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见没人了,便要收拾东西回府,小姐把这件事情交给他,算是在造福,也是给老伴积福。
他很感谢小姐。
“老天爷,您一定要保佑小姐平安,保佑姑爷双腿治好。”
啪!
一个浑身是土的人双手抵在桌上,他小声道:“我要见你家小姐。”
“我家小姐不见客。”林叔直接拒绝道。
他看向眼前男人,暗自摇摇头,这人面相不好,小姐不喜见人,也没听说有什么亲戚,再者,见小姐要递帖子,同意才行。
男人拿出一块玉佩,悄悄看向四周,见没人,递过去,着急道:“我找她有事,你帮我通传一下,我是四皇子!”
林叔思索几秒,嘱咐道。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问问小姐。”
前厅。
时霜将骗子的事情讲给几人听,见谢家人都在夸奖她,她不免嘴角上扬。
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吗?
她一直很期待有一个家,现在温馨、和平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随后,她抿了口茶说。
“我得到消息,太子死了。”
“什么?”谢孤宗猛地站起身,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他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道,“太子、太子死了?遭了,这下,恐怕改变不了天下局势了。”
谢烐倒是乐观,“船到桥头自然直。”
林叔拿着玉佩,气喘吁吁地小跑到时霜面前,他小声道。
“小姐,外面有一个自称四皇子的人,非要见您。”
“四皇子?可我并不认识他。”时霜将玉佩翻了个面,看起来确实挺贵,原主也跟四皇子没什么渊源啊,随后,她将玉佩递给谢烐。
谢烐点头,“确实是皇家玉佩。”
随后,他与父亲对视一眼,他们家与四皇子没什么关系,交集也不多,只是现在天下很乱,确实需要皇亲贵胄。
谢孤宗双手背在身后,问:“霜儿觉得呢?”
“可以见。”时霜愣了一瞬,没想到他会为自己,她说,“既然您还要参与此事,四皇子是最了解此时皇宫发生的事情了。”
谢母点头道:“霜儿说得对,四皇子或许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谢烐与时霜对视一眼,随后道。
“林叔,劳烦你跑一趟,让四皇子来吧。”
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屋里,四皇子齐修明一踏入院子,就被吸引到了,这户人家一定是个善良之人。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认识。
他走到前厅,瞪大眼睛:“谢将军,怎么是您?”
时霜挑眉,原来,四皇子不知道这户人家是谁,那他想干什么?
夺银子,还是找个栖身之处?
“四皇子。”谢孤宗抱拳作揖,“我为何在这儿,您也知道,只是您为何如此狼狈?”
齐修明扫过谢家,很是羡慕。
明明谢家在逃荒,谢将军也被通缉,却安安稳稳生活在这么好的地方。
他摇头,摆手道。
“将军可别提了,自从您出事后,朝廷的贼子愈发变本加厉,竟然杀了太子还把父皇软禁了,我…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了。
我见这户人家心善,原本是想找个躲藏之地,没想到是您,那就好办了!”
紧接着。
齐修明握住谢孤宗的手,一脸期待道。
“将军!您还活着,我们就有希望,您带着我们打回去!把贼子杀死,救出父皇!父皇错了,希望将军以大局为重啊!”
父皇还在,他是皇子。
父皇要是死了,国家被敌军占领,那他就是个战败前朝的通缉犯。
谢孤宗问:“盛京里,有多少人叛变了。”
齐修明低头,颤颤巍巍伸出七根手指,说:“大概有七成,还有一成被…被杀死了,另外两成有的在监狱里,有的不知所踪了。”
“哎!”谢孤宗叹气,“内忧外患,如何抗衡?”
他抬头望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此事要从长计议。”
见此,齐修明也不提了,他环顾四周,感叹道:“还是将军有先见之明啊,准备了这么好的院子,这花这水,让人心旷神怡啊。”
谢孤宗解释道。
“这院子不是我的,是我儿媳,时霜的。”
“之前买的。”时霜对上齐修明试探的眼神,直接无视,她淡淡地敷衍了几句。
齐修明一听院子是她的,眼睛里不禁带上了异样的情绪,他抱拳道。
“想必这位就是时家千金吧?
早就听说你是大家闺秀,沉默冷静,别具一格。”
时霜回以职业式假笑,“您过奖了。”随后,她转身推着谢烐,“我们要去休息了,您自便。”
靠,越想越无语。
这人话真多,真讨厌,她记得原主之前的风评很不好,要不别夸,要不然别硬夸。
齐修明看向时霜的背影微微出神。
她跟以前好像不一样了?原来是时霜自卑古怪,不知礼数,身份地微,如今却落落大方,疏离有度。
流放能改变一个人?
他收起心思,“将军,我先去休息了。”
“四皇子慢走。”谢孤宗抱拳,送走了他,也带着白芷荷回去了。
林叔把齐修明带到很偏的院子。
齐修明皱眉,他问:“只有这一处院子了吗?算了算了,我也累了,你帮我去打点热水,我要洗澡。”
“是。”林叔点头,他退下,回头看了一眼四皇子,满身泥沼,像是逃难的,随后,他看向主院,小姐跟皇族有关系,那小姐到底是谁呢?
他不得而知。
只听得四皇子喊谢将军,他的心里有一个答案越来越清晰。
雨已经不下了。
可以开窗了。
谢烐看着破开阴云的一道阳光,问:“你,不喜欢四皇子?”
时霜如实道。
“不喜欢,他太能装了,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她不是外貌协会,可面由心生,第一印象很重要,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怎么找理由也是不喜欢。
谢烐嘴角勾起,嗯,阿霜愿意跟他独处,可以理解为更喜欢他一点儿吗?
“不喜便不喜,不与他接触就好。”
“嗯。”时霜点头,问道,“你感觉最近好点了吗?腿能动了吗?”
谢烐轻声叹息,他手放在双腿上。
“许是这几日阴天下雨,腿有些疼,总觉得身上阴沉沉的。”
“你怎么不跟我说?”时霜立马蹲下,挽起男人的裤脚,见腿上泛起不正常的颜色,她微微抽皱起眉头。
情况不妙,是被冷气侵蚀了。
平常人,或许就是躲在被窝里暖一暖就好了,但谢烐身中剧毒,这样的冷气,只会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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