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这个模样，看到程书意整个人直接呆了一秒。
这人好端端的突然跪着求饶干什么？偷懒？偷就偷呗，只要不影响正常干活就行。
“行了，起来吧。我不怪你。”程书意看着一直磕头的清风，实在无语的很。
清风闻言，顿时笑得咧开了嘴。
“公子不怪我就好，不怪我就好。”清风笑呵呵的说道，自此时常跟在程书意身边。
程书意看了看外面的天，道：“走吧，今儿个陪我上朝。”
他想要彻底退出朝堂，就要在上朝的时候说出自己想要告老还乡的想法，哦不……应该说先国师连同自己已经完成了保护了星朗五代帝王成长起来，是时候离去。
嗯……对。
国师提出退出仕途，直接震惊朝野。
“国师，您是国师啊，国不可一日无师，星朗不可失去您啊！先国师如何答应星朗先祖爷的，我们尚且不知，只知国师对星朗的……”也不知哪位文官冒了出来，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仁义道德，属实是对程书意道德绑架了。
程书意瞥了他一眼，并不是很在意：“本国师已然决定，并不是来与同你商量的。”说罢，起身第一次给陈启宸行了真正意义上的君臣之礼，“还请皇上允准微臣的辞去请求。”
“国师，朕……舍不得你。”陈启宸双目含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了一般。
程书意看到陈启宸这模样，有些不自在。
“皇上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微臣本就是奉先国师的秘密来此辅佐先皇，完成他当年许诺下的承诺。本在先皇驾崩时，朕就该离去，但是微臣得先皇嘱咐一定要将皇上您教育成才，而今……”程书意抬起眸子眼中满是满意，“皇上已经成了一国明君，朕自是不好再留下。”
诸位大臣见程书意有凭有据，也不好多做挽留，一个两个都将目光移向陈启宸，且看他的意见。
“国师……”
“皇上不必多说，微臣去意已决，还请皇上放微臣，告老还乡！”说罢，程书意又对着陈启宸行之一礼，这是当年陈抒祁都没有的待遇。
陈启宸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一瞬，只愣了几秒便就放下，又道，“既然国师去意已决，朕也不好阻拦，朕再次祝国师事事顺心，与天同寿！福德圆满，儿孙满堂。”
这语气里全然是不舍，只是不知是对程书意还是季长安的。
这一两个祝词，或许只有两人才懂，听得在场的大臣一个比一个懵。
什么与天同寿，儿孙满堂了？
这与天同寿不是说皇帝的吗？这儿说满堂也得有夫人才是啊，可国师哪来的夫人？
大臣们集体懵逼，不过很快就有人想着是不是国师私下有夫人，只是只有皇帝知道，他们都不知道而已。
“那国师是准备回沉渊吗？”某位武将问道。
国师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哪里会不知道他说让国师回到沉渊国，将会是星朗的一大损失，甚至可能会加大沉渊国的实力，从而打破平衡，使得星朗不得不开始强烈提防沉渊国的进攻了。
这位武将的话，成功的将在场的所有大臣的目光都看向了程书意，显然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
程书意手中的扇子一合，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从沉渊国而来，便是在这京城耗费了十年的时光，还没好好看看星朗的风光，自是会选择在星朗巡游。”程书意语气淡而冷，但是他向来如此，也没有让其他大臣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名武将还不准备放过，连声问道：“那国师在游完星朗之后又当去何处？回沉渊？”
“呵呵……这位将军仿佛管的有些宽了些？怎么？你还要限制本国师的自由吗？”程书意一双眼看过去，那武将只觉得自己胸口发闷，难受得紧。
武将直说不敢，程书意冷哼了一声。
“皇上，微臣这儿还有事，先行告退了。”程书意行之以礼后，直接带着清风离开了。
路过那武将时，清风还对其做了一个鬼脸，气得那个武将当即胡子都歪了。
慈宁宫
季长安正在侍弄自己养的一盆栀子花，不多时窗户那里响起动静，惹得季长安那拿着剪子的手一顿，就连一旁的连絮都忍不住做出准备动手的动作姿势来。
哐当一声，窗户被人打开了，露出一个熟悉的脑袋来。
“二小姐！”连絮喊道。
来人正是几年前离开京城的季长宁，此刻她身怀六甲，却难掩姿色，只是满额头都是汗水，看着实在有些许狼狈。
“别说了，快快快……拉我一把！”季长宁伸出手来，一副要从窗户翻进来的姿势。
连絮无意之间瞥到季长宁那鼓起的肚子，惊呼道：“哎哟，我的二小姐诶，快别翻了，别翻了，走正门走正门，这屋外都没什么人，奴婢瞧着都心慌。”
季长宁摆摆手，努了努嘴：“你不早说。”
说罢，季长宁稍微绕了绕进了屋，此刻季长安才看清了她的情况，身怀六甲导致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身宽松得有些松垮的衣裳，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一步一个脚印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摔了去。
季长安皱眉，连忙上前扶着季长宁。
“你走倒是走的干脆，都未曾给你姐姐我写封信什么的说吧，你这孩子父亲是谁？”季长安看着季长宁的肚子，眼中洋溢起温柔来。
季长宁连忙拉住自家姐姐，微微喘了喘气道：“姐姐现在不是讨论这孩子的父亲是谁的时候了！”
“怎么不是？到底是谁能取得我妹妹的芳心，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没见过妹夫呢！我可不同意。”季长安虽然早已经猜测到是秦樾，但是还是忍不住打趣道。
季长宁点头，道“是是是，姐姐，是秦樾，但是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姐姐我得告诉你一件事，你如果离开京城，程大哥将活不过半年！”
“什么！！”季长安闻言连连后退了几步，一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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