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本就看不起这靠着先后上位的季长安,只淡淡蹙眉,还算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有令让您在前厅候着,还请皇后娘娘莫要为难老奴。”
季长安脸色一僵,看那拎不清事儿的苏容,同她那主子简直如出一辙。
“苏嬷嬷,本宫敬你是个老人,处处尊敬,可本宫是皇后,也有打发你的资格!”季长安冷声呵斥,对苏容的尊敬,一瞬间消失殆尽。
苏容一愣,心里很是不屑。
“俗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奴婢是太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怎可越过太后娘娘管教奴婢?”
这硬气模样,似乎自己不是太后的婢女,倒更似太后一般。
“苏容嬷嬷倒可以试试!”季长安周身顺起的气势,将苏容吓得顿时就怂了。
苏容立马弯下腰道:“太后娘娘在同长公主用膳,还请皇后等候片刻。”
“嗯,下去吧。”季长安随意的挥了挥手,将其打发了下去。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季长安那茶水换了一盏又一盏,太后才慢悠悠的走出来,坐在正厅主位上,懒洋洋的接过一杯苏容上的合适自己的温茶:“皇后好大的架子,连哀家的人都敢随意打发了。”
“臣妾不敢越过母后如此,不过母后身旁的婢女对臣妾无礼,若是传出去,怕是被人误认为是太后讨厌臣妾,磋磨臣妾呢!”季长安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自己会死,倒不如活的稍微顺心些。
刘媚淑微微皱眉。
“几日不见皇后,皇后嘴皮子越发厉害了!”刘媚淑将桌子上的杯子直接扫到了地上,瞬间碎成几瓣,茶叶和茶水混了一地,似乎还想要往地里渗入。
季长安微微抬眸,嘴角上扬,很自然的说道:“太后说的哪儿的话呢?太后教导有方,臣妾可不得好生学着嘛!”
“大胆!”刘媚淑拍了拍桌子,立马站了起来,盛怒之下,恨不得下场将季长安掐死。
季长安起身,恭敬行礼,道:“臣妾刚继任为皇后,许多规矩还得请母后提点,但是皇上也说了,臣妾不能一味叨扰母后,所以皇上还是希望臣妾多向母后学习,但是最终事情还得臣妾自己敲定才行呢!臣妾实在为难极了,实在不知道是该听皇上的,还是该听母后的。”
这问题抛出来,刘媚淑也不好反驳。毕竟……倘若说是听她的,则是质疑皇帝的权威。
“哼,皇上让你听着便听着吧。皇上信任你,看重你,你作为皇后,自然要做好后宫的表率。而今,皇上独宠一个尚不能侍寝的瑾婉仪,你作为皇后,作为皇上的妻子,理应劝诫皇上雨露均沾才是!”刘媚淑吩咐人将地上收拾干净,又给自己上了一杯茶,淡定的坐回位子上喝了一口茶。
季长安表示自己好像真的没察觉到皇帝突然又宠上了那长相平平无奇,却在新秀之中拔得头筹的胥鸾歌。
“臣妾明白,臣妾定当牢记皇后的职责。”季长安也不愿与其过多争执,毕竟有些嘴巴上的便宜可以占一次,可占不了第二次。
刘媚淑瞥了一眼季长安,心里对她一直是看不起的,但是更多的是厌恶与讨厌这个一直破坏自己计划的人。
“行了,没事儿就退下吧。既然皇上将后宫权的全权交给你,日后也别来打扰哀家静修。”刘媚淑可不想日日瞧见季长安,直接打发了。
季长安无所谓的笑了笑,道:“臣妾告退。”
回了扶玉阁后,季长安思索再三,瞧了瞧天色,吩咐道:“备下些补品,我们去和欢阁见见瑾婉仪。”
“是,娘娘。”
连城备好礼递交给连絮,今日多番奔波的,又去了和欢阁。和欢阁因着这些时日皇上日日来陪用膳,甚至三五两天便在此歇息的缘故,无论是各司掌事还是这合欢阁宫侍都看好这合欢阁,将这处弄得漂亮舒适,瞧着就让人知晓是宠妃的地儿。
季长安看着合欢阁,心里想着那罗春意倒还容得下这胥鸾歌如此得宠,莫不是只要不和皇帝有肌肤之亲她都能接受?
“皇后娘娘。”
守门的宫侍见着季长安连忙行礼,更是在被免礼后立马去通报自家主子了。
“皇后娘娘,请。”
不出片刻,那去通报的婢女立马请季长安进屋,屋中蔓延着浓浓的药味儿,足以见得胥鸾歌的身子还是不见好。实在是个可怜的人儿。
“皇臣妾身子不便,而且皇后娘娘莫要怪罪臣妾不能起身行礼。”胥鸾歌的声音清灵却又有些沙哑,脸上没了最初的那股子清纯,反而有些郁郁不得志的暗沉。
是啊,在最美的年纪,只能日日躺在床上,耗费时光,谁还能健康阳光啊。
“你身子弱,好好躺着歇息便是。”季长安示意连絮将补品递给胥鸾歌的婢女,随后一脸温柔的看向胥鸾歌,“你虽是躺在床上,可皇上挂念你,让太医院时时给你调养着,也是好福气。”
“若当真是好福气,也不至于被人陷害至此,还只能暗暗忍下这股子气。”胥鸾歌始终怪罪当初皇上对于此事的默不作声,而今又来买那可怜的深情。
这样换来的偏宠,她倒情愿不要,还得日日忍受罗氏的阴阳怪气。
季长安看着那说话语气都充满怨怼的胥鸾歌,只淡淡抿唇,并未呵斥她的无礼之举。在季长安看来,此事她有怨气才是应当的,若是真做了那事事应和皇上的人,怕是也得不到这般的偏宠。
胥鸾歌的眉眼间充满了忧愁,淡了几分谢氏的模样,微微垂下眸子,语气闷闷的说道:“嫔妾失礼了,还请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低垂着头,死寂沉沉的模样,发生在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身上,季长安只觉得闷得慌。
“鸾歌,天道好轮回,你莫要丧气,有些仇还得自己来报的。”季长安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不该是一个皇后该有的,但实在是自己唯一能够劝诫胥鸾歌的。
毕竟……她不太积极治疗啊。
闻言,胥鸾歌抬起眸子一脸期盼的看着季长安,随后又低落垂下头:“她,我又如何动得了。”
“为什么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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