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康宁:“先锋队有多少人?”
“一百六十人!”
盛康宁很轻的蹙了一下眉:“眼下这种情况,还能抽出人手来跟我出去采药?”
“你需要多少人?”楚南洲问。
盛康宁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要都是男同志的话,十五人足矣!
要是她们这些女知青,就不好说了。
给她三十人也不见得能把所要的草药给采回来,更何况现在下着这么大的雨,谁也说不好外出采药会遇到什么。
而且在盛康宁看来,做药包和抢收麦子这两件事情,肯定是抢收麦子更重要。
盛康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楚南洲沉吟片刻后,细细询问盛康宁那片药草大概的位置,周围的地形。
“康宁,你有没有想过,有药包戴在身上,不用担心被蚊虫叮咬,那么抢收麦子的速度是不是会更快一些,抽调人员这件事情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二十人!都是部队上的军人!一个顶俩!中午就能到,倒是这场雨……”
楚南洲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
要是雨越下越大,这中间可能会有一定的变数,安全问题确实不能保障。
这件事还需要跟老周商量。
楚南洲抬手指着盛康宁手里的馒头,笑着道:“先吃饭吧!这件事我跟老周商议后再做决定。”
盛康宁看着自己手里的馒头,笑了一下:“好!”
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落在周深和徐红梅眼里。
就觉得这两人真的是很般配!
盛康宁发现,身边这男人是那种教养极好的。
还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要真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气度从容。
哪怕是在这样一个大雨的天气。
这人坐在地埂上,浑身上下全都是泥水,也无法忽略男人身上的那种气定神闲。
就是给人一种很稳的感觉。
这种感觉,上一世盛康宁只在周场长身上看到过。
盛康宁坐在他身边,最初那会儿,一想到要给一百六十人做药包,还要得这般急,心里是有些担心的,这种担心被男人身上的那种沉稳影响到了。
仿佛没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楚南洲吃饭斯斯文文的,但速度很快,盛康宁吃到一半的时候,人家几个大馒头已经进了肚子,粥也喝差不多了。
之后直接用饭盒接了雨水,把饭盒洗干净,放到一个袋子里面,顺道在雨水里把手也洗了洗。
才起身,招了周深过来,对周深交待了几句。
周深饭没吃完,人就往先锋队那边的方向跑。
楚南洲回身看着盛康宁和徐红梅:“吃过饭就在这块地里干活儿,一会儿也好找你们,我到前面去看看。”
周深这一来一回花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盛康宁和徐红梅忙着收麦子。
都没看到周场长过来。
接到往回返的通知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后。
女知青只有盛康宁和徐红梅。
带队的人是刘锦江和杨辉,剩下的十八人都是刚从部队上赶来帮忙抢收麦子的军人。
之前,盛康宁和徐红梅两人走到地方,花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但那会儿雨不大,路面也没那么泥泞。
现在走起来就有些困难了。
他们足足花用了五十分钟的时间才赶到之前盛康宁和徐红梅采药的地方。
在路上的时候,盛康宁就跟徐红梅商议,到了地方,徐红梅带着一半的人直接采艾草,盛康宁则带着剩下那一半去之前看到的那片灌木林,找苦参。
那片灌木林在河的对面。
跟盛康宁一起去的是杨辉。
盛康宁能理解周场长派出刘锦江和杨辉,他们是护青队的,场部周围这一片他们护青队的人都熟悉。
让他们带队最合适不过。
盛康宁看着涨高的河水,寻思着怎么过去。
上一世来这里的时间多数是秋天,秋天那会儿河水的水位很浅,盛康宁她们根本不用绕道,河面上有几块大石头,踩着那几块大石头上就能过去。
现在不行了,河水的水位上涨,那几块石头的影儿都看不到。
杨辉看着她:“跟我来!”
在杨辉的带领下,一行人绕了点路,就看到了搭在河面上的简易木桥。
就两块木板。
杨辉解释说,这两块木板还是红阳农场初建那会儿搭建的。
也是为了方便进入那片灌木林。
杨辉说到了秋天,灌木林后面有一大片栗子树,到时候可以过来打栗子!
盛康宁走在最前面,一只脚已经踏上了两块木板。
“等等!”杨辉喊道。
“我先过去,到那边接你!”杨辉说完,绕过盛康宁就往河对面走。
杨辉走的很快,几个呼吸间,人就到了对面。
杨辉站在另一头,对盛康宁招手:“过来吧,别怕,我接着你!”
盛康宁没去看杨辉,注意自己的脚下,稳稳当当的走了过去,杨辉伸手要接,盛康宁摆手:“不用!”
杨辉挑眉,笑了笑:“看不出来,小小年纪,胆子不小!”
盛康宁没心思跟他聊天:“杨辉,我现在就去寻找苦参,你看着点他们,别出事儿!那两块木板不太结实。”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盛康宁发现那两块木板,其中一块有裂纹。
杨辉收起脸上的笑,点头:“去吧,别走太远!”
盛康宁抓紧时间寻找苦参。
十多分钟后,她运气不错,还真被她找到了两株。
盛康宁拿着两株苦参,立即往回跑:“杨辉,找到了!”
杨辉迎了过来。
盛康宁把手里的两株苦参递给他:“照着这种找!二十株苦参就差不多了。”
说完,盛康宁转身就走,雨越下越大,河水的水位也在涨高,不能耽搁,她得抓紧时间,找药草,还是盛康宁有经验。
…………
盛康宁和徐红梅这边忙着采药。
周晓然跌跌撞撞找到周深:“哥!哥!她不见了!咋办?”
“谁不见了?”周深看着这个妹妹。
怎么说呢,要不是听到周晓然的声音,周深都不敢认。
此时的周晓然,浑身湿漉漉的不说,满头满脸都是泥浆子,看脸是认不出来人的,总感觉这丫头是摔地里才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
“秦佳宁不见了!”
“秦佳宁是谁?”周深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一组的女知青,跟我一样,新来的,哥,我不知道她是啥时候不见的,我真不知道,可我刚才找了,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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