不要紧,最终要的是,不能让别人知道闻忌是给她买的...这也太羞耻了。
鹿从说着就要拉着闻忌走,结果这一下,却没有拉动。鹿从看过去的时候,被闻忌一脸新奇的模样吓了一跳。他眼眸里亮晶晶的,看着那个铃铛,就像小孩子碰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闻忌含着笑,拽住了鹿从的手,
“我想给你戴这个,可以吗?”
陛下,您这是提问吗陛下....
您眼睛里的期待与兴奋都要溢出来了啊....
面对闻忌的癖好,鹿从有点不敢恭维了。她犹犹豫豫着想拒绝,却见闻忌已经掏出了钱袋。
鹿从:......
店家见到一袋钱笑的合不拢嘴,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眼前这两位也没什么好奇的,只是特地叮嘱了一句,
“这个项圈是有柔软度的,不小心勒住的话可能会有点窒息,但不会伤害到皮肤哦,可以放心使用。”
“二位客官再见~”
鹿从:......
她兴许是真的黄懵了,听什么话都感觉不对劲。她晃晃脑袋,拍了拍自己的脸,无奈的看着兴致勃勃研究项圈戴法的闻忌说,“您知道这个是用来干什么的吗?您就.... 您就直接买了。”
闻忌悠然自得的点头,看着鹿从低垂的脸,道,“这是颈饰,我也是第一次见,不知道能干什么。”
“你先前说,那个铁链勒的难受,我就想给你换一个,这个很好,且不会受伤。”
鹿从默默的抬起头,脸上的红晕已经散去了一些。
果然是个没有世俗欲望的男人,连这个东西是为什么设计的都不知道。
不过,这个链子是缠绕在身上的,用衣服可以挡住,项圈也是贴着脖子的,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倒是的确比以前的隐蔽多了。
这癖好....算了。
既然闻忌是为了自己选的,那她就勉为其难...戴一下吧。
闻忌替她戴好,下方的胸链交给了鹿从,鹿从胡乱的塞进衣襟里了事,用外衣紧紧裹住。
出了那个卖饰品的商铺后,鹿从裹紧身上的大氅,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耳尖通红。与送他们来市集游玩的马夫发出信号联络后,天上已经飘飘然下起了雪。
这雪越下越大,鹿从买了一把伞,与闻忌在路边显眼的地方等候。市集离皇宫较远,鹿从和闻忌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来时的马车,反而等到了一个急匆匆的车仆。
车仆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他说今晚雪会下的特别大,回来的路上马车陷进了泥地里,去皇宫的必经之路那片地域几乎全都遇险,马过不来。
这雪的确有越下越大的势头,不过这也太巧了吧?巧的过分。
鹿从问闻忌,“那我们走回去吗?”
闻忌伸手,接过空中飘来的雪花,淡淡道,“在外住下吧。”
他倒要看看,那人能搞出什么花样。
鹿从带着闻忌随便找了一家比较大的客栈住下,只是今晚有很多人被这大雪困住,客栈几乎满了人,只剩下了最后一间屋子。他们平常也都是在一间屋子睡的,鹿从本来觉得没什么,直到,她看见了房内仅剩的一张床。
......
一张床?
鹿从默默的把大氅解开。
闻忌点好火烛,将自己的衣物上的雪拍下来,漫不经心的问鹿从,
“沐浴,你先还是我先?”
鹿从回过神连忙道,“您先洗。”
闻忌应下,走向屋里单独分开的沐浴的房子里去。等闻忌出来时,鹿从刚好也把她的“床”铺好了。这个床就是她身上穿着的大氅。闻忌见状问了一句,“这是做什么?”
鹿从拍了拍衣服,准备去沐浴,“床铺太小,奴才睡姿不好,恐会挤着您,所以才出此下策。”
闻忌了然的点头,“的确。”
睡姿的确挺差。
他贴心的将自己的大氅也递给她,“我的厚些。”
鹿从喜笑颜开,“谢谢您勒!”
洗完澡回到自己的床上后,鹿从舒舒服服的盖着闻忌的大氅准备入眠。他的衣服都是定制的,特别舒服暖和,且长度足够将她整个人给盖住。毛领的地方残留着阵阵清香,这是闻忌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鹿从闻的有些莫名的安心。
但同时,她又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但具体是什么,她一时居然想不起来。鹿从想着想着,就把自己想困了。
闻忌躺在床上,单手枕在脑后,目光清明的看着天花板,他比较念床,换了个新环境很难睡着。耳边传来某人均匀的呼吸声,闻忌唇角淡淡扬起,刚一侧头,便不知道在哪传来的风,将屋内的烛火吹灭了。
那一瞬间,他陷入了黑暗。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呼吸声被取代,变成了狂风肆虐的低吼声,闻忌的指尖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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