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位队长率领着卫兵走来,开口道:“曹耕阁下,我们只是执行命令,望您理解,切勿使我们为难。”
曹耕微笑着点头:“无妨,我随你们走便是。”
顿时,曹耕被礼貌地扣留了。
“曹耕,曹耕……”
周雪曼在身后焦急地呼唤。
曹耕回首,朝她送去一个安慰的微笑。
随即,曹耕被带至院长的魔法书房内。
院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中握着魔杖,心中烦躁不已,不知该如何拨动那个联络神秘力量的传送阵。
曹耕刚刚为他带来了珍贵的疗伤药剂,他尚未有机会表达谢意,如今却要将恩人送入禁锢之地,这让他内心煎熬。
一瞧见曹耕被两位守卫护送而入,老院长怒火中烧。
“现在你安静了?顽劣之徒。你以为你可以逃避法则了吗?告诉我,我该如何启动这传送阵?说啊!”
曹耕轻松地耸肩,淡然回应:“不必介怀,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不会怪你的。即使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
“你啊你啊!李云龙将军麾下有你这样的士兵,怕是要折寿好些年啊!”
老院长叹息,最后还是伸手去触摸那个魔法传送符文。
很快,符文闪烁,远方的声音传来。
老院长磕磕巴巴地叙述了事情经过,那头瞬间炸开了锅。
能不激动吗?
天哪!
八路军在这荒僻之地,条件艰苦,有才华的医师有谁愿意投身此地忍受困苦。
他们疏通了无数关节,耗费巨资,才请来这位医师。
偏偏,还未满三月,他就被自己人打成重伤。
这还怎么得了。
若是此人真对周雪曼有所图谋,或许尚能理解。
但周雪曼安然无恙,仅是受了些许冤屈。关键是,真相未明,你就已将其废除。换成任何人,都会愤慨不已!
果然,那边传来怒吼:“简直无法无天!院长,立即把他送来,我要亲自审判他!”
这怒吼声,连站在一旁的曹耕也能听见。
院长看了曹耕一眼,欲言又止。
对方的态度坚定:“此事没有转圜余地,立刻送来。就这样。”
院长无奈地放下魔法通讯器,看向曹耕。
“曹耕啊,这次你真是闯大祸了。”
曹耕微微一笑:“无妨的。”
院长顿时脸色一沉:“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曹耕耸肩道:“我明白你的困扰,真的没事。派辆车来吧,去哪儿都行。我不会反抗。”
很快,曹耕被带上马车,送往政治理事会。
段鹏望着远去的马车,急得六神无主。他匆忙跑回自己的坐骑旁,正要策动魔法驱动。
想了想,他又停下手,跳下马,直奔院长的书房。
段鹏风风火火地闯入院长的书房……
当视线触及院长,他立刻高声问道:“院长大人,您的法术讯息能否传递至军团统帅处?”
院长闻言,瞬间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瞧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了。”
院长的魔法传讯无法直达军团统帅,但能够联系到副统帅!他迅速取起法杖,开始施展传送咒语。
顷刻间,法术生效,远方的回应传来。
“喂,这里是法师团医疗院,请副统帅接听……”
没多久,老院长简洁地将事态告知。
“什么?他已经送到了秩序部门?”
军团统帅一听,瞬间暴跳如雷。若是其他人,或许还好,但这涉及到的是曹耕啊!
秩序部门的主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万一他们真的对曹耕施以死刑,该如何收场?
挂断通话,军团统帅望向副统帅,不知该如何开口。
“副统帅,有一件事必须请求您的援助。”
副统帅正专注研究魔法地图,头也没抬地问道:“何事?直言无妨。”
军团统帅回答:“副统帅,是这样的,曹耕那小子闯下滔天大祸了。”
副统帅抬起眼,神情紧张地看着他,问:“有多严重?”
军团统帅忐忑地答道:“医师张光北,他的四只,不,五只肢体都被曹耕打碎了。”
“什么?”
副统帅瞬间站起。
“人呢?逃走了吗?”
军团统帅愣住,心中暗自揣测,正常来说,听到这事不应该先问缘由吗?再不济也该问人是否被捕啊!
他心念一转,急忙说:“人已被控制,现在正送往秩序部门的路上。”
副统帅顿时哑然。
“怎么能让曹耕去秩序部门?这是什么意思?”
副统帅背着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满心忧虑。若曹耕仍在自己管辖范围内,他还有一线生机。但现在送到那边,他就束手无策了。
副统帅猛拍桌面,怒不可遏。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曹耕会这么做?”
军团统帅无言,此刻才想起提问的必要。
他无奈之下,只好详细叙述整件事情的始末。
副统帅一听便怒火中烧。
“畜生,简直是畜生,这种人,死有余辜。”
军团统帅不明他所指,连忙接口:“副统帅啊!现在这不是重点,首要任务是设法救他!”
没错,这里是军队,曹耕犯下如此大错,随时可能遭受即时的极刑。
“好,我现在就施法联络……”
军团统帅赶忙说:“副统帅,此事恐怕单靠传讯无法解决,恐怕需要您亲自一趟了!”
与此同时,曹耕坐在魔法马车上,被魔法束缚,一路颠簸送往秩序部门。
随后,他直接被带入了副主任的办公室。
曹耕双手反剪,直立在副主任的书桌前,副主任抬头,面色铁青。
“你就是曹耕?”
曹耕挺直腰板,坚定地回应:“报告督军,的确如此。”
副督军一怔,反问:“你竟如此冷静!难道不知晓你所犯何等过错?”
曹耕坚毅地答道:“报告督军,仅是清除一头魔兽,以保民众安宁。督军无需对我过分赞扬。”
副督军勃然大怒,猛拍桌面:“曹耕,到现在你仍不自知所犯何等滔天之罪?还说什么为民除害?难道我要因此奖赏你不成?你可知道,那个张光北,我费尽心力才请来的。”
曹耕从容道:“报告督军,此事不必挂怀,如张光北这般医师,在鲁阳城内数不胜数。如督军所需,他日我便引荐几位前来。他们皆是敌国的高级医师,医术精湛。”
副督军一时语塞,狐疑问道:“你能驯服敌国医师?”
曹耕立正回禀:“确有此事,鲁阳战役中我军伤员,皆由他们治愈。其家眷,老幼皆居鲁阳城内。”
“呵……”
副督军凝视曹耕,问道:“你是陈将军麾下那个独立旅第九营的营长,曹耕?”
曹耕恭敬回答:“正是。”
副督军闻言,怒气稍减。他可以不清楚别的,但鲁阳之战,他心中有数。
曹耕夺取敌军千金,便是他下令送往陕北的。
“小子,我听过你的事迹,鲁阳一役,你功不可没。你想倚仗这份功绩保全性命吗?”
曹耕坚定答道:“是的。”
副督军闻言,反而笑出了声:“你小子,倒也爽快。但我告诉你,没门。功是功,错是错,此事你必须接受裁决。在我们的八路军队伍里,绝不允许有如此无视法纪之人。”
曹耕微皱眉头,嘿嘿一笑:“督军啊!敢问一下,若我接受裁决,会否被处决?”
副督军点头道:“可能性极大。”
曹耕闻言,瞬间愕然。
“不对啊,我只是斩杀了一头魔兽,为何要处决?督军,你可知道张光北是何等人,有多可恶?他对我家小曼姐做了什么?如此恶徒,督军你还要庇护他?”
“你家小曼姐,呵呵……”
副督军长叹一口气,坦诚问道:“我不瞒你,你可知道周雪曼与我有何关系?”
曹耕一愣,追问道:“何种关系?”
副督军答道:“是我的养女,虽非亲生,但我待她胜过亲生女儿。”
“什么?”
曹耕惊讶不已,随即转惊为喜,笑道:“既如此,咱俩算是自家人了,还绑我作甚?快让人给我解开束缚吧!”
副大法师凝视着曹耕,严肃地宣告:“你以为我察觉不到我女儿遭受的苦难吗?你以为我没看透张光北的伪善本质?但我又能如何?他的魔法高超,能使多数勇士重获新生。因此,只要张光北不逾矩,我也只能忍耐。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曹耕沉默不语。
难怪此人在未来的纪元里备受尊崇,果真是无私高尚,光明磊落啊!
曹耕轻轻点头,回应:“我明白了。”
副大法师字字如铁,质问道:“那么你说,你是否应该接受审判?”
曹耕回答:“我不应该。”
“你...”
副大法师几乎被他气得窒息。
“你这顽固小子,看来你还没意识到你的过错!既然如此,你更应该接受审判,这件事,无论谁求情都无效。”
曹耕一震,问:“兽潮,那个叛逆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此刻,曹耕知道他已经触动了不可触碰的禁忌。
副大法师是个恪守原则的人。面对这样的革命献身者,曹耕能怎么办呢?
副大法师反驳:“看来你还没领悟到事情的核心啊!”
曹耕无言以对。
他真想说,我为你女儿出头,你能不能网开一面,留我一线生机?但他并未说出口,因为他明白,说了也是徒劳。
副大法师冷声道:“无话可说了吧?我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在你众多功绩的份上,我现在就会对你施以法术!你太过放肆了。来人,把他带走,关押起来,等待处置。记住,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准探视。”
很快,曹耕被带走了。
午后,副指挥官与军团长急匆匆地赶来。
副指挥官进入副大法师的书房,军团长只能在外等候。
起初,军团长还能听到他们在书房内谈笑风生。
然而,仅仅两分钟后,他们的交谈就变成了争吵。
最后,双方都无法说服对方,副指挥官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副大法师的书房。
很快,副指挥官带着军团长来到地牢,却被几位守卫士兵拦住。
副指挥官怒火中烧,咆哮道:“都给我让开!”
士兵们被他一吼,吓得险些站不住脚。
然而,领头的队长顶住压力,恳求道:“两位大人,能否不要为难我们?里面关押的是重罪犯,大法师特别吩咐,未经他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副指挥官再次怒吼:“让开!”
队长无奈,只能无力地让开了路。
曹耕被囚于地牢中,正沉浸在梦乡。见到两位大人的到来,他急忙起身朝他们望去。
尽管他并不认识他们,但也能大致猜出他们的身份。
副指挥官和军团长一见曹耕,立刻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他,看得曹耕一阵心虚。
“臭小子,监狱生活还挺惬意的吗?居然还能安睡?”
“嘿嘿...两位大人好!”
曹耕连忙凝视着他们,微笑中带着敬畏地行了个魔法礼。“二位守护者,你们是来带我离开这迷雾领域的吧?”
副魔导士没好气地回答:“离开?你这次惹出的大祸,恐怕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还想离开,等着被黑暗审判吧。”
曹耕瞬间目瞪口呆,事情真的如此严峻吗?连副魔导士也无法解救他?这两位守护者不会是幻影吧?
曹耕不解地问:“二位守护者,连你们都无法救我脱离险境?”
副魔导士嘲讽道:“惊讶了吧?现在才明白严重性?早干嘛去了?连同僚你都敢动手,你的胆量真是超乎想象。老夫,老夫此刻恨不得亲自审判你。”
曹耕反驳道:“他哪里是同僚?分明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恶徒。我这是为了民众除害,尽早解决他,以免他玷污我们光明军团的荣誉。”
副魔导士指着曹耕,无言以对。
“你这小子,真是有什么样的指挥官就有什么样的士兵。说起话来跟传说中的李云龙一模一样。我告诉你,小子,你别得意忘形,这次你处境危险了。连我都无法保你,几乎等同于你已被判了灵魂禁锢。你就得意吧。”
“什么?”
师长脸色苍白如纸。
“副魔导士,不至于这么严重吧?等副首领怒气平息些,你再去恳求他!曹耕,我们军团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啊!”
副魔导士摇头道:“没用的,你还不了解周将军吗?向他求情几乎是无望的。还是另寻他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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