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墙上的挂钟,乐语嫣不仅觉得脑袋昏沉,还感到胃里空空如也,不禁心想:钟墨尘怎么还没回来做饭呢?
“吱呀——”
门被推开,乐语嫣立刻喜出望外地迎上前:“钟墨尘,今儿打算做啥好吃的……”
谁知映入眼帘的却是钟墨尘那张阴云密布的脸,手中更是空空如也,没提着菜。
“张家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钟墨尘紧紧盯着乐语嫣的双眼,仿佛要将她一眼看穿。
“啥张家的事儿?张家出了啥事?”乐语嫣顿时心虚地转移视线,心想:如果直截了当地承认是我做的,会不会显得有点邀功啊?
哎呀,我只是帮魔都清理了一下社会的垃圾嘛,他这样直接问我,倒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果真是你干的!从最初的热搜,到受害者的指证视频,再到张家出来赔偿道歉,全都是你的杰作!”钟墨尘的话语中满是愤怒。
乐语嫣侧脸一看,发现钟墨尘非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还多了几分责备之意。
这又是为何?我做好事不应该得到表扬吗?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该做那些吗?”乐语嫣脸色也冷了下来,“难道我就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家庭破碎、人伦惨剧发生吗?”
见乐语嫣仍是一脸茫然,钟墨尘的嗓门不由得提高:“你可以爱心泛滥,但你知道一旦失手,你会面临怎样的后果吗?”
“会怎样?是被张随侮辱,还是被张家拿捏?”乐语嫣不甘示弱,仰头望着面前的男人,“还是说,就因为我现在还顶着钟家太太的名头,出去做这些事让你觉得丢脸了?”
“乐语嫣!我真想把你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装的都是泛滥的爱心行了吧!不像你,装的全是浆糊!”
“乐语嫣!你就是这样轻视你自己吗?两次跟张随去喝酒,两次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你这样做,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吗?”
“我轻视自己?”乐语嫣瞠目结舌,手指指向自己,“钟墨尘,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你没看到那个张随每次看你的眼神有多么……多么……”
“哼,说来说去,你还是介意我顶着钟太太的头衔给你丢人现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作为一个女人,只是发挥了女性可以利用的优势而已,否则让我拿什么去跟人家斗,拿头去撞吗?”
我辛辛苦苦为钟氏奔波劳碌,从未想过要什么回报,更没期待钟墨尘有什么表示。如果不是他直接跟我对质,我甚至都不会把这事说出来,毕竟我根本瞒不了他。
原来,在他眼中,我一直都是那个轻浮、顶着钟家太太名号胡来的女人。
呵,我当初真是脑袋进水了,才会嫁给他来报恩!
原本又晕又饿,这一番争吵下来,气倒是被填饱了。乐语嫣转身欲上楼,不料却被钟墨尘一把拉住。
“放手!”乐语嫣语气冷若冰霜,此刻她一句也不想跟钟墨尘多说。
“乐语嫣……”
“钟先生,请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是骚扰行为,我可以随时报警。”
看着女人严肃的表情,那双眼中已无昔日的光彩,只剩下无边的冷漠与厌恶。
钟墨尘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任由她离去。
他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餐桌旁,眼前是她的电脑,屏幕停留在微博定时发送界面,上面赫然显示着张随的丑照和录音,足以让张家彻底身败名裂。
电脑旁边还有一盒退烧药?
她发烧了?
钟墨尘猛地站起身,想去看看情况,可一想到她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手中的退烧药盒被他紧紧捏住。
他并非有意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他只是不愿她为了张家的事付出太多,她本可以找他帮忙解决的,为何……
胸口一阵阵疼痛袭来,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痛感,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生生抽离,他变得如此空洞,这种感觉连乐南乔离开后都不曾有过。
他拨通一个电话,钟墨尘的声音也变得冷硬:“岁九,让人动手吧,张家不必留了。”
乐语嫣并不清楚,张家能在魔都这般嚣张跋扈,是因为他们背后有着京市的强大势力撑腰。因此,无论是作为前妻还是作为曾共事于同一个欺骗爷爷的伙伴,他都不希望她被牵扯其中。
钟墨尘环视着空荡荡的餐厅,只觉一阵头痛。那傻女人估计还没吃晚饭吧,给她备些吃的准没错。
可他却琢磨不透,该做什么菜才能哄得女人开心……
约摸一小时后,商特助正窝在家里边玩游戏边讲电话,突然听到自家总裁询问如何做菜来哄女人,这让他吓得直接挂断游戏,急忙上网搜索,最后给出了答案:
“钟总,您会做满汉全席吗?”
……
经过两天的修养,乐语嫣的身体已彻底恢复。张家此刻已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名下的港口业务已被亲戚接手,并且对方抛出了一年期以上合同免半年租金的优惠条件,成功吸引了众多企业与其合作。
钟家因这次教训,不惜重金购置了游轮,牢牢掌握了重要货物的进出口权。自此,钟氏再也不必担忧货物交付问题。
今日,恰逢妈妈的的忌日,乐语嫣需返回京市。后天是爷爷的手术之日,她必须在今天或明天赶回来。
她早早就联系了乐修禾,得知他们会到京市机场接她。
“哎呀,大哥,我知道啦,我会小心的。”乐语嫣收拾了几件随身物品,准备前往机场,“我又不是小孩,哪那么容易被人口贩子拐跑啊?”
“上飞机告诉我一声,下飞机也要告诉我,记住了吗?”乐修禾始终放心不下,“过马路别东张西望,机场外车流量大。”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你真啰嗦。”嘴上虽如此说,但乐语嫣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手机震动,有电话打入。“大哥,我先不跟你聊了,有个电话进来。”
挂断与乐修禾的通话,乐语嫣接起了新打进的电话:“喂,您好。”
“喂,您好,请问是钟太太吗?”
“是我。”
“我们是帝都医院,钟老爷突然发病,已被紧急送至我院,现急需手术,但他坚持要见到您才肯进手术室,您能否立刻……”
“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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