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真居然嘲讽她是山猪?苏芳林面色顿僵,她委屈的望向卫临风,盼着他能替她教训徐意真。
卫临风也觉得意真这话有些不妥,但当着众人的面儿,他不方便帮苏芳林说话,以免众人起疑,认为他和苏芳林走得太近。
从前他能拿捏住徐意真,两人之间的关系由他来主导,但最近意真的脾气变得很古怪,他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火,是以他说话之前都得先掂量后果。
毕竟这只是女人之间的斗嘴,算不得什么大事,他还是谨慎些为好,没必要冒险。
二夫人也是个爱讲排场的,在她看来,宰相之女送的礼自然是最贵重,最珍稀的,可比那什么镀金的银簪子强多了,
“意真送的可是檀木的摆件儿,比银子还珍贵呢!倒也不是只有金银才贵重,这人有了钱财之后啊!就得提升自己的品味,家里总得放一些古玩摆件儿之类的,看起来才更显雅致,更有格调!”
徐意真不由感慨,这人呐!都是拜高踩低的,只要你的身份足够尊贵,不管你送什么东西,旁人都能夸出花儿来,可一旦你身份卑微,无论送什么都会被人挑剔。
但她深知,二嫂夸她也只是想从中得利而已,并非真心护着她。
所谓的人情世故就是这般的残忍现实,哪怕你不认可,身在人世间,却也不得不接受这荒谬的规则。
被嘲笑的苏芳林委屈巴巴的望向卫临风,卫临风还在为苏芳林挑拨他和意真一事而置气,可她毕竟是他的女人,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她被二嫂嘲笑而无动于衷,看不过眼的他发了话,
“管它是什么做的,只要样式好看即可,她们孤儿寡母的,过日子也不容易,二嫂合该多体谅她一些,她有这份心就已经难能可贵了,你怎的还挑三拣四?”
苏芳林受点儿委屈,卫临风就立马替她说话,旁人可能只当是表哥在维护表妹而已,徐意真心知肚明,什么孤儿寡母?明檀的亲爹还活着呢!苏芳林真正的男人也坐在这儿,说起来她可一点儿都不孤单,兴许她还很享受这种背地里偷人的感觉呢!
只要有卫临风护着她,苏芳林的心里便是暖的,她甚至还看了故意看了徐意真一眼,那眼神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得意。
徐意真淡看她一眼,眸中没有一丝波动,羡慕或者怨恨都没有,她只是觉得有些可笑,苏芳林在徐意真眼中就像是个笑话,那样的人生,悲哀且荒谬!
本是喜庆的日子,这几人却在这儿斗嘴,老太太不悦皱眉,“正所谓礼轻情意重,一家人就别在乎什么便宜贵贱,没得让人笑话!”
有了表哥和姨母撑腰,苏芳林这身板都挺直了,但她深知自己不能跟二嫂斗嘴,遂轻叹了一声,
“我也想给二嫂送贵重之物,只可惜我没了丈夫,没人能养着我,没人给我银钱,我还寄宿在姨母家里,靠你们帮衬,所以我只能勤俭一些,还望二嫂见谅。”
眼瞧着老太太不高兴,苏芳林又在这儿装可怜,落了下风的二夫人讪笑道:“这不是自家人随口一问嘛!我也没计较什么。”
众人纷纷送上贺礼,二太太收着礼,欢喜不已,大夫人奇道:“老二呢,今儿个你过生辰,老二也应该回来陪着吧?”
提起卫临山,二夫人也觉得奇怪,“是啊,昨个他还说上午去办点儿事,办完就会回来陪我,怎么到这个点儿他还没回来?”
众人等了许久,都不见老二的身影,老太太便发了话,说是不等他了,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不开饭。
老太太一声令下,婢女们便将饭菜一一奉上。这菜刚上来,众人正饮酒闲聊,忽见小厮匆匆跑了进来,大呼不好了,
“老太太、二夫人!二爷他出事了!”
一听这话,老太太面色顿僵,二夫人吓得酒杯都掉在了地上,“二爷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
小厮都快吓哭了,哆哆嗦嗦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老太太越发紧张,也跟着质问,卫临风站起身来,沉声安抚道:
“莫要乱了阵脚,天大的事也有解决的法子,你且仔细说来!”
小厮平复了情绪,而后才将来龙去脉道出,
“前几日二爷帮三夫人卖了块地,却不晓得是谁将此事报到衙门去,说是地税有问题,那人说孙家买的那块儿地足足有二亩,可地税上却只显示一亩地。
官府派人去丈量,最后测定的确是二亩地,官府便将孙家少爷叫去审问,最后查得咱们二爷和孙家少爷其实签了两份儿地契,说是为了避税。”
徐意真冷声开口质问,“二哥跟我说卖了一千两,所以孙家少爷给他签的那份地契上究竟卖了多少银子?”
“这……”小厮眸光微闪,似是有所迟疑,不敢乱说话,徐意真怒拍桌子,厉声斥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是想让此事闹得更严重吗?”
见此情状,卫临风已然猜到二哥应是有所隐瞒,“让你交代,你就直说,此事已然闹到官府,你还能瞒得了多久?说了实话我们才好想法子帮二哥。”
小厮无可奈何,只得交代实情,说是卖了一千六百两。
二夫人闻言,心下一惊,卫临山不是跟她说,只赚了一百两吗?原来他竟赚了六百两!那他为何不跟她说实话?难道那剩余的五百两都被他给私藏了?
他该不会又去找那个女人了吧?一想到这一点儿,二夫人越发恼火,可这事儿她不敢当众说出来,再者说,人已经被抓到官府去了,现下也不是她计较这个事的时候。
徐意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孙少爷想避税,二哥是想贪我的银子,所以这两人便私自签订了阴阳地契?这么大的事儿,他竟不跟我交代,居然私自吞了六百两!避税可是大罪,他可真是胆大妄为!为了银子丝毫不顾及后果!”
得知老二摊上官司,老太太心慌意乱,忧心忡忡,“意真呐!你二哥做得确实不对,可现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你想想法子先把他捞出来,待他出来之后,我再替你好好教训他!”
老太太这话分明就是在哄人,那毕竟是她的亲儿子,她自然是维护的,哪怕卫临山做错了事儿,老太太也会站在他那边,说什么训责,无非只是场面话罢了!
“他为了贪那点儿银子,居然敢签阴阳地契!这可是律法所不容的,他一直瞒着我,这会儿出了事儿,你们却让我救他,官府都知晓了,我又该怎么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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