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徐意真还真不在意,她巴不得这两人能多聚在一起,卫临风之所以答应,肯定是想趁着这两日与苏芳林偷偷摸摸,她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抓他们的把柄!
方才她之所以那么说,也不是真心拦阻,只是瞧苏芳林不惯,故意噎她。目睹苏芳林心中忐忑,仓惶解释的模样,徐意真这心里甭提有多痛快!
再者说,女人得知自己的丈夫要护送别的女人,正常反应肯定是质疑,她若是一点儿都不怀疑,反倒会令人觉得古怪吧?
徐意真尚未开口表态,大夫人突然开了口,
“谁不晓得当初你爹瞧不起三弟,认为他读书考不上功名,总是嘲讽他,连带着我们卫家都瞧不起。先前我儿子过生辰,你爹借口繁忙,人不来也就罢了,连礼都不让人捎带,浑不将我们卫家放在眼里,三弟又何必去你家受气?”
提及旧事,苏芳林顿觉无地自容,羞愧的她憋了半晌才道:“我爹的错,怎能算在我头上?”
“你也姓苏,终究还是苏家的人吧?三弟平日里那么忙,难得得空,不应该留在家里陪陪意真吗?怎能陪你回娘家?不晓得的还以为他是你的丈夫呢!是吧意真?”
此话一出,苏芳林立马望向徐意真,她心下一揪,恼嗤道:“表嫂都没说什么。大嫂你怎能开这样的玩笑?没得让人误会,让表嫂心里听着不舒坦。”
大夫人斜她一眼,冷哼道:“你既知道她心里会不舒坦,就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
心慌意乱的苏芳林尽可能的恭维,“表嫂知书达理,她才不会胡思乱想呢!她对表哥很信任的,再者说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表哥哪里瞧得上?大嫂,你就甭在这儿说笑了,平白惹事端。”
说这话时,苏芳林急切的望向二夫人,期盼着二嫂能为她解围。
看在上回苏芳林给她送了一百两银子的份儿上,沉默了许久的二夫人帮腔道:“芳林只是担心路上出什么岔子,才想让三弟护送,这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之事,没大嫂说的那么严重。”
大夫人疑惑的望向二夫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我怎么记得你俩不对付呢?今儿个你居然会帮她说话,这是唱的哪一出?”
二夫人眸眼微瞥,红唇微勾,巧辩道:“我只是帮理不帮亲,从未与谁不对付,大嫂慎言。”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大夫人这心里越发不痛快,于是她转头望向徐意真,
“意真,这事儿你怎么看?你该不会真打算让自己的丈夫护送别的女人回娘家吧?估摸着她的娘家邻居会以为临风是她们苏家的姑爷呢!”
徐意真还能怎么看?卫临风与苏芳林之间本就不干净,那些个下三滥的事,简直令人发指!她心知肚明,却还不能说出来。
她心里不痛快,也不会让苏芳林痛快!
星眸微转,徐意真微微一笑,“多谢大嫂提醒,不过这事儿我还真不担心。先前临风曾打算为芳林和一位妻子病逝的官员牵红线,岂料那官员竟道:宁娶和离妻,不纳寡妇妾!
说是三十岁之前就死了丈夫的女人不吉利,容易克夫,影响仕途,所以这事儿也就没成。临风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想,他对芳林应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被嘲讽的苏芳林气急败坏,“他自个儿命短,与我何干?怎能说是我害死了他?我怎么就不吉利了?”
徐意真随口附和道:“我也是这么说的,生死是他自个儿的命数,与女人无关,可惜官场之人大都信命,他们要这么想,咱们能有什么法子?那些人以仕途为重,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念,谁劝他们也听不进去啊!”
说到此,徐意真故意拐了个弯,“不过你不是说,对你表哥没有男女之情吗?你又不打算跟他,那么他是否有这样的念头,应该也不重要吧?你应该也不会在乎的吧?”
徐意真这反问噎得苏芳林哑口无言,她若是再计较,就好似她真的在乎卫临风对她的看法一样。
可话说回来,卫临风迟迟让她进门,先前苏芳林不明白他一直推脱的因由是什么,今日听徐意真说起官场之人很忌讳寡妇,苏芳林不禁在想,难不成卫临风也介意她是寡妇这件事,他怕她耽误他的仕途,所以才迟迟不肯让她进门,一直在哄骗她?
想到这种可能,苏芳林心如针扎,她强压下心底的悲愤,佯装无谓地道:“我自然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为这一件小事,她们喋喋不休的争论着,老太太只觉头疼,再说下去,只怕会影响临风的声誉,老太太顾忌后果,扬声震慑,
“芳林和临风只是表兄妹,你们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意真,这事儿你没意见吧?”
徐意真没打算反对,她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只是想让苏芳林不痛快,加深卫临风和苏芳林之间的矛盾而已。目的已经达到,她也就没再拦阻,
“我没什么意见,但凭老太太做主。”
意真没拦阻,看来她并未多想,老太太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随口同意了。
老太太发了话,徐意真又不表态,大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只觉徐意真可真傻,明眼人谁瞧不出来苏芳林和老三眉来眼去的,大夫人借着此事提醒徐意真,谁曾想,她居然说她信任卫临风?还说他对苏芳林没那个意思,到底该说她天真,还是该说她愚笨不开窍呢?
老太太已然出言训责,大夫人不好意思再啰嗦,以免老太太又觉得她在挑拨众人的关系。
这事儿倒是办成了,可苏芳林却不开心,徐意真瞧她魂不守舍的模样,猜测她应该还在琢磨方才那番话吧?
随她琢磨去吧!做了亏心事之人,就该遭受良心的谴责,胆战心惊的活着!
回到宁顺院之后,秋黎这才问出心中的疑惑,“夫人,那苏夫人一看就不是个老实的,她对咱们三爷好似一直念念不忘,若是让她跟三爷同行,万一两人再发生点儿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徐意真净了净手,拿巾帕擦拭着自己的指节,“他若没那个念想,我无需担忧,他若有那个念想,即使我再怎么拦阻,他也有法子与之偷得一时之欢。”
回想着大夫人的那番话,冬葵总觉得大夫人是在暗示什么,
“话虽如此,但奴婢也觉得大夫人的提醒好像也有几分道理,那位苏夫人对咱们三爷似乎有些莫名的情愫,您是该多提防着些,不能太过相信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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